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孟少錕的胸口發出數道耀眼的光芒,從左邊飛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如同青龍騰飛;從右邊一道白色的光芒,宛如白虎凌空;從上面飛出一道黃色的光芒,恍如玄武鎮守;從下面飛出一道紅色的光芒,猶如九天而下的朱雀……
在場數人,只感覺光芒耀眼,卻未能看到從孟少錕體內幻化出來的神獸形狀,唯有孟天星和白玄金兩人感覺出了形狀,在胸口隱隱出現一個巨大的羅盤,守護四方的四象罩在身上。
白玄金不得不中途收回幾層功力,饒是如此,右手已經震麻,整個內力不住地翻騰,像是一缸水忽然被打破一樣,這一次退了十七步才站立起來。
「愚蠢的人,敢跟我小主人動手。」豬耳鬼拍手叫好。
孟少錕腦袋一片空白,只感覺身上的量天尺慢慢地變涼了。
白玄金見多識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住地搖頭。
盧應羚只當白玄金手下留情,暴喝道︰「休要在起爭執。」孟少錕驚訝地看著兒子,在身邊長大的兒子頭一次這般陌生。
那方才幻化的四象圖,就連父親孟千機也未必有這種神奇的招數。孟天星喜出望外,方才感到報仇有望,扶著受傷的手走到兒子身邊,安慰地拍了一下孟少錕的頭。
「盧大人。你若不信。我帶你去見山上見那老阿公,他自己回證明我的清白的。」孟少錕說道,心中卻是有些不安穩,畢竟那山上的老阿公一個人安靜慣了,我去的話對他肯定是叨擾的,但眼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盧應羚道︰「可以。」說完冷眼一掃白玄金,笑道︰「白大師,你真以為我手下都是吃素的嗎?」
話語一落,果然見在夜色之中的,院子外圍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機關重重。
白玄金長袖一拂,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今日失手也沒有什麼話說。那我們就隨你們一起上山吧。」
原本小村落的安靜就這樣被打破了,孟少錕和葉白夢兩人初嘗男女的味道,此刻驀然就打住了,兩人心中頗為遺憾,自不必說。
孟少錕將寶珠裝在包袱里面,《天機玉尺》早已熟記在心,也自然被燒為灰燼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自己身上的一把玉尺,將玉尺綁在小腿上。
三僚附近的山地風景秀美,養育了一方的人群。
此刻已是八月底最熱的季節了。
從山腳慢慢地走上來一群人,知了在樹上不知趣地鳴叫著,這一天格外地熱,樹葉也都無精打采,偶爾有幾只飛鳥撲打著翅膀飛過,想給自己扇些涼風。
「媽的。不料今日這麼熱。」獨眼的漢子罵道,將自己一壺水咚咚給喝了一大半,而後大口地出著氣,手上的敷的藥發出一股怪味,頗為令人作嘔。
身後緊緊地跟著數十人,正是三僚村的孟氏父子等行人。
白玄金昨晚調息一夜,已無大礙,走路起來悄無聲息,尋常人已是滿頭大汗,他儼然一派仙風道骨,長袍偏偏,少年之時也必定是個俊俏的後生,吟唱道︰「僚溪山水不易觀,四畔好山巒;甲上羅經山頂起,西北廉幕應;南方天馬水流東,仙客拜朝中;出土蜈蚣艮寅向,十代年中官職旺;今卜此地為爾居,代代拜皇都;初代錢糧不興大,只因丑戌相刑害;中年富貴發如雷,甲木水栽培;兔馬生人多富貴,犬子居翰位;今鉗此記付文辿,三十八代官職顯。」這首鉗記正是楊筠松初見三僚時所作。
「白大人若真是喜歡這里,何不留在這里享受人生啊。」孟天星冷冷地說道,顯然對于白玄金的所說所做大為不快。
「老爹,你管得太寬了。他既然不能過悠游的日子,要是不能想一想的話,只怕會瘋掉的啊。」孟少錕誠懇地說道。惹得孟天星大笑道。
白玄金一連苦瓜臉,不住地拉著胡子,四處望著風景。
朱雀也是想笑,自己這個師父當真若孟少錕所說的一樣,賺著大錢,還是不是附和著要過陶淵明的生活。
「師父。到了。」白虎站在前面,大聲叫道。
只見一道潺潺溪水出現在眼前,一個幽靜古深的石洞出現在眼前。
孟少錕和葉白夢當初就在在這里發現玉蜈蚣,可笑那曾大叔還以為這玉蜈蚣是出土蜈蚣了,還要上來搶奪。
「孟公子,是這里嗎?」盧應羚警覺地問道。
「是的。只是洞里面石洞太多,我也不能確保能不能找到那老阿公,若是你相信我,我去把阿公找到,出來見你吧。」孟少錕說道。
「嘿嘿。好小子,你當我們還穿著嗎?你若跑了啊我們豈不是喝尿嗎?」玄武瞪大眼楮,自作聰明地說道。一雙眼楮時不時地落在葉白夢出落大方的身體之上。
「玄武大聰明的人,你是不是也要嘗嘗鮮啊?」孟少錕叫道,急忙往前動了幾步,將葉白夢擋了下來。
玄武惡狠狠地,拳頭已經發響,听到嘗鮮兩個字,就如挨打的狗一樣蔫了下去。
「孟公子,我看我們還是一起進去找人吧。」盧應羚料定此刻無論讓那一方落單都不是妙事。
「如此甚好。還是盧大人想道周到。日後我一點稟告大內總管李公公,為你請功」白玄金點頭答應,笑道。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喜氣。
孟天星的身邊一直是朱雀跟著,正是為了不讓他逃路。
白玄金的布局是,玄武布陣之時,對山很熟,就在前面帶路。朱雀跟著孟天星,白玄金親自跟著孟少錕的。
「進洞之後,听我叫聲就跑。」孟天醒快速靠近自己的兒子,附耳說道。
隨即走到一旁…………
因天氣太熱,從山下帶來的水早已喝干,灌好水之後,一群人依次進洞了……
一個黑衣人從崖上發出笑聲︰「嘿嘿的笑聲,你們都要死……」手上提著一個濕漉漉的布袋,而後丟到一旁,一只跑過的野豬聞了氣味,晃晃地趴在一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