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前來,奴婢前來相迎。」黃衫少女說完,款款地在前面帶路。孟少錕一眼望去,這里面的少女盡皆是大好年華,樣子皆是美貌少女,心中更加好奇。
「噠噠噠……」只見一個出塵少女騎著快馬而來,一個全身雪白的少女來到了孟少錕的身邊,笑道︰「你來了啊。」賈瘋子心道︰「方才看起來好似一個病人一樣,怎麼現在這樣開心?難道這小子是個夢中情人嗎?」
孟少錕四處看了兩下,確定白衣少女是和自己說話,道︰「你是誰啊?」
雪白少女一身絲綢的衣服,秀發烏黑,一雙眸子如同夜晚的繁星,道︰「我是在這里等你的啊。我隨我一起騎馬嗎?」孟少錕不解地問道︰「此刻離你家大門口不過上百步,為什麼要騎馬啊?」黃衫少女連忙答道︰「公子不知。我家小姐愛騎馬,但是能能隨她一起騎馬的人卻是很少。你就上去吧。」
孟少錕畢竟是鄉野少年,接觸第一個少女是葉白夢,葉白夢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第二個加上線線的話,而線線只能算是一個村姑一類,此刻第一次和白衣少女這般女子打交道,一時不知道拒絕還是接受,過了一會,道︰「男女授受不親吧。」
雪白少女笑靨如花,過了一會,有些悲傷地上說道︰「你是人,我是鬼。這等禮法本可不顧?」孟少錕心想道︰「即便是鬼,可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怎麼能如此這般,抱著一個美麗的少女。日後若是讓夢兒知道,那來得了啊。」
豬耳鬼附耳說道︰「主人。她或許知道七竅玲瓏心在哪里啊。」孟少錕咬咬牙,心道︰「那我只當是為了夢兒吧。」便道︰「這麼漂亮的主人,我又如何能夠拒絕你呢?」雪白的少女長袖一卷,孟少錕只感覺全身騰空而已,轉眼之間就落在了馬背身後。
孟少錕原本只想為了夢兒,沒料到馬兒跑得太快,孟少錕只得緊緊地抱住少女的腰,但是不敢用力。少女的秀發隨風飛舞,一直在孟少錕的脖子間擦拭著,孟少錕只得伸手去撥頭發,沒想到單手一松,差點就要從馬上掉下來。
「姑娘,慢點騎。」孟少錕連忙叫道。
「嘿嘿。」少女勒住馬,笑道。孟少錕急忙松開緊緊抱住少女腰上的手,心道︰「為何我听不到她的心跳聲啊。如果她是女鬼的話,也該有淡淡的呼吸氣的,這到底為何……這少女細腰肌滑,和夢兒比起來好像還要勝過一籌。」想到這里,孟少錕臉上一紅,頓時自責起來。少女道︰「我叫謝靈玉。」
孟少錕只感覺眼前的女孩若有若無,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在哪里,連忙說道︰「我叫孟少錕。今年十六歲。」謝靈玉輕快地騎著馬兒,道︰「你可還記得我啊?」孟少錕搖搖頭道︰「謝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你啊。所以……」謝靈玉道︰「這邊的花好看吧。」
在燈火之下,一望無際的紅色玫瑰和細小的薔薇花。孟少錕心中擔憂,謝靈玉的反應,沒想到這麼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立馬答道︰「這些花很好看啊。」
「它們雖然好看,但是都有刺。」謝靈玉好似有些不高興,調轉馬頭回到了屋前。賈瘋子和豬耳鬼已經等在門口。豬耳鬼見了主人回來,答道︰「你可曾問了那‘七竅玲瓏心’了嗎?」孟少錕搖搖頭道︰「我還沒來得及問的啊。」
「女孩子的臉色說變就變,也怪不得你啊。」豬耳鬼嘆氣地說道。看見謝靈玉的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孟少錕,頗有些幽怨,也不敢說下去了。謝靈玉強作笑顏,道︰「幾位進屋去看一看吧。」賈瘋子之前來過這里,自然輕車熟路,只是上一次被綠衣迷住,完全沒有注意房屋的打扮。
古色古香的木雕,還有幾幅淡雅的風景畫,清幽淡雅,好似不似人間的風景。孟少錕從眾多的畫中看到了一幅奇怪的畫。畫中一個少女模樣的孩子望著遠處,七只顏色不同的翩翩飛舞蝴蝶落在畫上,好似就要飛走一樣。
謝靈玉道︰「這幅畫如何?」孟少錕道︰「這七只蝴蝶飛得再美麗,也及不上這個少女的美麗啊。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少女的靈魂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看起來總是那麼兩人心痛。」謝靈玉臉色一變,微微地歡喜。黃衫女子插嘴道︰「孟公子,這畫像的少女正是我們家小姐啊。」
孟少錕心道︰「難怪她會歡喜,沒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稱贊她漂亮的啊,看來我遇到女孩子就要多少好听的話了。可是這幅畫至少畫了有上百年了,她怎麼還是這樣年輕啊。我又給忘記了,她是一只女鬼,看起來這樣年輕,或許已經有上百年了吧。不過這畫工如此精細,要是能給夢兒畫上衣服該多好啊。可惜……」想道這里,不由地說道︰「可惜了啊……」孟少錕猜想也不完全對,這樣一幅畫雖然在看起來有上百年的歷史,只是因為它常常處在陰暗的地方,才過早地「衰老」了,其實這一幅畫不過十幾年的歷史。
謝靈玉好奇地問道︰「可惜什麼啊。」「可惜夢兒沒有這樣的一幅畫……」孟少錕說道一半,才感覺到這話說的不對。謝靈玉撅起嘴,「哼」了一聲,氣得跑上樓去了啊。孟少錕愣在原地,心中罵道︰「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令人難懂啊。」
黃衫少女好意提醒道︰「公子。你看的不錯。這畫中的少女不是沒有了靈魂,而是沒有心髒……」黃衫少女帶領著孟少錕和賈瘋子上樓。孟少錕此刻才明白,方才坐在謝靈玉身後,為什麼沒有听到她的心跳聲,除了他是鬼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生前是個無心的人,死後成為了一個無心的鬼了,看來今晚來到這里肯定有大的收獲啊。
孟少錕心中大喜,緊緊地跟在黃衫姑娘的身後上了二樓。
老婦人見了賈瘋子,罵道︰「這個丑人又來了。真是污穢了老婦的雙眼啊。」賈瘋子吐了一口吐沫,叫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七老八十的,皮膚就跟牛糞一樣啊。擦一百斤的胭脂都沒有用。乘早躲起來算了,免得嚇死人啊。」老婦人身後的一群奴僕听了賈瘋子的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有幾個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