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漫長的甬道,豬腦大蝙蝠當真沒有追了過來,但是越往洞里面走去,越感覺到里面的恐怖,總是感覺有什麼人在半空之中飄來飄去,若是用火把去照一下,就完全一個人也看不到。
白玄金也是躍起來抓了好幾次,卻沒有蹤影。
「這石洞越來越深,小子,耍什麼花樣啊?」玄武問道。
「我上次被你打傷後,是被一個阿公帶走的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等等……我找下我的朋友。」孟少錕說道,隨即在山洞里面叫道︰「鼠王大哥。你出來吧。」
足足叫了十幾聲,都沒有見到山鼠的痕跡。山洞里面傳來陣陣回音。
「好小子,你還認識什麼老鼠啊?」玄武怒叫數聲,單手就來奪命,孟少錕下意識往身後去多,卻見在石洞邊有一個岔道,一雙發亮的眼楮在友善地望著自己。
一枚巨大的棺材釘飛過人群,直打玄武的另一眼楮。白玄金叫道︰「玄武,當心。」玄武往旁邊一躲,棺材釘打在了身邊一個槍手身上。
白玄金已朝鐵釘發出來的地方躍去,石壁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個糊在牆壁上的一個紙人,紙人的身材和真人差不多,用白色的紅紙涂成,臉上還涂抹著奇怪的胭脂紅。
忽然還眨巴了眼楮,好似嘲笑著眼前的第一高手。
「少錕。快跑。」孟天星叫道。
孟少錕謹記老爹的話,一把抓起葉白夢的手,鑽進了一個岔道里面,鼠王發出「唧唧」友好的聲音。
「啊。這世上什麼東西?」「好美啊。」更有一陣奇怪的香味傳來,從一個水袋里面撐破出來一朵巨大紅色的菌類快速地生長著。
進洞打水的時候,黑衣人在水中浸泡了一眾奇怪的菌類,只需在黑暗之中呆上幾個小時,就會快速生長,而後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氣息。
這個時候,男人就會聞到女人的氣息,而後出現昏厥的狀態,任由著菌類吸光人身上的營養。
女人也會浮想翩翩。
白玄金望了孟少錕鑽進洞內,怒不可解,眼前的十幾人頓時被這奇怪的菌類包住,而後發出婬邪的叫聲……
原先倒在地上的那人發出叫喊聲,身上的菌類一下子就爬滿了四周,另外的菌類更以一種瘋狂的速度不斷地生長,也許是因為生命短暫,才這般絢爛的。
人身上的紅色菌類快速生長,將整個洞口都給堵住了。
「如何了啊?」白玄金焦急地叫道
「師父。我沒事……」正是朱雀的聲音。
白玄金無法過去,只得鑽進岔道之中,追尋孟少錕的身影。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方才長出來的紅色菌類才慢慢地消解掉,吸收了營養之後有快速地化解了,只剩下一堆累累白骨了。
白骨干癟,好似死了多少年,如果有人經過,又有誰能夠認出他們呢?
孟少錕和葉白夢兩人緊緊地跟著鼠王身後,不斷地鑽進了洞里面。
過了一會,才看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洞穴,正是當日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地方了。洞內有幾張石床,還掛在一幅畫,此刻一看,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還有一幅畫掛著一只巨大的烏龜。
烏龜和少女的畫像高高地掛在空中,無名老人已經不知道蹤影。
「阿公去哪里了啊?」孟少錕問道。
鼠王跳了幾下。
又唧唧地朝葉白夢叫了幾聲,露出一嘴的牙齒,好似很不歡迎葉白夢。
「你不記得她了啊。上次她也在這里啊。」孟少錕趕緊解釋道。鼠王好似完全沒有听到孟少錕的意思,立在孟少錕的中間,不讓葉白夢靠近過來。
「錕哥,這老鼠怎麼只認得你,不認得我啊?」葉白夢也是不解地問道。
「我也說不上原因啊。此刻這里暫時是安全的。我們在這里等一下啊。就是不知道老爹如何了啊?」孟少錕擔憂地說道。
鼠王站在孟少錕身邊,充滿敵意地朝葉白夢叫著。
忽然從甬道深處傳來「咳咳咳咳」的聲音。
鼠王警覺地立在石頭上,望著甬道深處黑暗的盡頭。
一個佝僂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一個干枯的人走了出來,孟少錕認得這個人,這個眼神。
應該說是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