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嗡鳴聲吵的耳膜很難受,雖然從香港到上海的時間不需要兩個小時,這樣的折磨還是讓羽然很不舒服。
「你還好嗎?」羽然皺眉的樣子全數落入君澤的眼里,「你不會是暈機吧?要不我讓乘務員給你倒杯水?」
羽然擺手,「沒什麼,我坐飛機都是這樣……」突然羽然淡淡的說,「所有人坐飛機不是都會耳鳴嗎?只是我表現的更加不容易適應而已。」
「你是耳朵不舒服?」這種感覺君澤自然有,正如羽然所說他的感覺沒有羽然那麼強烈。「早知道我就應該帶口香糖,嚼著會比較舒服一點。」
羽然愣了一下,閉著的眼楮突然張開,剛剛溫言細語和她講話的是平時話少且冷漠的君澤嗎?「沒關系,我還可以忍受。我們會找到思成嗎?」羽然盯著外面的厚厚的雲層,雲層的上空是一片蔚藍。奇怪,雲層下面明明是烏雲密布,雲層上面卻是另一番景象。
「會!」君澤堅定的說,不管怎樣他一定會找到思成。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他只要能找到思成!看到羽然不是很舒服,他便讓乘務小姐送來一杯水,喝一點也許會好受些。看看手上的時間,「你再忍忍,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
乘務員將水送過來時,飛機由于氣流的原因左右搖擺了一下,乘務員手中的水杯輕輕一翻,往君澤受傷的手腕倒去。羽然一看,趕緊用搭在身上的毯子遮在君澤的手臂之上,慶幸的是,毯子揉成一團還比較厚,水被完全吸收。
乘務小姐連聲道歉,並接過羽然的手中的毯子,只是羽然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只關注著君澤的手,「我剛剛有沒有撞到你,會不會痛?」她很擔心剛剛太急而不小心弄痛了君澤,骨折平常但是也應該注意,一不小心也是難辦的。
至始至終君澤都很冷靜,冷演旁觀著這一切,心里卻起著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誰說他沒有感覺?他甚至想要開口問羽然,為什麼這麼關心他,緊張他?她是否可以說喜歡他?可惜他想問,卻不敢問,不能問而已!
他已經答應了娶林芳怡,思成現在下落不明,不論他站在哪一個位置都不能表達對羽然的愛意,就算此時的羽然已經喜歡上他甚至愛上他!面對所愛的人卻不能愛,這種感覺像是千百條蠱蟲正在吞噬著他的心,越來越痛卻無可自拔!
「不痛。」但是心卻很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里面,彼此甚至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周圍仿佛都安靜下來,甚至連一直折磨人的嗡嗡聲音也消失了一樣,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羽然呆呆的望著君澤的眼楮,他的鼻子,他的唇。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她想要用自己的唇貼在他的上面,感受著他的氣息。
這樣深情的眼神,君澤心里一驚,難道羽然真的喜歡上他了?會嗎?他是應該激動的,可是現在的心情好復雜好復雜,特別是想到思成對羽然的感情,他的心一陣抽痛。像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將頭撇向一邊,閉目養神。
很淡漠的說,「休息一下,或者閉上眼楮睡覺都可以,會讓你好受一些。」
羽然這才清醒過來,剛剛自己到底是什麼表情,應該沒有什麼特別花痴的表情吧?如果是,君澤的反應未免……太過冷淡了……最好是沒有……這是她所希望的,卻是她不得不承認的,自己有表現的很花痴,但是君澤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君澤……他甚至連對她佔便宜的心都沒有了。
這次出行沒有帶上安亞微,當然這是君澤的決定,他不喜歡有第三個人跟在身邊。這其中肯定有私心,私心希望能和羽然單獨相處,另一方面他討厭年輕的除羽然以外的年輕女人。這也是他身邊的秘書是男人的原因,曾經的那個晚上讓他對女人產生了一定恐懼。
那個女人,他找了整整一年,一年之後沒有找到他便放棄。認命估計就是這樣,解鈴還需系令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既然沒有希望那他認了,誰知偏偏對羽然產生了感覺。
心在痛,特別是剛剛羽然的眼神,讓他一時走神,讓他想要忘乎所以的吻她,然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當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就當是她對自己的關心只是一般的關心而已。
羽然怎麼可能說休息就休息,現在她的心跳好快,就是閉上眼楮都能想到自己剛剛的窘態。羽然,不要再想了,想想思成,想想他的安危,請你將你的感情暫時放下。既然你一直都沒想過要和君澤在一起,那麼就不要再耍花痴了。
剛剛的情形實在是太窘,而且還有一些尷尬,為了打破剛剛的尷尬,她緊張的說,「我們能找到思成的可能性有多高?瑞豪一直吵著要爹地……瑞豪現在好像很依賴思成……」呼,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羽然不說話還好,一開口便在君澤的心上狠狠的抽打。君澤帶著滿滿的苦澀在心中嘆息︰羽然,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嗎?為什麼要在我以為你愛上我的時候提到思成,提到瑞豪對思成的依賴?是想要告訴我剛剛不過是我的錯覺,你心里想的不過是思成?
沉默,君澤沒辦法回答羽然的話。一方面他並不知道找到君澤的可能性有多高,另一方面他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