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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錕道︰「沒想到方總鏢頭記性這麼好。」
「救命之恩怎麼能忘。」方玉虎叫道。
方玉虎命家人辦理了酒席。孟少錕牽引著血櫻進來,只見她一臉病容,令人有些憐惜。從人群更是跑出一個少女,一把抓住了沈夜禪的手,叫道︰「表哥。」
燈光下的少女,一身翠綠色的衣服,穿著一雙杏黃的小鞋子,兩只水靈靈的大眼楮,倒不似這北方的女子,卻有三分江南的秀氣和靈氣在里面。
聲音更是空靈,如同雨後山上流淌的泉水聲。
沈夜禪急忙推開手,說道︰「罪過啊。」
那少女笑道︰「你又不是和尚。你只是去少林寺練武的。怎麼還真的當自己的和尚了?」
沈夜禪憨憨地笑了道︰「我還真給忘記了。我也沒少吃肉沒少喝酒。但是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你這樣來抓我的手也是不對的。」
血櫻瞧見這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由地有些羨慕,又細細瞧了一眼孟少錕的對自己關注的神情,心中也是歡喜得很。
「你這和尚都呆了。小時候,你跟我還不是一起睡……」少女口直心快,這一句話卻沒有說完。
方玉虎喝道︰「方靈。」方靈笑著兩個酒窩,也沒有去搭理自己父親,反而去拉著沈夜禪走進屋子里去。沈夜禪熬不過這個表妹,叫道︰「少錕。你隨我一起進來吧。」
方玉虎對孟少錕自然歡喜,看著身邊的姑娘,也猜測出一二,笑道︰「你們夫妻一起進去吧。」
孟少錕急忙說道︰「方總鏢頭,她不是我得妻子。」
吃過晚飯。沈夜禪央求方玉虎弄一些上好的人參。方玉虎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所幸的是京師距離那東北不遠,人參比南方自然要多一些。方玉虎家中正好有一些。方玉虎為了報答當年孟少錕的月兌險之恩,倒也不吝嗇。
「這位姐姐。是不是要死了?」方靈開口說道。方玉虎眼光狠狠地瞪了一眼方靈。
方靈被父親一瞪,吐出舌頭做了一個怪相。
血櫻卻是微微一笑,道︰「小妹子倒也說了實話。這些日天天吃這些人參,多少有些乏味了。」這方靈有口無心的一句話正好說出血櫻的心里話。
這樣子天天靠藥物和內力活下去,對于一個少年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孟少錕道︰「櫻姐,你不要這樣喪氣。我想辦法就你們的。」
血櫻慵懶地說道︰「恩。你若活不好,我活在也不好的。」
話的意思是說︰你若冒生命危險去救我,我活著也是活不好的。孟少錕卻沒有挺懂,倒是那心直口快的方靈听得清楚。
孟少錕和沈夜禪走到門外,只等方玉虎出來。
將要去白府去偷盜鎮魂玉的消息給說出來了。
方玉虎不听也罷,听了這話之後,不由地叫道︰「你們兩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這白玄金在宮中就職,與那慈禧身邊的大紅人李蓮英交好。這京畿大小官員無不跟他有些交情。而且據說這白玄武坐下的四個弟子更是厲害。那鎮魂玉既然是白家的寶物,豈能是你們想搶就偷到的啊。」
孟少錕和沈夜禪兩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知道眼下這件事情的不好辦之處。
孟少錕臉色難看,道︰「那姑娘是我誤傷的。我不論如何也要救他一救。這世上只有這麼一個法子能夠救她。」
方玉虎一只粗壯的手搭在了孟少錕的肩膀上,慈善地笑道︰「你也不要著急。這做事,除了要有勇氣之外。還需要謀略。」
孟少錕點點頭。
陪在血櫻身邊,一夜心事重重,將量天神功運行幾個周天,也沒有驅除心中的不安。
子時剛過,方玉虎鏢局後面響起了三聲的敲門聲。兩快一慢。
過了一會,才見有人慢慢地將門打開。
才這一個穿著帶著黑斗篷的人從門縫鑽了進來,開門的人快速地將門關上。
片刻之間就沒有了動靜,四處漆黑在不遠處的一個屋角下面站了一個人,雙眼冷丁丁地看著這玉門鏢局。
這黑斗篷順下玉門鏢局的路走了一會,才看到一個偏僻的小屋,並不在主屋那邊。
黑斗篷吱呀一聲推開門,才看到方玉虎坐在屋子里面,見了黑衣人進來,原本焦急的表情也慢慢地舒緩開來了。
「路上沒什麼事情吧,萬歲爺他還安好吧?」方玉虎說道。
來人將黑斗篷摘下來,才露出一張寬白木訥的臉,臉上並無多少表情,就連多余的胡須都沒有,喉結所在也隱隱看不出來,坐在椅子上,雙手一握,朝著那皇城方向說道︰「萬歲爺日日叨擾,決不可做這亡國之君。今日那老妖婆身體欠佳,只等個好時機,讓萬歲爺重掌皇廷。必能振興國運。」
這人口中的老妖婆正是這大清命脈的掌舵者慈禧老佛爺,那萬歲爺正是那被軟禁皇城之中的光緒皇帝。
方玉虎跪在地上,叫道︰「吾皇萬福。必能重掌皇權的。」
「今日我听聞一個消息。可能對萬歲爺重掌大權有極好的好處。」來人說道。
方玉虎連忙上前,問道︰「可否有什麼良策?」
「我無意之中得知,有一處靈穴,能該國運。只需將慈禧老妖婆活埋進去,必能拯救我大清國運的。」來人話語很低。方玉虎听得仔細,但不出此計策到底可不可行,要想活埋慈禧必定要抓住慈禧,談何容易啊。
「大人。這當真是難得很啊。」方玉虎嘆氣地說道。
「不妨。只需找到那靈穴,我自然有辦法。倒時候你我便是這普天之下的功臣了。」來人說道。
方玉虎臉色一變,道︰「靜听大人安排。我等一廂報國熱忱,不貪圖那虛名。」
「我今日听那白玄金與李蓮英談話之時,無意之中得知那靈穴倒有一個,被一個叫做孟少錕的人知曉。」來人依舊壓低聲音說道。
「孟少錕……」方玉虎忍不住大聲叫道。
「方總鏢頭怎麼這般激動,莫失去了身份。」來人皺眉說道。方玉虎猶豫了一下,道︰「此人此刻正在我的府上。而且他和白玄金似乎有一段極深的仇怨一樣。」
「天助我也。此人能否為我所用。」來人問道。
「他帶著一個少女,需要用白玄金的家傳寶貝鎮魂玉療傷。」方玉虎說道。
「好。明日帶他進宮。我自然有辦法弄來那鎮魂玉。」來人說道。方玉虎不解地問道︰「一切听大人的安排。」
來人戴上了黑斗篷,乘著夜色快速地從玉門鏢局出來,一轉眼就消失漆黑的夜中。
方玉虎一夜沒有入睡。
這孟少錕若真的是個知曉那萬年靈穴所在,我一定要說服他為萬歲爺出力,方玉虎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