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年少靜悄悄地開 第一章 開學

作者 ︰ 霜之哀凍

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別好呢!

天,是那種很純淨的藍,不是憂郁的色調,是明亮、歡快的、似乎還帶著點興奮的基調。雲朵兒輕盈地飄逸,變幻著各種姿態,漫無目的地散步在寧靜之中。雖已近中午,由于秋意襲襲,太陽一改夏日的毒辣,溫柔地掛在空中,滿臉笑意,把慈母的溫暖和著少許寒意的秋風一並掃落。

底下是一片攢動的人頭。一張張興奮、新奇、期待、互為陌生的青春的面孔,正仰著頭看貼在圓柱上的班級表。

這是天成中學開學前奏曲。

天成中學是武市的一級達標中學,全市數一數二。人們都說︰只要一只腳踏入天成中學,另一只腳就相當于踏進了重點大學的門檻了。就為這句話,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父母們傾家蕩產也要讓孩子來這所學校深造,即使沒考上大學來這里過一下場也值得驕傲,仿佛海歸鍍了層金似的,能夠對著其他望洋興嘆的父母們吹牛皮︰我孩子上過天成中學!而家庭貧困的學生只能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擠個頭破血流,借天成中學這個跳板跳出貧困的包圍。沒辦法,誰叫咱買不起飛機直接飛到對岸只能步行過橋呢!

舒緩緩此刻夾在人群中簡直要窒息了,被擠得搖來晃去,分不清東南西北,眼前一片混沌。她恨啊,恨自己生來脖子短,怎麼踮起腳尖視線都穿不過那一層又一層的頭顱,要是自己的眼楮具有透視功能就好了。

正當舒緩緩頭暈眼花腦脹準備放棄搜索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她發覺似乎有人正努力扯著嗓子喊自己的名字,她遲鈍地左右扭著脖子,找不到聲源,接著感覺衣領被揪住一角,她頭轉向那一邊,見一只手越過重重肩膀停靠在她衣領上,順著手的方向看去,一張熟悉的臉!沒有什麼事情比在一群完全陌生的面孔中看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更讓人激動的了。所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嘛!

「緩緩,我看到了你的名字了,你在15班,我在1班!」歐陽郡大聲吼道。聲音經過空氣的傳播,再加上嘈雜的背景,到達舒緩緩的耳邊,已減弱到得豎起耳朵才能勉強听得見。

「啊!」舒緩緩發出一聲惋惜的感慨,然後大聲回吼︰「真可惜,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在同一個班級呢,你是風兒我是沙呀,有你我才能囂張得起來。以後我得自力更生自言自語了。唉!」

「說什麼呢你,又不是生離死別,干嘛那麼傷春悲秋的。我們那麼要好,空間的距離哪能破壞掉我們的感情呢!你啊,真是膚淺,不知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嗎?」

「那你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咋回事不?就咱倆這回事!哪天我被欺負了,你出手相救時可就晚了,我早成刀下亡魂了!」舒緩緩捶了歐陽郡還搭在她衣領上的手,笑嘻嘻的。

「小丫頭片子,下手倒不輕啊!你老媽沒教你女人要溫柔賢淑嗎?」歐陽郡一個白眼丟過去,砸在舒緩緩身上。

也許是喊得太大聲了,旁邊的人異樣地看著這兩個遠程距離互為廣播的人,眼里說著明明白白的嫌棄。舒緩緩和歐陽郡相視一笑,從人群中擠出來,肩並肩地走到一起,又開始說說笑笑,一掃剛剛的失落。距離對這對好朋友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們的心永遠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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