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錄之蓮生九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懸案

作者 ︰ 未知

盛天晴一擠出人牆,就見守在門口的韓昭朝自己搖了搖頭,她便退到她的身邊,只是眼楮仍盯著街上的情景。

邑衙抬公牌示民,定是要當眾公審犯人。小小縣邑,有何事要公審,自然是前陣子邑令突然死在家中的事情了。人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半是擔憂半是興奮,畢竟在他們平靜的生活中難得出現這種大事。

「不是說是病亡的?怎麼還要審?」

「听說是花邑令的弟弟不服上訴。」

「是啊,朝廷特意指派了欽差來查,有好戲看了。」

「花大廚好不容易洗心革面,萬一因此落了麻煩那才可惜!」

「他也不想想于大人是誰,河陽公很器重他啊!」

一群人嘰嘰喳喳鬧得盛天晴頭殼發漲,卻也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雖說這些百姓平日里只管安心度日,真要踫上了大事,一個比一個要八卦多話。

當年寧州郡君嫁給慶州王時,實際上已把她在寧州的封地轉交丈夫統治,如今不過十歲的慶州世子實際上可謂握有兩州的繼承權,但他畢竟年幼,一切事務俱是由他的庶舅河陽公代理,實權已落入他手。河陽公的心月復不少,于令就是其中之一,雖然沒什麼才干卻也很受重用,到顯邑也算委屈他了,偏生花聰不服管,對他發布的花邑令死因就是不同意,幾次三番要與他同去謁見世子對質,都被攔了下來。

瘋狗惹急了便要咬人。于今終于是忍不住了,朝廷派欽差,好,他便開公審,反正他所掌握的一切證據都已成定論!

公堂之上,便是花聰的死期!他隨便怎樣也能治他一個防礙公務的罪名!

盛天晴自然想到這些,不免為花聰擔憂,暗下決心,一定要阻止于今的一意孤行,不管他是掩蓋罪行還是怕惹禍上身,她至少要救花聰。

盛天晴與韓昭對望一眼,韓昭點頭,讓兩名護衛一左一右隨行在她身側,她側行在前方朝邑衙而去。

「大膽刁民,你胡亂猜疑,擾亂民心,該當何罪!」

花聰被帶進衙門外的場地,被迫跪下,頭卻高高地昂起,怒瞪著台上喝斥的于今。

「我為兄長伸冤,為顯邑百姓求平安,何罪之有?」花聰是個硬漢,立即反駁,並不為此時處境而露出膽怯之色。

于今冷笑一聲︰「花邑令重病身亡,哪里來的冤情?你不好好安撫親人在天之靈,卻胡攪蠻纏,哪里不是罪過?」

字字句句均是指責之言,站在場地一角的盛天晴心道這個于今果然陰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非得把白的說成黑的!理由充分煽動之極,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就誤會花聰了!

岳子菁為什麼不出言?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首位,不發一語地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

「大人明鑒,兄長身體一向強健,以前從來不曾中暑,連小病也少有發生。」花聰不理會于今的指責,拱手面向岳子菁。

四周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等著朝廷欽差發話,她的決定甚至可以改變花聰的一生。

「于大人,既然斷定花邑令死于暑熱,人證物證可齊全?」岳子菁終于開口了。

「那是當然的。」于今略顯得意地說道,命人將相關人員和證物都擺上來。

「章凜三年七月下旬,花邑令帶病于家中暴飲涼水,突然全身抽搐而亡。」書記官平板的聲音念道。

「胡說!兄長明明是突然面色發青倒下的!」花聰終于爆發了,說出了一直不曾向人提起的秘密。

「願听詳言。」岳子菁不管于今凶狠的眼神,示意花聰繼續說。

「我當時就在旁邊,兄長從邑衙回家口渴便喝了一壺梨水,想不到不出一刻便面色鐵青,不能言語……」

「當時還有誰在場?」岳子菁緊追而上。

「一個婢女和他派來的信使!」花聰眼神犀利,伸出手指向于今。

于今大怒︰「一派胡言!你難道還想污蔑本官!好,我便讓你住嘴!來人!」

衙役立即把一名年輕女子帶上來,她立即戰戰兢兢地跪倒在花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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