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草 第二十六章紅色海洋

作者 ︰ caoshisi

一九七零年初,激烈的派性斗爭終于逐漸停止了,硝煙彌漫的戰火也逐漸煙消雲散了,在三支兩軍的調合下和軍隊的管制下,全國各地逐步實現了革命大聯合,在中國大地上東北黑龍江省成立了第一個紅色權機構叫;「革命委員會」。在各大新聞報刊上都發表了社論,稱為「東方新曙光」。各大報刊都刊登了這一盛況,特大喜訊像電波一樣傳遍了中華大地,同時新生的紅色政權「黑龍江省革命委員會」給**,給中央,文,革,發出了致敬電……

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上,把政府叫做「革命委員會」真還是開創了歷史的新篇章!遠在一九二一年中國,共,產,黨成立以後,一九二七年**在湖南發動的秋收起義時,當時的紅軍曾叫過這樣的名字——「革命委員會」,而今天這個名字又重新登上了歷史舞台。

簡單地說,什麼叫「革命委員會」?就是由解放軍代表任革命委員會一把手,其余由各造反派頭頭代表,再加上打倒後又解放的老干部三部分組成班子,組成了革命委員會,這個機構更替了以前的政府機構職能,這也是這場文化大革命無產階級造反者們奪了權後的產物。自從東方曙光出現以後,不長時間在中華大地上各省市、自治區、相繼也成立了「革命委員會」。在全國省市每出現一個「革命委員會」都在各大報刊上刊登這一喜訊盛況,同時發表給**的致敬電……

當革命委員會成立時,所在地的人們都是走上街游行慶祝,到處是鞭炮聲,喜慶的鑼鼓聲,真是舉國上下一片報捷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回蕩在中華大地上,為歡慶這一個特大的歷史時刻的到來而歡歌載舞。省市區革命委員會成立後,接之而來的是在全國範圍內,從機關、單位、工廠、農村、礦山、學校,各大系統都相繼成立了基層「革命委員會」這標志著在全國範圍內,一場無產階級奪權戰斗取得了重大勝利!無產階級造反者們重新掌握了政權,從而走向了一個新時代。

我們劇團,在三宣隊的支持下,領導下,也成立了「革命委員會」,通過這場文化大革命的戰斗洗禮,人們好像擦亮了眼楮,像似從睡夢中驚醒,對那些懷著政治目的想在這場大革命中撈稻草的政治扒手們,人們已看出了他們的嘴臉,一些武斗干將,打砸搶分子丑惡的面目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的表演也到了該要收場的時刻了,對這三種人將在不久會清算他們的罪行。

在群眾的選舉下,我這個逍遙派,竟以全團百分之八十的選票,當選了革命委員會常委,進入革委會後,我的心情既興奮又沉重,感到一副很重的擔子壓在肩上。因為我敢說,為人誠實,勇于堅持真理,家庭出身又好,所以渾身都充滿了朝氣,充滿了革命干勁,我在心里暗下決心,決不辜負同志們的期望,把工作做好,將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在一九七零年,在**主持下,召開了黨的第九次代表大會,這次大會上修改了黨章,把**寫進黨章里,作為**的接,班人,同時進一步明確今天的主要方針和政策,提出要以階級斗爭為綱,其余都是目,繼續加強階級斗爭觀念,把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徹底鏟除資本主義一切孔道,興無滅資,大打一場人民戰爭,要繼續抓革命促生產,發展國民經濟等……

九大召開之時,舉國上下一片歡騰,紅旗招展,從祖國的大江南北,到長城內外,在九千六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處都是響徹雲霄的歡呼聲的和喜慶的鑼鼓聲,人們紛紛走上街頭游行,祝賀九大召開,並各單位都成立了戰宣隊,宣傳九大精神,貫徹九大精神……

以刻劇團開始了抓革命促生產,趕排了大量頌揚「九大」一堂晚會。在全縣範圍內各大單位、機關、學校都相繼成立戰宣隊,人們走上街頭巷尾宣傳「九大」精神,一時間在全國範圍內沸騰起來,我們身背行裝,走村串戶的宣傳「九大」,頌揚「九大」的豐功偉績……

就在這個歷史時刻,「九大」把林副統帥以**最親密的戰友身份,被寫入「九大」的黨章里,列為**的接,班,人,這種形式在中國,共,產,黨黨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失去了黨內民,主選舉產生國家領導人的權力,如同在封建社會里,一個皇帝冊封皇太子作為他的皇位接,班人同出一轍……如今在這里我寫這本書時這麼個說法,如在當時年月里,非打成反革命不成,人們的眼楮是雪亮的,但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在**的鼓吹下,頃刻間在中華大地上又刮起一股紅色的海洋革命風暴,這股風暴頓時席卷著中華大地。**為了借用**在人民群眾中的威望和無限崇拜的心情,他在極力鼓吹**。他神化**的講話,使全國人民十七年來逐漸形成對**的崇拜,變成了根深蒂固的迷信。「**的書,不是金,比金貴;不是鋼,比鋼堅」、「**的書,句句是戰鼓,句句是真理」、「千條江河歸大海,萬條真理歸毛著」……這些把**的著作奉為聖經的言語,似乎**已成為人們心目中的上帝了……利用宣傳陣地,通過強化視听刺激,把**捧上了中國五千年歷史上最頂峰,冠上了「四個偉大」的桂冠,即是「偉大的統帥、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舵手!」與此同時他又拋出了要大搞「三忠于」、「四無限」運動。頃刻間這股熱潮風暴從中國大地上又刮了起來……

在寫到這「三忠于」、「四無限」這兩句話時,如今現代的人們,沒有經歷過這場大革命的人們真的不一定能弄明白這兩個名詞的含義。這「三忠于」就是忠于**、忠于**思想、忠于**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這「四無限」就是對**、**思想、**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要無限崇拜、無限熱愛、無限信仰、無限忠誠。

在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史冊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一個領袖崇拜到最光輝的一頁,崇拜到了最頂峰。

十億人民此刻間也不知道用什麼樣最最美好的語言來表達對**的無限崇拜,無限熱愛,無限忠誠,在那個年代里,不管你走到哪里?城鎮或農村,工廠或礦山,機關或單位,不管你走到哪里?到處都可以听到「大海航行靠舵手」、「東方紅」的高亢歌聲,到處可以听到當時最流行的歌聲「敬愛的**啊,我們有多少貼心的話要對您講,我們有多少熱情的歌兒要對您唱,千言萬語說不盡對您的無限忠誠,千歌萬曲唱不盡您的豐功偉績……」這優美高亢的歌聲響徹著中華大地。數以萬計的人們,不管是剛剛懂事的兒童或年邁過古稀的老人,都身著草綠色軍裝,戴著一頂草綠色軍帽,把木頭做成手掌般大小紅色忠字牌掛在胸前,身背著紅色布做的**語錄袋,胸前戴著紅彤彤、金光閃閃的**像章,這種打扮真是英姿颯爽,算是當時年代里最時髦的了!

人們不分晝夜,無論在火車上,還是飛機、輪船上,無論是在鋼花飛濺的煉鋼爐前,在天涯海角的邊防哨所里,或是在機器隆隆響的工廠、礦山,只要有人群居住的地方,在早飯前,晚飯前,人們都成群結隊,面向**像,手舉紅寶書向**做早請示,晚匯報,而後都在高呼著︰「**萬歲,萬萬歲!萬壽無疆,萬壽無疆!祝林副統帥身體永遠健康,永遠健康!」這呼喊聲真是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每天早晨和晚上,人們成群結隊站在廣場或車間、大廳、街道上,面對**像,伴隨著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樂曲聲,扭動著跳起「忠字舞」,在當時那個年代里形成了一股股狂熱,那就是把**神化了,崇拜到了頂峰。

為了無產階級鐵打的江山永不變色,打出一個紅彤彤的新世界,于是,在人人佩戴毛主像像章,人人手捧**語錄的崇拜狂熱啟發下,在中央,文,革,小組號召下,要把全國都變成紅色的海洋。大地上是到處紅旗招展,以紅色裝點著祖國大好山河,是更加妖嬈多姿,城市里樓房都粉刷上紅色,形成了一片片紅色的海洋,那是因為紅色標志著一顆赤誠心,標志著紅色的江山永不變色。到處都雕塑著**巨大塑像矗立在那里,只要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見**的身影!由此可見人們對**的崇拜和信仰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我曾到黑龍江省拉林縣一個空軍部隊那里去參觀學習開展的「忠字化」活動,我親眼目睹了那里發生的一切。上千名解放軍官兵,用各種材料制作的精美的**畫像和「忠」字花樣,最動人的是,幾百名官兵在一個大廳里,都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懷著對**的無限忠誠,他們都咬破了手指,用鮮血寫下了忠于**的豪言壯語,在牆上,紙上,衣服上,書寫了封封血書,向**發出了山盟海誓︰「寧可拋頭顱,灑熱血,誓死保衛**,捍衛**思想,捍衛**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把這一幅幅豪言壯語陳列在臨時展館大廳里,供人們到這里參觀,取經,學習。假如在當今,二十年後,人們看到這種場面和人們這種打扮、舉止、言行,肯定認為是個精神病人……

在一九六五年我也曾在松榆縣的大街上遇過這樣一個人……他身穿一套破舊的解放軍軍裝,頭上戴一頂軍帽,在帽子上貼著五角紅星,背著一床破軍被,肩頭挎著個用木頭做的土洋槍。他是滿臉的胡須,長長的頭發已亂成一團麻似的,看上去已有好久沒有洗臉了,是污頭垢面,十分髒,在胸前還帶著幾枚軍功章……

他叫鄭瘋子,是在解放戰爭時在戰場被嚇瘋的。一眼看上去他就是個瘋子,因為他的打扮和當時社會狀況很不協調。然而在這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人們確實都是這種打扮,是的,在當時那個年代里,人們確實是瘋狂了……

他們在高度崇拜著一個人民的領袖**,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們永遠不會理解,這是為什麼?其實答案很簡單︰在當時年代里,誰最熱愛和崇拜**,誰就是革命者;誰要是不熱愛,就是反革命。有誰說一句不滿**的話就是政,治,犯,構成犯罪,判上你十年八載。人們的衣著打扮必須得適應時代的潮流。比如人們去游泳池里去游泳,都穿著泳裝沒有什麼稀奇的了,如果你穿著泳裝跑到繁華的大街上,或者去商場購物,社會有許多人在看你,認為你一定是個精神病人,不知羞恥了。的確是這樣,當時年代里人們都這樣的打扮認為是最時髦的了,也是最熱愛**的,所以不足為奇了,他們在高度崇拜著人民心中的英明領袖**……

我還記憶猶新,在一九七零年春天,在新立鄉,有位鄉干部馬上就要被縣里提拔為縣團委書記了,組織上十分重用,派他去省里參加老中青三結合干部學習班去學習,這位青年人叫顧金山,十分有政,治頭腦,人們曾送給他一個綽號叫「小馬列」。當時他對形勢頗有看法,他歷經幾年的文化大革命,也見到許多被,迫,害,致死的人,一想起這些事情,對那些死難者就心有余悸,在長春「十號」賓館里學習期間一時心血來潮,他蹲在賓館的廁所里,在廁所的門上寫了一首打油詩,其詩的主要內容是︰「把江,青比做妲妃,把**比做隋帝,對忠臣如何,迫,害?如何殘忍……?」當這首詩被人發現後,立即報了案,這下可驚動了全省公安系統和軍管會,作為一個轟動全省的大案、要案來偵破,認為建國以來最反動的標語案件,認為是一件重大,政,治,事件發生。通過對來賓館所有的人和來開會居住過的人排查,對他們的筆跡查對,終于破案,將顧金山抓獲,而後顧金山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回憶起團里的劉大爺,也是在這年秋天一個早晨,因錯說了一句話,被活活,迫,害,致死……

劉大爺那年已近六十歲了,他是劇團里門衛更夫,為人誠懇老實,從不會說一句假話,對工作十分認真,已在劇團里干了二十多年的工作了,在劇團一成立時,他就來到劇團里工作。

劇團里為了搞好「忠字化」運動,把這塊文化陣地變成紅色的海洋,牆上都刷上了紅色油漆,門窗上都噴上了**像,這頭像都是套色的,一般都是紅綠顏色,把頭像用紙刻好板後用噴霧器噴,這叫做革命忠字化紅色海洋活動。這老劉頭一大清早上了班,見到門衛的玻璃上噴上了**頭像,使月兌口而出,這噴得像什麼啊,純粹像個「門神爺」,這句話一出口,便招來了殺身之禍。在當時年代里,人們大腦里都緊緊地崩著階級斗爭這根弦,階級斗爭警惕性是多麼高啊!劉老頭無心月兌口而出一句話,卻被有心人听得真真切切,劉老漢回過頭來回味一下這句話,說得確實有些失言了,心中暗暗有些後悔,但是話一出口,如同潑在地上的水,再收也收不回來了。听到這句話的人卻在心里記了下來,也在心中暗暗地想,有人竟敢罵**「門神」,也真是狗膽包天了,他于是去了駐劇團軍宣隊辦公室,把此事報告了軍宣隊隊長,這軍宣隊隊長立即找來管文秘干事,命令他立刻把劉老頭的檔案拿到軍宣隊辦公室里來,他翻開劉老頭的厚厚一本檔案,這檔案上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劉老頭一生的歷史。

劉老頭叫劉軍,出生于一九零八年,在一九二四年曾在軍閥張作霖手下當過騎兵連長。他手里拿著戰刀,騎著高頭大馬的照片還夾在檔案

里,這還了得嗎?在軍宣隊長指揮下,立即召開了全團批斗大會,將現行反革命分子劉軍押上會場,那氣氛十分嚴肅。會場上充滿了階級斗爭的火藥味,在看那劉老頭,全身都在顫抖,頭上在大冬天里冒著大汗,那脖上掛著足有二十斤重的大牌子,牌子上寫著「反革命分子劉軍」,掛著牌子那根細細的鐵絲,深深勒進了老劉頭那頸部的皮肉里,頓時一股鮮血從他脖子上冒了出來,老劉頭哭喪著那張滿臉皺紋的老臉,為他一時失口感到追悔莫及。批斗完後,人們把老劉頭拉到了院外游街示眾,軍宣隊李隊長上前一腳把老劉頭踢跪在在下,叫他跪在地上,一面叫他敲著鑼,一面叫他口里不住聲的念叨著︰「我是現行反革命,我有罪……」

他在人們的摧打下,跪著圍繞著劇團大院牆足足爬了一圈,這一圈爬得老劉頭雙膝血流成注,他已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了,怎麼能經得起這番折騰。自從那天批斗會後,老劉頭一頭扎在炕上是臥床不起,足足病了有一個月之久,便一命哀哉了。他被文化大革命的歷史車輪一起埋葬進墳墓中,成了文化大革命的一個殉葬品。

多少年都過去了,每當我回憶起老劉頭那悲慘場面,就好像又看見了老劉頭在那蒼老的面頰上掛著兩行淚水,爬在地上,身後留下了斑斑血跡,使我的心情十分沉痛。在那個年月里,也說不清楚人們的心為什麼那麼狠?對這位年過古稀老人也如此摧殘?誰家沒有父母?在中國五千多年的光輝燦爛歷史中,尊老愛幼的美德都到哪里去了?所有人們都遵照**的教導去斗爭,人們好像都按著**語錄上所講的那樣去做,革命不是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這段語錄發表已過去了四十多年了,那是在舊社會為了推翻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重大山,在湖南秋收起義中的報告而所說的,而今四十多年後,在新中國已成立了二十一年後被應用得如此得意,其根本原因是人們混淆了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就是在戰爭年代里俘虜的敵人,我黨歷來的政策也要寬大的,不許打罵他們,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改造機會,然而今天人們確實按**語錄去做了,只要是反革命就要把他打倒,就要徹底與他們清算罪行,把他們批倒批臭,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再踏上一支腳,對敵人決不能手軟,要狠才能保住鐵打的無產階級江山永不變色。

至今我再也找不出最完美的答案,我只能把這件事像故事一樣講述出來,讓歷史去評說吧!

在那紅旗如海,歌聲如潮,人們整天朝拜著、頌揚著**的歲月里,我也是對**那麼崇拜,那麼熱愛。只要**講的就堅決去照辦,寧為**拋頭顱,灑熱血也再所不辭……

在當時那個年代里,每當**發表最新指示時刻,不管是白天或是夜晚,人們晝夜守護在收音機旁,聆听著最新指示的發表。每當從收音機里傳來最新指示發表時候,便傳達最新指示不過夜。不管是偏僻的山區或是崇山峻嶺,或是萬水千山,或是天涯海角,在中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頓時人們都歡聲雷動,整個大地都沸騰起來。不管是寒風刺骨的三九隆冬還是下著瓢潑大雨夏天,人們抬著最高指示的巨大語錄牌,涌上街頭,敲鑼打鼓,游行集合,人們散發著最新指示的傳單。還可見到天空中有無數架飛機像雪花似的散發著五彩繽紛的傳單,真是山在歡呼,海在笑,成千上萬的人們打著一面面紅色大旗,走上街頭巷尾。祖國大地立刻匯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那驚心動魂的場面,難以用語言形容,人們的臉上充滿了笑容,革命的激情異常高漲……

在這場觸目驚心的大革命中,不知是人們扭曲的心態,還是變態心理,使人不可思議,但卻有誘人的靈魂在呼喚!那就是「三忠于」、「四無限」這高度的名詞,在驅使著人們對領袖高度的崇拜,如神靈一樣供奉著。

一九七六年粉碎「四人幫」後,被迷惑的人們過熱的頭腦開始逐漸冷靜過來,改造人間歷史的是人民群眾,**他是人,而不是神。

在揭批「**反黨集團」和「四人幫」的日子里,人們才清楚的看到,**和四人幫為了達到他們的篡黨奪權的政,治野心,他們打著**最親密戰友招牌,打著文化大革命旗手的招牌在搞篡黨奪權,想顛覆偉大祖國。江,青想當女皇,在迷惑著人們的靈魂。因為在一九七六年**的健康狀況相當不好,他的病已處在垂危時候,曾兩次昏迷,根本連說話都不能了,還能發表什麼最高指示?四人幫借助**的威信,在大革命中干盡了壞事,把中華民族推向了深淵,給中國人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那十年的動,亂,經過這場大

革命洗禮的人們,心里留下的創傷這一生都是難以抹平的,那將是永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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