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孟少錕所走的另外一條路。由最靠近西段的昆侖山脈下來之中,正踫上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風雪。孟少錕走的一條道路幾乎是千里之內沒有人煙,是荒蕪的藏西北地區,孟少錕可謂是經歷風雪交加,幾乎喪命。不過大多時間得虧了雪猿代步,背著孟少錕行走萬里的雪原上。只要再往西邊走一點,幾乎就到了中亞的國家。孟少錕直到來年的春天,才順著藏西北的道路來到了拉薩城這里,所經過的滄桑可想而知。在去往的拉薩的途中,孟少錕經過了神湖納木錯湖,湖水靜安,令人心情安好。倉央嘉措的詩詞就寫到︰「納木錯湖等了我多少年,我便等了你多少年。」
孟少錕立在湖面上,望著水中的藍天,心游萬仞,一時之間平靜了不少。這一路下來,孟少錕才發覺自己的臉頰處長滿了胡須,遠遠看過去,成為了虯髯大漢,唯有一雙眼楮明亮,還沒有失去光澤。孟少錕立在湖面上,一道陽光從天上吹來。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依舊是寒冷。湖面吹來的涼風之中,也帶有寒意。陽光在湖面上反射在孟少錕的臉上。
在這個藏民的神湖面前,孟少錕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這份力量是虔誠的,也是熱烈的。
屬于對生命的敬畏。
孟少錕將畫卷打開,果然看出雙眼就是這納木錯湖構成的,孟少錕跪在地面上,朝著蒼天叩拜,遠方的幾個藏民也正在祈禱。那照耀在孟少錕眼中的陽光慢慢地散開,想必是風吹動了湖面,又起了波浪了。孟少錕眼楮一花,只感覺畫卷上有個微小的變化。
孟少錕此刻才明白,只有在天地山川之中才能看出這畫卷的神秘出來。孟少錕瞧見了門路,大喜不已,端詳著畫卷一會,忽然笑道︰「加以時日。我就能知道這里面的秘密了。」孟少錕分外高興。
雪猿全身潔白,加上身高一丈有余,孟少錕隨著雪猿進入拉薩城,一下子就引起了關注。帶著巨大的雪猿走路的確是很拉風的。回頭率那真是半分之百。所幸有人見過這雪猿,不足為奇,只是對這虯髯漢子的馴獸能力大加稱贊。
清廷在拉薩素來有駐藏大臣。
孟少錕一入拉薩就直奔駐藏大臣的住地。一路問道了駐所,就看到兩個守門人。孟少錕上前說道︰「我是慈禧太後賜封的大風水師。帶我去見你們大人吧。」說完從身上取出慈禧給的一塊令牌。看門人瞧見孟少錕一身風塵氣息,又看了身後巨大的雪猿,干咽下去,道︰「別鬧。大人日理萬機,沒閑空夫見你這跑江湖的。」孟少錕怒道︰「你這小廝。壞我大事我讓這雪猿活撕了你。」
孟少錕怒目金剛壯。那小兵吐吐舌頭,道︰「你別嚇我。這東西要是真的撕爛了我,我可不能替你跑腿啊。」卻沒有動彈的樣子。豬耳鬼這才附耳道︰「小主人,給點人事啊。」孟少錕原本剛直,性子之中就沒有這種走偏門的性子,遇到這小兵要錢,更是氣憤,冷笑道︰「那我真撕了你。」雪猿听了孟少錕一說,一把抓住小兵背後的槍支,折斷了,又將小兵抓住。另一個小兵急忙喊道︰「爺爺。我們錯了。你放了我這位兄弟吧,我去給大人通報。」
駐藏大臣在藏地權力很大,代表清政府。兩個小兵也是狗仗人勢,平日多是有好處,哪知這孟少錕這一回不是一般的人。身後的保鏢就要三米多高,那手臂上的肌肉比一般人的腰還要粗。
孟少錕這才笑道︰「快去吧。莫耽誤我的大事啊。」過了一會,才看到那小兵跑出來,道︰「大人請你進去啊。」孟少錕示意雪猿放下小兵,走了進去。畢竟這大風水師的職位只有三品,和這駐藏大臣還是有差異的。一般能夠被派到這里當駐藏大臣的官員,一般都是十分干練,並且熟知官場這一套的。孟少錕強入了衙門,果然看到駐藏大臣等一行人,善寶周圍散開著幾個文人。
「我是駐藏大臣善寶。敢問風水先生如何稱呼?」善寶問道。孟少錕道︰「我是慈禧老佛爺封的大風水師。孟少錕。」善寶習慣性地皮笑肉不笑,道︰「多有得罪啊。日前收到老佛爺的密令,說你已經進藏了。不曾過了這麼多的時間你才出現啊。」
「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只在這里呆一段時間,到時候麻煩大人的地方,還請多多輔助啊。」孟少錕說道,心中卻已經了然了,看來慈禧當真對自己不放心,一路上對自己都是「照顧有加」啊,對自己的行蹤可謂是了如指掌啊。
善寶笑道︰「大人初次來這里。怕有不便,到時候可以住在我家里。」孟少錕雙手一拜,道︰「那多謝大人了。」過了一會,重新是方才守門的小兵,帶著孟少錕去往善寶的家中。兩個小兵大概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但威懾于大雪猿的壓力,不得不從。
「你們兩個小廝。莫要不滿意,若你們伺候得好,我自然有重賞給你們。你想想啊。能夠給慈禧太後看風水的人,你一輩子哪里遇得到啊。我若一高興,給你們指一個好的陰宅,死後埋葬,後代子孫也是能夠大發的啊。」孟少錕打趣地說道。兩人對望數眼,這才跪在地上,齊道︰「我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我叫夏大。」「我叫馬上。」孟少錕點頭道︰「不錯。你們倒也乖巧得很。」入了善寶的住處,夏大和馬上兩人告知了來意。將孟少錕安排在一處客房,雪猿要和孟少錕一起,就安排了一個大的床位。這邊的房子都是厚厚的石塊砌成,窗戶都很小。
孟少錕這才將胡須給刮干淨,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這才看出年輕方正的臉龐。得空的時候,豬耳鬼才問道︰「小主人為什麼要在這里逗留啊?筆直由此而後到了四川出藏,最後過貴州,回到三僚村。你不是約好了和線線還有盧王他們在三僚村會面的嗎?」
「豬耳鬼。你可記得臨終時候賈瘋子跟我說的話嗎?他告訴我只需要找到三樣東西,可以把夢兒救活的。」孟少錕激動地說道。
「不可能。當年葉白夢身上集合了七只女嬰的怨氣,是何等的厲害,最後全部被逼在心髒處,直到心髒化掉,怨氣散去。靈魂被縛在體內,從此進入水晶棺材無法蘇醒不能死去。以我所知的知識,只能找到七竅玲瓏心,為她重新引導封印在體內的魂魄才能真正地活下來。沒有第二個辦法了。」豬耳鬼堅決地說道。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你知道的方法都在中原地區,在這藏地,或許有你不知道的辦法。我想賈瘋子臨終告訴我的,絕對不會是誆騙我的。」孟少錕說道。豬耳鬼點點頭,道︰「這藏地素來神秘,或許有能夠救活葉白夢的方法也不奇怪。這三樣東西能夠救活人命,想必非常難得吧。」
孟少錕點點頭。
他之所以找駐藏大臣的善寶的緣故也是希望借助他的力量。
「哎呀。救命啊。」忽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叫喊聲。分明是一個女聲。
孟少錕幽幽地問道︰「那雪猿跑哪里去了?」豬耳鬼也從沉思之中醒悟了過來,道︰「這貨怎麼一下子不見了。」孟少錕原本躺在床上,一跳而下,沖了出去。
這才看見雪猿手中拿著一片裙子,不知道是從哪個姑娘身上撕下來的,嘴角處還流著哈喇子。孟少錕心中罵道︰「這樣又想母的了。」
就在孟少錕和豬耳鬼說話的那一瞬間功夫,雪猿听到外面女孩子說話的聲音,整個人又動心了,于是就跑了出來,結果撕掉了一個女孩的裙子。
豬耳鬼在一旁咯吱地笑道︰「主人,看來這貨跟你一樣的。」雪猿三米多高,加上是孟少錕帶來了,善寶早就吩咐了是貴客。幾個守衛的漢人和藏民手中都是拿著木棍和繩索。要將雪猿生擒。
這雪猿拿著裙子放在鼻子處,眼角盯著站著遠遠的一個女孩子,另一只手又開始在弄自己下半身。孟少錕一看不好。
搞不好這廝光天化日之下又要弄一些丑事,那玩意可足足讓天下男子汗顏啊。
孟少錕可是領悟到雪猿第一次,望著雜貨鋪的姑娘一直流哈喇子的。孟少錕暴喝一聲,隨即將身上的外套取下來,一下子扔到雪猿門前,將雪猿的前面給蓋住了。
這一暴喝是振醒雪猿的,這雪猿此刻本性大氣,一時被人打斷那可不得了啊,它發起脾氣起來可不是蓋的。
孟少錕上前,一把將雪猿撲倒,隨即奪走了他手上的裙角。雪猿沒有被孟少錕給和醒。幾乎就要掙扎,卻被孟少錕撲倒的瞬間扣住了雙手。但是雪猿天生氣力很大,一頓子掙扎,孟少錕幾乎就要松手。
「去打水來。」這站在一旁的女子說道。幾個護院慌亂之間就打來幾桶水,朝雪猿的臉上澆去。雪猿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孟少錕松開雪猿,道︰「以後我一定給你找個老婆啊。」
那女孩子這才慢慢地走過來,叫道︰「喂。你這人,下次給我管好你的這只大猴子。不要跟個大一樣啊。」
「對不住了啊。」孟少錕趕緊道歉。女孩子的性子最為難以模清,孟少錕可不願意得罪啊。這女孩子兩頰通紅,雖然受了驚嚇,但是也是個有定力的人。若是一本女孩子被這三米高的雪猿侵犯,還不得躲著十天半個月不敢見人啊。
少女穿著一身緊身的衣服,完全將身材襯托出來了,難怪這樣子誘@惑雪猿,加上聲音還不錯。
女孩忽然問道︰「你養的猴子好奇怪啊。怎麼有三條腿啊?」原本足夠冷靜的孟少錕一下子紅到倆耳根處了。豬耳鬼躲在一邊捧月復大笑,這女女圭女圭定是看到了雪猿身上那嚇人的命根子,誤把它當做雪猿的第三條腿了啊。
親娘啊。孟少錕額頭上直冒汗,這種問題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個……是因為……它不是……猴子……它是一只雪猿。」孟少錕硬著頭皮答道。這滿院子的護院逼得臉都青了,實在是不能笑出來啊。少女嘀咕著道︰「原來雪猿是有三條腿的……」轉身離開了。只等少女走遠,院子里面才響起一陣憋的好苦的笑聲。
孟少錕將雪猿帶回房間,一陣教訓。雪猿委屈地坐在一處,一聲都不吭。雪猿能不能找到同類,還說不定,但事實上這樣子對雪猿來說的確不公平。孟少錕已經打定主意,選擇好的師傅把雪猿給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