又等了幾天,等班里的同學把之前的那件事忘的差不多的時候,而我也能平靜地對待那件事的時候,我去找十一了,其實,我是為了我的思念,卻是以鉤子為借口,我總是這樣,總是不敢正視十一。
那是一個中午,我看著十一跟一個女生在班里聊天,我突然就想到,我能不能上去跟她說說話呢,可是,該找一個什麼理由呢,就直眉楞眼地上去說你好什麼的,肯定不行,要是說借個東西什麼的,起不了什麼作用,要是說別的,我又不敢,到底該怎麼說呢!?
想了很久,我才想到了,可是用鉤子的離開當做借口,這是錯的,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抑制住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等我猶豫了半個小時將要走上去跟十一說話的時候,她卻跟著那個女生出去了,我失望透頂,對自己。
十一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班里的同學都在,我不敢上去找她,怕自己的不好,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然後,就開始上課,而我一直在想著十一,該怎麼給十一說,說些什麼,她會怎麼說,怎麼想……
就這樣,我想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下午放了學,我還在想,別人都去吃飯了,我卻一直在教室里等著,等著十一回來班里人不多的時候,還好,十一不一會就跟著那個女生回來了,我繼續鼓著勇氣,然後再等,等到了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我終于走過去了……
「XXX,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我清晰地記得,望著十一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臉是紅了的,而且,我的心里從來沒有跳的那麼快過,就算是被那十幾個人圍住的時候,也沒有。
「哦。」十一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就跟著我出來了,在出教室的時候,我一直想回頭看一眼十一,卻始終沒干回頭,手心里已經全是汗了,走路都覺得不對了……
「是這樣的,那個,鉤子不是走了嗎,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來找我!」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就你這個樣子,還能幫別人處理什麼事啊,再說,你是想跟人家說這個嗎,你為什麼不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呢,你是不是男人!?
要是沒有出那件事的話,我相信在把十一叫出去的那一刻,我可能會把那些話說出來的,可是,那一刻的我覺得自己太不好了,沒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十一听到這句,還是明白了的︰「哦,我沒事,那個,鉤子轉到XX中學去了,是吧?!那個,我給他寫一封信,你能幫我給他嗎?!」
我的心,猛的沉了一下,難道,十一對鉤子,還,我強忍著心里的失落,輕輕地說道︰「可以,過兩天,他就要過來了,我幫你把信給他,你,你寫吧,我幫你給他就行!」
「好的,那謝謝你了!你,還有什麼事嗎?!」十一竟然對我微笑了一下,只是這個微笑,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知道,我疼。
「沒了,那你回去吧,沒事了。」我說話的聲音極小,但十一還是對我笑了笑,才回去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有了一陣感慨,鉤子,你雖然走了,但要比我幸福的多,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跟你換,用什麼換都可以……
「哎,你怎麼在這里啊,今天又沒有去吃飯,老牛,你不能這樣,事情都過去了,你怎麼一直想?!」就在我趴在欄桿上朝下面望著的時候,鴿子來到了我的身邊,幽幽地說了一句。
「啊,沒有,我只是今天不想去吃飯了,那個,你自己去吃的飯啊,牛啥紅呢?」我連忙閉了閉眼楮,怕鴿子看出我眼中的悲傷,因為,里面沒有多少是為了她的,其實,第一個就應該是她。
「她回宿舍了,老牛,其實,那件事跟你也沒多大關系,也過去那麼久了,你就把它忘了吧,還是想以後吧?!」鴿子不知道我的多愁善感,其實都是為了十一,而我,也從沒跟她說過。
「我知道的,我不是在想那件事,就是,不想去吃飯了,呵呵,該減肥了。」我又開起了玩笑,但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灑月兌了,就算是偽裝的也沒有了,很沉重,鴿子也听出來了,沒再說話,悠悠地走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十一就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遞給我了一封信,那一刻,我有些錯愕,如果這一封信,是給我的該有多好,十一知不知道我盼那一天盼了多久,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給我一封信呢?哎!
帶著十一的這封信,我跟著軍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鉤子走了之後,我們這個房間里就安靜了許多許多,主要是我這個人太壓抑了,軍好像經常帶著一個男生來這里玩,是召召,隨他們去吧……
我習慣性地坐到了那張破舊地桌子前,拿出了十一寫的那封信,開始冥思苦想,我是不是永遠也得不到愛情了,就算得到了,也是不純潔的,我還要繼續守護下去嗎,沒有了十一,我該去找誰呢,鴿子嗎……
星期六的晚上,鉤子從他那個學校里,跑到我們租住的房子這里來了,我請他和軍去吃了飯,回到房子里之後,悄悄地把十一的那封信給了他,鉤子接到信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看完那封信之後,也沒說什麼,但有失落了。
天氣那麼涼了,鉤子突然說要去買件衣服,我說我跟你一起去,其實,我是想補償鉤子一下,可是,出來之後,鉤子就跟我說起了十一︰「老牛,你現在還跟鴿子黏糊著呢,別這樣為難自己了,去找十一吧,要不,我回信幫你說說!?」
「不用了,我,其實,你不用說了,現在,我已經不敢再想這些事了,我不夠好了。」除了那件事之外,在十一這件事上,我也是覺得虧欠鉤子的,很是虧欠,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老牛,你總是這樣,哪有什麼好不好的啊,你喜歡她,就跟她說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你想的太多了!」鉤子還在安慰著我,對那件事,他已經釋懷了,因為,我也是他的朋友。
「哦,那好吧,過幾天,我就去說,不過,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之間的關系,不然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有些試探著說了一句,听鉤子剛才的語氣,十一跟他,應該沒有可能了,那封信里面,最多也是出于朋友的關心。
「恩,不會影響的,你說去就行。」鉤子可能在之前,也準備好了讓我去對十一說,但是,他沒有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候,他會那麼的難受,那麼地舍不得,我理解,十一那麼好,放棄她,鉤子應該後悔了吧……
「好的,不說她了,你在那邊怎麼樣,跟班里的同學,關系還好吧?有沒有認識的,不錯的?」我連忙扯開了話題,當初因為鉤子,我也曾那麼疼過,到這時,我還是一樣的疼,他也有些疼了,轉移了話題……
來到一家店里,我們兩個挑了一件款式相同,但顏色是互補的衣服,我付的錢,鉤子看了我一眼,有些感激,但更失落了,我付再多的錢,也不能把他買成縣一中的學生啊,那是無法彌補的……
第二早晨,鉤子就走了,我帶著鉤子寫給十一的信,去交給了十一,十一沒有多少高興,就去看信了,當天,我又想了一個上午,才決定把這一年多以來,對十一的思念全部都告訴她,在這之前,我還有一道坎要過,是鴿子,不把這些告訴鴿子,我的良心,永遠難安……
星期天下午放學之後,我就把鴿子叫到操場上去了,走了一圈之後,我才沉沉地開了口︰「鴿子,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我從來沒有跟你表示過什麼,原因,是這樣的,我也像你一樣愛著一個人,她是十一,你還記得高一調班的時候嗎,那天是這樣的……」
鴿子愣住了,一直是愣愣地听完,我訴說對十一的思念與愛戀,我越說越小心,內疚啊,不敢再往下說了,停了好久之後,鴿子是這麼說的︰「恩,那你就去追她吧,要是,你們能在一起,我祝你們幸福,要是你們不能再一起,我還愛你!」
這是鴿子第一次對我訴說她的愛意,可能誰也沒有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無地自容,鴿子又安慰了我幾句,我最後說道,我想去試一次,失敗了我也不後悔了,我會回來跟你在一起,多麼多麼混賬的話啊,這是,哎……寫到這里,酷狗上突然放到了‘認真的雪’,真的,我知道,你能懂,你會看到的……
晚上,鴿子帶著哭紅了的眼圈來找我了,我一愣,不敢再把寫給十一的信給她了,無地自容,她還是大方地笑了笑︰「你給我吧,試過這一次,我也安心了,反正,我會一直愛著你的!」
說著,鴿子就把我寫的那封信拿了過去,那封信里,我寫了很多很多,但沒有一句是關于鴿子的,我極其難受地把臉扭了過去,鴿子,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我不配,真不配!
晚上第二節下了課,鴿子就把十一叫出去了,兩個人好像在操場上走了幾圈,回來之後,鴿子就對我說,我把信給她了,她就走了,帶著太多太多走了,我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晚上放學,十一就把一封信給了鴿子,這一次,是給我的,但我打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