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還是沉默。羽然傻傻的揚揚唇角,想要嘲笑自己,卻連笑的勇氣都沒有。其實君澤並沒有注意到她,而是自己心虛以為君澤有注意才讓氣氛變得尷尬,太杞人憂天了。
盯著緊閉著雙眼的君澤,終于可以毫無顧忌的看著他,不管用什麼樣的眼神,就算流露出濃濃的愛意也無所謂,他不會發現。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偏偏,愛就是愛了,改變不了,也阻止不了這份感情。
君澤的眉毛很粗很弄,劍眉微微上翹,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鼻子高高挺挺,楊家的男人似乎都是這樣,包括小小年紀的瑞豪。淡紅色的嘴唇,薄薄的唇瓣,大小適中,很性.感。
他很英俊很帥氣,當年就算只有一晚,就算事情已經過了四年,她也應該將這麼英俊的男人刻在自己的腦子里。偏偏她就是喜歡故意忘記,就是喜歡讓自己鎮定的面對這個男人。
所以她忘記了,就算再次見面說話她也忘的一干二淨。後悔,如果當初沒有忘記,現在也不會呆在楊家,現在也不會備受感情的折磨。眼淚,沿著自己的心不停的流著。
發生了思成的失蹤,發生了愛又不能愛,再堅強的女人也無法繼續下去。很辛苦,很痛苦,這就是愛。君澤,我愛上你了,為什麼我會愛上你?明明知道自己會好痛苦,我還是愛了……
側過頭去,讓自己不要再繼續看君澤,不看說不定就可以不痛。可是,就算再次閉上眼楮,君澤的輪廓還是會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這次她終于記住了,可惜,現在的記住只會讓她更加的痛苦。
閉上眼楮怎麼也睡不著,可惜還是要睡,只是她不知道,現在正有一雙張開的眼楮盯著她,久久的不願意離開。
下飛機,工廠的廠長以及幾個高級職員便已經在機場等候。讓其種兩個將行李送到酒店,君澤冷冷的說,「把副總在這邊失蹤的過程說一遍,還有警察局那邊的消息也報告給我。」
他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他要知道重點,要知道思成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廠長手擦著冷汗,現在總裁親自過來,這幾個晚上他們都不要想著睡安穩覺,應該提心吊膽什麼時候被冷酷的總裁給開除掉。
「工廠突然失火,導致大批貨物不能正常送出,副總一來就忙著和合作商家協商並督促廠里盡快完成,這陣子大家都在加班加點,誰知道副總才和合作商談妥,副總來上海的第二天晚上就傳來找不到人的消息……」
顯然,這個廠長由于太過緊張,根本就沒有弄清楚君澤說話的意思,也沒有弄清楚君澤要听的是重點。不過,他似乎連重點是什麼好像都快弄不明白了。
「我不要听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君澤火了,作為一個廠的負責人,講話都分不清重點怎麼管理好一個廠?他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能夠平和一點,但是要平和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是怎麼失蹤的?第二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貨物的解決辦法談妥之後,大家都說晚上去慶祝,副總做東,但是喝到八點左右副總就說要回酒店,說是要給副總的未婚妻和兒子打電話,副總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廠長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他盡量撿一些好听的來說,盡量讓他們听著舒服……但是他忽略了,在這種親人生死不明的時候不管听什麼都不會覺得舒服!
听到這里羽然有些哽咽,出事的那天晚上思成居然沒有忘記給瑞豪打電話,他記得對瑞豪的承諾,他真的把瑞豪放在心上。
羽然有點難過,這時她才發現思成是那麼好,對瑞豪好,對自己也很好。只是他總是喜歡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引起她的注意而已,就算不愛思成又怎樣,還不是要被他感動的唏哩嘩啦?
君澤沒有看羽然的臉也知道羽然听到這些一定會有特別的感觸,廠長感動了羽然,卻惹怒了君澤。「不要拍馬屁了!說重點!再不說重點你以後就不要做廠長了!」
「是,是,是!」廠長連聲稱是,邊走邊說,「我們都以為副總到了酒店,誰知道半夜听許秘書打電話來詢問副總的下落我們才知道副總沒有回酒店。連夜讓人到酒吧,夜店,甚至是KTV都去找人了還是沒有找到。」
這些許秘書已經向君澤匯報過,七七八八的他也了解一些,從新再听一遍,更讓他覺得其中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陰謀。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君澤總是覺得不正常。
「報警了?警察怎麼說?」自己的職工要找一個人當然不容易,警察說不定會容易找到,雖然警
察辦案也不是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能搞定。再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總是有一定的突破。
說到警察廠長就來了精神,「政府對這件事情還是挺重視的,警力也出動了很多,就是媒體也再登尋人啟示……」
「登尋人啟事?!」君澤再次否定了廠長的頭腦,「萬一思成是被綁架,到時候綁匪不是知道我們已經報警了?思成的安危你可曾想過?」綁架這種可能性很小,可也不能排除,在沒有思成消息的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篤定的說思成到底去了哪里。
廠長很少同這位冷酷且脾氣很大的總裁接觸,心里本來就很亂,偏偏又三番四次的將錯話,此刻更加慌亂。
「警方排除了綁架的可能……說是如果要綁架恐怕早就打電話要贖金,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尋人啟事是今天才登的……」早知道總裁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就不要提了。
「那到底有沒有思成的下落?」這才是他們想要知道的,不管是綁架還是干嘛,這麼多天過去了,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人間蒸發?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廠長沉默了一陣,還是說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也很無奈,廠里要趕貨,副總又找不到,這些做高層的這幾天全都是提心吊膽,就怕總裁過來沒有副總的下落會處理他們。看情形,他們的擔心並沒有錯,總裁似乎對他很不滿意。
「這麼多天還沒有消息算什麼?!我要去警局!」君澤的脾氣是越來越不能控制,在香港的時候沒有直面,現在已經到了上海,他的火氣全都上來了。不管是綁架,失蹤,謀殺,總有一個可能吧?為什麼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警察到底有沒有真的在做事情!
廠長急了,「去警察局也沒什麼用,全市各個區的警力都有出動,每天挨家挨戶的查,尋人啟事也在上海各大電視台輪流播放,可是就是沒有消息。」
「難道你們不懂得砸錢嗎?提供準確消息的給與獎金,這點都不會做?!」氣沖沖的上車,坐在後座還忍不住狂罵。
羽然見過君澤發脾氣,每次都很凶很嚇人,看那廠長可憐的不停擦汗,羽然忍不住勸道,「他們一定也有做這些事,只是真的沒有消息。君澤,我們請私家偵探吧。」警察畢竟還有很多案子要辦,不可能出動所有的警力在一個人口失蹤案案上,辦案效率也不一定好。
君澤?他終于注意到羽然對他稱呼的改變,身體突然僵直了一下,道,「好!」回答的很爽快,對廠長說話也溫和了很多,「找副總的事情廠里的人不用插手,我會找私家偵探去做,你們趕快將貨物補齊。工廠怎麼會失火?」
上海工廠的事情君澤從來都不管,一直都有思成全權負責,如果不是這次來上海他還真不知道工廠出問題是因為失火。
「據調查是人為,人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了。」
廠長坐在副駕駛座上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羽然,才能夠下飛機他就以為羽然是君澤的秘書。但是剛剛听稱呼,他們的關系似乎不是上下屬,而且君澤還很听羽然的勸,難道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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