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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禪笑道︰「別看了,快點進去吧。找了地方,待白天的時候仔細來看吧。」
孟少錕點頭道︰「進門。」
孟少錕一路打听,才尋到了玉門鏢局的位置所在。
這京城時首善之地,布局之上大氣非凡,整個京城的布局也是暗含風水要義。京師的營造經歷幾百年,處處都隱含著高明風水師思考的痕跡,若不是眼下的大事,孟少錕只怕要在這里流連幾日。
這京師所在的位置,正是北龍所延伸所在,由昆侖上綿延而下的龍形,順著這一代,到北京,而後蔓延到長白山綿延到朝鮮半島,這是大局上所講。
整個京師的布局除了暗合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象簡單布置,在采光上也是符合春夏秋冬的變化,中軸線等等問題頗有章法。絕對是一個優秀的範本。
玉門鏢局的門前禁閉。孟少錕將馬車停靠在前面,敲了幾聲,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鏢頭打扮的人。
「這位師傅。我想找方總鏢頭。」孟少錕雙手一拜。
那鏢頭看了一眼孟少錕,搖搖頭道︰「我們總鏢頭沒有空。若有生意請等到明天大早來。」
「我是方總鏢頭的朋友。從武昌那邊過來。特意尋他而來,麻煩您去通傳一聲。」孟少錕說道。
那鏢頭有些不耐煩地叫道︰「我們鏢局不是慈善堂。你們這樣的人我看多了。」
孟少錕身無分文,否則也不會來麻煩方玉虎,當初在贛西見面的時候,只感覺方玉虎是一個磊落的漢子,所以才絕對上門來求助,現在吃了閉門羹。
孟少錕少年脾氣,原本就不少于求人。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孟少錕叫道。轉身就回來了。沈夜禪在江湖上歷練過三年,看出了這個鏢頭的模樣,定是遇到了什麼心煩的事情,而且依據自己所知,方玉虎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從馬車上挑上來,迎上孟少錕,一個大跳步往前,一下子抓住了那鏢頭的手。
鏢頭原本也是管走江湖,這一手功夫便看出了沈夜禪的本領。
這一招正是少林寺的絕技之一龍爪手。方玉虎在江湖上吃得開,多少也和少林寺有一些關聯,只因為方玉虎學習的一身本領就是從少林學來的。
鏢頭被沈夜禪抓住肩頭,只需要沈夜禪用力,整條胳膊就要被卸下來,急忙說道︰「兩位都是江湖上人。在下這就前去報道去。」
沈夜禪罵道︰「身為鏢局成員,無端敗壞鏢局聲威。還不快去。」
孟少錕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夜禪佛門弟子的發怒,只在心中感嘆三年的時光,也能叫一個小和尚發生變化。
他自己卻不知道,這三年的時間里面,自己也發生了變化了……
只是自己感覺不出來了。
不到片刻之中,只見方玉虎手持著兩根哨棒就從里面跑出來,一臉怒火,人還沒走近,就叫道︰「什麼人敢在玉門鏢局搗亂?」
沈夜禪也不懼怕,叫道︰「就是在下。」孟少錕心道︰「看來這方玉虎把我們當做踢場子的人了。我得趕緊說明情況。」
正準備叫住沈夜禪的時候。
只見方玉虎大步走來,將一根哨棒丟給了沈夜禪,沈夜禪也不躲避,結果哨棒。
方玉虎雙腳邁開,正站了一個馬步。方玉虎做了一個起手勢。提起哨棒,第一招就是少林寺的棍法。
方玉虎提棍一檔。
孟少錕看了一會才看出了明堂了。
沈夜禪和方玉虎定是早早相識了。方玉虎這見面的目的就是為了考校沈夜禪的本事了。沈夜禪年少氣盛,哨棒在手中,氣勢如同山林之中的老虎。方玉虎老成持中,守的滴水不漏。
只見棍影重重。
天昏地暗。
孟少錕忍不住叫道︰「好。」這打斗之事,少年人原本就喜歡。孟少錕看得打斗這般激烈,心中也是只抓癢癢。在院子四處望了一下,瞥見一根長槍。
孟少錕跑了兩步,將長槍拿在手里,走上前去,一槍將沈夜禪的哨棒挑開,叫道︰「看你打得這樣激烈。我如何不心癢啊?」
沈夜禪被孟少錕挑開,還沒等開口說話。
孟少錕手中的長槍一件開始和方玉虎打斗起來。方才方玉虎和沈夜禪打斗的時候,只遠遠地見了孟少錕站在一邊,斯文安靜,不曾料想,這一槍刺來也是有些根基的。
而且這槍法之中不僅有槍法還有棍法。
方玉虎也不避讓,一棍橫掃,正是一招橫掃千軍,只感覺一陣狂風掃來。孟少錕叫了一個好,往後翻騰而出,這橫掃千軍過後,又見方玉虎追來,孟少錕單腳靠地,措不及防來了個一個回馬槍。
方玉虎心中叫好,尋思著眼前少年不知是誰,晃眼這一槍回馬槍。方玉虎那一桿哨棒一檔,這槍頭力氣何等之大。
嚓一聲,整個哨棒當中而斷了。方玉虎也叫了個好。這一退正好落在院子的兵器架上,隨手就操起了一把大刀。
這大刀只是練武所用,並未開鋒。
孟少錕見方玉虎刀法居然比棍法更勝一籌,不敢大意。
此刻,天已經微微地黑暗起來。
除了考校眼力之外,這耳力更是重要。
沈夜禪這看了一會,心中也是心癢,提起手中的哨棒,大叫道︰「我不管你們。我可要亂大了。」
孟少錕和方玉虎兩人打斗第五十招的時候,卻見沈夜禪如同鬼魅一樣挑來,這手中的棍棒三招大孟少錕,三招打方玉虎。
被沈夜禪這麼一攪合,三人完全混戰開來了。
槍來棍去,又見打了。
更是听到三人的叫喊聲。
鏢局之內更是喧騰起來了,轉眼之間了打開了幾盞大燈。
「咦。那不是沈表弟嗎?」
「那個少年人是隨沈表弟一起來的,卻不知道是誰啊?」
孟少錕身上被打了十幾下,沈夜禪也不好受,至少挨了孟少錕十幾下,方玉虎也不好受。
方玉虎畢竟年長,哪能像小孩子一樣纏斗,往後推了一步,撩開槍棍,叫道︰「不打了。老骨頭要被你打散了。」方玉虎已是出了一身汗,但見孟少錕呼吸卻沒有變,沈夜禪額頭上有幾滴汗,心中驚訝道︰「不曾料想這少年居然比我這外甥還要厲害啊。」
「舅舅。這個是我的朋友。孟少錕。」沈夜禪說道……
孟少錕一拜道︰「見過方總鏢頭。」
方玉虎接著燈光看著孟少錕,叫道︰「是你。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