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哭聲奇怪得很,一開始是個少女在哭泣,中間又夾雜著「嚶嚶」的孩子哭聲,最後又變成少女啜泣的聲音,聲音里面都是傷心……
這著實讓孟少錕嚇了一條,從床上爬起來,才發覺這聲音是從葉白夢的房間傳出來的……
早年我就听說這葉白夢出生的時候娘就死了,難道是她傷心地哭泣嗎,孟少錕試探地出門縫看了進去,整個屋子里面散發著濃厚的紅色氣息。
孟少錕不知所措,急忙跑到父親的房間,輕聲地叫道︰「老爹,你快起來看看的啊。」
孟天星睡意惺忪,跟在後面,道︰「什麼事情啊?」
「那葉小姐的房間里面散發出紅色氣,而且還不斷地在哭泣。」孟少錕生怕老爹不信,一把拉住父親就往葉白夢的房間里面走去。
孟天星眉毛一皺,道︰「是嗎?」
他心中想的是︰雖然林小姐年輕還不到,也已經是豆蔻之年,若是發現這孟家的一對父子大半夜在門口窺視自己,那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楚,還不得被人當做一對賊父子,但是看了兒子額頭上冒出的汗滴,不由地跟了過去。
在門口悄悄地呆了一會,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差異,孟天星不由地說道︰「少錕。怕是你日前收斂女嬰的時候,一直听到她們的哭聲,此刻出現幻覺吧。回去好好睡覺吧。」說完和善地拍了一下孟少錕的頭,走回自己的房間。
爹爹居然沒有看到,世上竟有荒唐的事情,而且在這一剎那,孟少錕又听到屋內的哭聲。可是老爹卻沒有任何察覺。
其實孟少錕不知道,一切的原因都在于那把量天尺和自己看的那本《天機玉尺》。
孟少錕最後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老爹,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老爹失手的。
既然老爹覺得我是幻覺,那我就去睡吧,而且葉小姐一個人好好的,若是有什麼異常,老爹也不會帶她回來的啊,孟少錕將自己說服,拖著菜油燈回到了房間。
哪知就在關上門的剎那,起了風,手中的菜油燈一下子熄滅了……
孟少錕對自己房內的擺設無比熟悉,也就懶得去點燈了,輕易地避過了椅子一類的,卻看到一道藍藍的微弱的光芒從床上滲透出來……
孟少錕大氣不敢出,額頭上又是冒出了汗,這大熱天容易出汗啊。
過了一會,那藍光慢慢地熄滅下去,他才試探地往床上模了幾下,才感覺到一股涼涼的沁人心脾的感覺。
「哎呀。我都忘了,尺子是我自己放在床頭上面的。把自己嚇成狗一樣啊。」孟少錕自言自語地說道,忍不住笑了起來。
輕輕地把量天尺拿在手里,在黑暗之中反復地摩挲著,想找出機關一類,試圖重新讓玉尺發亮,弄了半個時辰,再也沒有發亮了。
不過說也奇怪,將尺子拿在手上,原本燥熱的身子也變得安靜起來……
此刻,村子里面的打鳴的公雞開始打鳴了。
孟少錕決定先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等自己找出秘密了才告訴父親。想到這里,孟少錕才舒適地睡了過去……
炊煙升起的清晨,整個村子已是開始操勞起來了。孟少錕習慣地早已為自己和父親做些早上吃的東西,卻不料進到廚房的時候,飯菜已經做好了。
鄉村的習俗是早上要吃飽,因為要干活,倒是晚上吃的不多,畢竟晚上蒙黑就睡覺又不用干活的。
原本幾個青菜在葉白夢的手下變得誘人無比,還備了一個蛋花湯。
「錕哥。我很早就醒了,見你和孟大叔還沒有起來。我就自己動手做飯了啊。」葉白夢溫婉一笑,頓時把孟少錕的心給化掉了。
這葉白夢在葉家先是出生的時候,親娘難產而死,後來過了幾年爹爹患病死了,只有一個爺爺疼愛,自小就要做一些活。
孟少錕點頭道︰「你把我的活都干了啊。」
葉白夢和孟少錕兩人收拾著碗筷準備吃飯,只見父親已經站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忽然問道︰「葉小姐。你覺得我們家少錕如何?」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事的,一般父親都是先結婚後戀愛的……
孟天星這樣一問,頓時把這兩人都給羞紅了,孟少錕急忙擺手,有些責備地說道︰「爹爹。」
孟天星微微一笑︰「人家姑娘家都沒你害羞的啊。」
葉白夢偷偷地看了一眼孟少錕,卻是不住地點頭。
孟天星又是哈哈大笑,道︰「我過幾日就去給你提親去。」
孟少錕已是紅到脖子上了,將老爹拉到門外,道︰「老爹,你這樣做有些強人所難的感覺在里面的啊?」
老爹擺擺手,道︰「此乃天作之合。我帶你來到三僚村的時候,那天葉姑娘剛好出生。而且你兩人的八字就是般配的很的。」
………………
三人吃過早飯,孟少錕道︰「爹爹。我去把昨日那女嬰的骨殖給埋了啊。」
孟天星道︰「葉小姐,你若不怕的話。就隨少錕一起去山上轉轉,也好散散心的啊。」葉白夢點頭道︰「我不怕……」
等到兒子和葉白夢離去,孟天星長嘆一口氣,道︰「少錕啊。葉姑娘人品好,八字雖克別人,但和你在一起卻是旺你的。你要不怪罪爹爹啊。我也是為你好,我孟家能否解開困局,只能靠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