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尸子驚訝不已,一感覺出孟少錕發生的變化。這種變化自己根本沒有察覺過,既有一種熟知僵尸的氣息,更有一種自己未曾遇到過的另外霸道的力量。這是令鬼尸子無法想象的,自己對僵尸有吸食尸氣的能力,但是對于這霸道的力量確實無可奈何的。
孟少錕憤怒如熊熊烈火一樣,在奔跑之中已經來到了鬼尸子的面前。孟少錕的十指也如同鋼釘一樣,一下子就抓住了鬼尸子。鬼尸子這忽然就明白了這一刻的孟少錕已經超越了人的界限。
「封印開始……」鬼尸子大聲叫道,不顧一切地叫喊著。于此同時他的手也發生詭異的彎曲,想以對付盧光稠的手段來應付孟少錕。鬼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身上的疼痛。
「噗」……
鬼尸子又大傷元氣,放了一個屁,這個屁在放出來的一瞬間就如同利箭一樣飛入孟少錕的體內。可惜,這一次鬼尸子已經失策了。在孟少錕的口鼻處居然形成一道無形的防御之氣。應該是力量的形態化了。那屁的威力被擋住,頃刻之間就被吹散了。鬼尸子氣的要吐血,這救命的一招沒有了效果。
鬼尸子已經預料到自己悲慘的結局。孟少錕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手臂上,孟少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鬼尸子,雙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這個樣子就是要將鬼尸子給撕碎了。
孟少錕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這個程度了……
「結衣,快救鬼尸子大人。打孟少錕的手臂……」山本也是慌亂得很,叫道。結衣試著調整了幾次位置,但是都找不到最佳的射擊點。眼看這鬼尸子就要在這一瞬間滅亡了。
「打他的身子。」山本咬咬牙,大聲地叫道。結衣猶豫了一下,才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動手。這子彈只要一飛出去,就可以打穿孟少錕的腦殼,還有他的心髒。「那不是我姐姐嗎?」結衣叫道。
不知什麼時候,血櫻已經如同矯健的獵豹一樣跑了過去了。山本道︰「鬼尸子大人畢竟是血櫻小姐的授業恩師,這種情況下小姐去救他也是應該的。只要鬼尸子先生被救出來,馬上就開始封印。」方才聚集在他身後的封印者已經開始散開了。
血櫻狂奔而至,從腰間取出數十個飛鏢,快速地打出去,飛鏢的目的是逼孟少錕松手所用。
鬼尸子只感覺全身的力氣越來越弱,只怕一瞬間就要被撕碎了。孟少錕體內發出無數道力量將鬼尸子雙腳纏住。
原本這樣打的力量只需在一瞬間就會將鬼尸子撕碎,但是為什麼孟少錕遲遲沒有將鬼尸子撕碎。
在他心中似乎還在掙扎。
他不願意成為一個殺人的狂徒。
可是力量帶來的負作用太大了,負面情感已經開始蔓延,只听到一聲暴喝。孟少錕將鬼尸子的一只手給撕掉了,于此同時,血櫻的飛鏢已經飛來了。
孟少錕雖然有真氣護體,但血櫻的飛鏢又快又多有密集。孟少錕只得將鬼尸子放下來,一連幾個躲閃方才躲開了。鬼尸子的手被撕掉,和死豬一般慘叫,黑色的血液從手臂上落下來。血櫻扶住鬼尸子,在他的幾個穴道上點了幾下。
鬼尸子咬牙切齒地罵道︰「我不吃光你的肉不會罷休。」孟少錕雙眼精光大漲,看著鬼尸子,好似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將鬼尸子的左手舉起來,問道︰「你要吃這個東西嗎?怎麼看起來黑黑的。」孟少錕說完,將鬼尸子的手臂放在地上,用腳在上面踩了幾下,頓時感覺到一種滿足的快感。
鬼尸子全身忍不住發抖,每日撕掉別人手臂啃食的場景今日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加上斷臂之痛,鬼尸子幾乎就要痛暈過去了。
「你喜歡吃別人的手,可惜這里沒有狗啊。」孟少錕搖搖頭說道,「對了,豬耳鬼。你快出來,把這手臂拿去喂狗吧。」孟少錕此話一出,鬼尸子差點就要暈厥過去了。被血櫻扶住這才勉強站立著不倒。豬耳鬼從孟少錕口袋里面跳出來,將手臂抱住。
鮮血沾滿了一地。
「孟公子。他是我師父,請你把手臂還回來。」血櫻咬著牙,說道。眼神似乎躲閃,不願和孟少錕眼神接觸。孟少錕望著血櫻,哈哈笑道︰「血櫻大小姐。你終于來了啊。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你了。一直假裝和我一起。你跟我這樣窮小子在一起,一定覺得十分委屈吧。」
「孟少錕。我再問你一遍。手臂你給還是不給?」血櫻直接問道。並不願意多回答問題。豬耳鬼見主人的神態,跳上前,將鬼尸子的手臂交給了血櫻。
血櫻朝豬耳鬼感激地笑了笑。孟少錕罵道︰「你個狗日的吃里扒外的。」豬耳鬼撅撅嘴道︰「我可不願意你倒是又挨巴掌啊。」豬耳鬼一說,頓時惹得血櫻和孟少錕臉上紅了起來。血櫻將手臂交給鬼尸子,鬼尸子結果手臂,急忙往回走。只要抓緊時間醫療,或許能夠將手將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你自己好自為之。我知道你對這小子有感情。但是捕捉只怕馬上就要開始了。」鬼尸子見自己的徒弟在危急關頭拯救自己,言語之中也頗為關心。
但血櫻要真正背叛他們家族的話,後果卻是慘重的。
鬼尸子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提著自己斷臂,鬼尸子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孟少錕。今日我們有上百人來捉你。你還是隨我一起回去吧。」血櫻說道。孟少錕強壓住心中的躁動和負面情緒,問道︰「血櫻大小姐。我問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從未把我當做你的朋友?」「此刻你再問這些話,又有什麼用呢?」血櫻說道。
「你果然是厲害的人……我生來和善,卻次次被人所欺騙。原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好人受欺負,壞人得享福的。血櫻,你若是能夠打得贏我,我就隨你走。「孟少錕道。「沒有用的。你知道嗎?不管耗費多大的力氣,我們都要將你捉走的。這是我們家族的頭等大事。」血櫻搖搖頭。
「我想問一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孟少錕問道。
夜風四起,星星如同情人的臉龐。血櫻的臉上浮現出遙遠的寂寞,對于孟少錕的問題。她沒有太多的話語。
如果之前相處的幾個月里面,孟少錕從未真正嘗試著了解過自己,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原來在這幾個月里面,他一直只把我當做不破壞他俠義的一件任務。血櫻想道這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夏末秋初,夜涼似水。
牛郎織女星也隔河相望。
「你從未真正地關心過我。你怕我死只是因為我死了,你就無緣無故地擔上傷害無辜的罪名,讓你一輩子都不安心。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是一個自私,好斗,喜歡殺人的壞女人。原來你對我好,只是你應盡的義務。我還痴痴地以為,你對我動過心。」血櫻心中所想,最後啜泣地說了出來。
說來也怪,原本暴烈的性子在血櫻的哭聲之中居然慢慢地恢復了正常了。孟少錕見血櫻哭泣傷心,無法猜測到血櫻的內心世界,也就根本無法知曉為何血櫻會無緣無故說出這麼多話。
「我……我已經有過妻子的……」孟少錕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妻子,還對我這麼好。你抱過我,親過我,還接觸過我的身體。你若是男兒擔當,就應該放棄你那段沒有頭尾的婚姻。……我願意拋棄我的家族跟你在一起。你有可否選擇我……」血櫻說道這里,忽然顯得多情起來。臉色紅潤起來,她這後面的一句話顯然是在心中醞釀很久才說出來的。說完之後,血櫻憧憬地望著孟少錕。
背叛家族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血櫻這麼說,是承受巨大的考驗的。不知在什麼時候,她的一顆芳心早已鎖在孟少錕的身上,那把鑰匙已經不見了。
「血櫻。我愛著我的妻子。所以我的情感之中愛就只屬于她一個人了。我救你是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放棄你的家族,但我卻不能放棄自己的道路。我的道路和命運來得太匆忙。」孟少錕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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