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傷心的癮

作者 ︰ 沒有回憶11

已經很久沒有來通宵了,我沒有了那個感覺也沒有那個心情,所以,那一夜我過的十分難受,基本上就是听了一晚上的歌,卻不敢再听‘痴心絕對’了,不知道有沒有一首歌的名字叫做‘轉身離開’,有的話,我也會听一夜的,因為,我做出的決定就是離開,一直遠遠地看著十一,再有不做任何的非分之想了,祝她,幸福!

早晨六點多鐘,我哆哆嗦嗦地回到了學校大門口,等著開門,突然,就想起了高二的那些日子,真是懷念啊,我不知道在冬天的大清早等多多少次了,高三又來了一次,反正都是因為十一,哎,十一,不提了……

就在我站在路邊一直朝學校大門口望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路上的自行車里,有兩個我很是熟悉的身影,是誰呢,哎,那不是西藏和鴿子嗎,頓時,我像被雷擊了一般,傻在了原地,真的,可能比十一拒絕我的時候,還要空白,因為,我想到了兩個字,欺騙!

我在夜里去通宵,就是想跟自己心中的十一徹底決裂,以後,只把鴿子當做我的女朋友,好好地待她,直到很遠很遠,可是,我就是看到了這樣令我心碎的一幕——西藏騎著單車,後面坐著鴿子,兩個人好像還在高興地聊著什麼……

鴿子,你是知道我怎樣介意一個女生跟另一個男生在一起的啊,你不懂我嗎!?

西藏,你可是我的兄弟啊,你還親口答應過我,以後再不跟鴿子走那麼近了,這,這一幕,又叫什麼呢!?

甚至,我都想到了,這究竟,是老天在懲罰我,還是我在懲罰自己啊,我的心,怎麼就那樣的疼呢,疼的都沒有知覺了,啊……

欺騙,不知道怎麼的,那時我的心里只有這兩個字,嘴唇都開始哆嗦了,不知道是我被凍的,還是心里顫抖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想掏出一根煙來,卻發現那一包白將軍在昨天夜里抽完了,于是,我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們朝我駛來。

「哎,老牛,你怎麼在這里啊,你……你昨天晚上,又去通宵了,你這家伙,真是的,怎麼就改不了啊?!」西藏剛發現我時,幾乎是極度震驚的,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停頓了一陣之後,才接著說完了這句話,但他的語氣,越來越低了。

坐在後面的鴿子,听到我的名字之後,幾乎也是緊張了一下,等西藏猛的把車子停住之後,鴿子立即跳了下來,她是用怎麼樣的眼神和怎麼樣復雜的心情看我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看她一眼!

「恩,我昨天是通宵去了,很久沒有去過了,想去一次,沒攔住自己,西藏,你身上帶煙了沒有,我想抽一根?!」我不想在他們面前表現的多麼懦弱,更不想表現出我的心疼了,我用力地說了一句,可聲音,還是變了,低沉。

「啊?沒有,誰大清早的帶著煙啊,我在家又不敢抽,你忍忍吧,別抽了,有意思麼,昨天抽了一包吧,你這家伙!」西藏知道我是怎麼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在強忍著。

「你個,呵呵,你小子就蹭我的煙抽了,就沒見你買過,算了,我再去買一包吧!」我感覺到了鴿子走到了我的身邊,但是,我還是沒有看她一眼,因為我知道,我這樣對她,她有多在乎,你不是不在乎我嗎,我也不在乎你。

我說的是去買煙,可是由于鴿子擋住了我的去路,而我又不能直接越過她走過去,就沒有動,西藏有點忍不住了,他不想讓我這樣對鴿子,可是,他又沒辦法說什麼,他推著車子就往前走︰「啊,你們兩個在這里等一會吧,我去放車子!」

西藏在這個時候走開,可能是想到了,他越是在這里,我就越是生氣,而且鴿子一定想跟我解釋一下,他在這里,鴿子又沒辦法開口,所以,他就走了,可是,我還是沒有看鴿子一眼!

「你,你怎麼又去通宵了,還抽了那麼多煙,早晨就別抽了,抽煙多了不好,你。」鴿子還是以我的女朋友的口吻開了口,可是,她的語氣里更沒有底氣,她能想象的到,對剛才那樣的一幕,我是怎樣的介意。

鴿子一開口,本來已經想好了很多的我,心突然就軟了下來,從這一點上來看,我也是不如十一還有很多人的,做出了選擇為什麼不開口呢,那樣,只能是害人害己,現在想想,還不如當時開口了,不管是對是錯,鴿子,就解月兌了!

「沒什麼,我就是特別想抽煙了,你,沒事,你在這里等著西藏吧,我去買包煙!」到這時,我還是沒有看鴿子一眼,而且也準備好越過她去買煙了,也想好了,在我越過她走過去的時候,心,是怎樣的碎,嗨,既然我都決定離開十一了,鴿子,也離開吧,我可能會更好的……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買吧!」鴿子幾乎是央求著喊了我一聲,她一定是想走上來拉住我,好好跟我解釋一下的,可是,由于我沒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所以,她只能這樣喊我,語氣里,有點哽咽的意味了,她也知道,我就這樣走了,就是,真的走了。

我,我的心再次軟了一下,竟然停住了腳步,我在那個黑蒙蒙的清晨,連著做了兩次決定又接連推翻了自己兩次,這樣的人,能成什麼大事呢,呵呵,背對著鴿子,又開始猶豫了,就算要離開,也不能就這樣走啊,可能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鴿子得是多麼傷心啊,以前她對我那麼多好,我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啊,還有西藏,我們也是朋友啊……

「要不,你就別抽煙了,這麼早,買煙的也沒有開門,你,還是忍忍吧,對身體也不好!」鴿子期盼著我能轉過身去,听她解釋,既然你都站住了,為什麼不听我一句解釋呢,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我確實停住了,但沒有想過就這樣原諒鴿子,也不想听她做任何的解釋,她是不適合我,就是不適合我,早晚要離開,哎,在那個年齡里啊,我也在肆意地揮霍著感情,傷自己,傷鴿子,傷別人,那就是我的青春啊!

「哎,老牛,你站哪里干什麼呢,快走吧,大門開了,咋著,你還想去買煙啊,別去了,買煙的都沒開門,你只能去網吧里買,等你回來,都上課了!」剛才去放車子的西藏回來了,他看到我那個樣子站在哪里之後,就知道我跟鴿子沒談好,又勸了我一句,他的意思,應該是想勸我回到鴿子身邊,起碼,也得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哎,我想起來了,郎哥哪里有煙,走,咱們快去學校吧,哈哈,郎哥的煙藏在哪里,只有我自己知道,你們,快點走啊!」我也不想听西藏解釋什麼,頓了一下之後,終于找到了一個借口,就率先走在了前面,也不管他們,跟上來了沒有……

「哎,老牛,你這家伙的煙癮,就那麼大啊,走那麼快干嗎,快等等我們,我,你不等我,也得等等鴿子吧,你再走,我可喊人了啊!」走進大門之後,西藏才對著我喊了一句,他是想告訴我,他沒有跟鴿子走在一起,他跟鴿子之間也沒有什麼,你就不能听鴿子給你解釋一下嗎,如果你就這樣走了,那我們三個,就,完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了身子,看都沒看鴿子,就對著西藏回喊了一聲,聲音已經不是那麼在乎了︰「西藏,你別瞎說,讓人听到了怎麼辦,你們走快點啊,我是真忍不住了,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你們快點,我不等你們啊!」

恍惚中,我感覺到了鴿子,一直是在看著我的,她听我這句喊話,也一定是很難受的,她听懂了我的意思,還是不想听任何的解釋,她確實是一直跟在我的後面的,而西藏,離她很遠,我們這三個人,到底是怎麼了,是我吧。

就這樣,我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教室,教室里很黑,我打開燈之後,徑直地就走到了郎哥的桌子前,叮叮當當地在翻著,煙,不管是什麼煙,只要讓我能找到一根,冷靜一下就行了,這不是煙癮,而是傷心。

可是,也真是巧了,無論我怎麼找,郎哥的抽屜里就是沒有煙,這時,鴿子走進了教室,慢慢地走到她的座位上去了,西藏,卻留在了外面,我還在翻著,直到把郎哥的位子上,弄的一片狼藉……

沒有,那就去別的人哪里試試吧,鉤子抽屜里可能有,召召的也可能有,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幾個的抽屜挨個翻吧,在我從郎哥的位子上走開的時候,我是抬起頭看了鴿子一眼的,這一眼里,滿滿的全是告別,以後,只做朋友就好了,鴿子,也對著我我笑了笑,盡是淒涼!

沒有一句話,我就走到他們幾個抽屜哪里挨個的翻去了,巧的是,我在召召的抽屜里沒翻出煙,竟然翻出了一把刀,這家伙把刀放抽屜里干嗎,多不安全啊,之後,再去翻別人的抽屜,還是沒有,最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叮叮當當地翻著自己……

教室外面,西藏在等著我听他解釋一下,教室里面,鴿子在期盼著我能听她解釋一下,而我,卻固執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找煙了,就一直望著窗外,天慢慢地亮了,我的以後,是不是從這里的結束開始,也會亮了呢……

三個人就一直在各自的位置上,直到我看到郎哥迷迷瞪瞪地模進教室的時候,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拉著他就去了廁所,躲開了鴿子,也躲開了西藏,抽一根煙吧,都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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