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年少靜悄悄地開 第十九章 寒假

作者 ︰ 霜之哀凍

接下來便是三個星期的假期。舒緩緩理所當然地回家了,順便帶了一疊教科書和輔導書回家。她覺得,假期是最能拉開距離的關鍵時期。舒緩緩如此勤奮刻苦地學習,其初衷只是讓自己在目前別人最能注意到的地方--成績優秀起來,這樣陳諾也許會多注意她一點。努力學習之後才發現,學習竟是這樣有樂趣。解題的過程有時候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份驚喜只有做題的人才能深深地感受,而且一步步的邏輯推理、公式的巧妙應用興奮了她全身各個細胞,簡直讓她欲罷不能。

回家之後,舒緩緩唯一的娛樂方式只有電視,也是全家唯一的娛樂方式。那時候電腦還未普及,爸媽思想也比別人落後,也不看書。一台電視機得充實家里多少人空虛的精神啊。舒暢還是個小學生,老早就開始閑在家里無所事事了。舒緣也放假回家了。每個人都對著電視機虎視眈眈。由于舒暢是最小的孩子,一般也就由他獨佔電視機了。

舒緩緩在假期里依舊勤奮,每天早上七點便起床看書、做練習;到十二點全家開飯,午睡到三點,繼續苦讀;到晚上六點晚餐時,也是全家共享電視劇的時候;七點到七點半,舒緩緩會看新聞聯播,又開始讀書直到九點半。接著就是獨霸電視機的好時候了。因為這是舒爸舒媽明文規定允許的,舒緩緩的勤奮他們看在眼里,樂在心里。這麼一點小要求難道也無法滿足嗎?他們也知道勞逸結合。十一點準時睡覺。這大概是舒緩緩在家一天的基本行程。

舒緩緩很好學,她不光看教科書,還找了許多課外書儲備自己的精神糧食,比如余秋雨的散文,張愛玲的小說,外國文學名著。所以,說她是書呆子嘛,既是又不是。舒緩緩的腦子很笨,經常轉不過彎來,在學習上可一點都不含糊。在整個寒假里,她自習完了高一下冊數理化生的所有內容,雖不能說完全掌握,至少也是扎實了基本功,打好了高一下學期的地基。

舒緣和舒暢長這麼大了,踫到一起還是讓舒爸舒媽頭疼不已。兩人又戰火不斷,一會兒是搶遙控器,一會兒時搶夾菜。小小的東西都會爭個頭破血流。舒緣雖已高三了,卻仍貪玩,成績處于班里中下游,舒爸舒媽為此十分苦惱,馬上臨近高考了,又是找補習老師,又是嚴厲看管著她讀書,最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學學你妹妹,你有她一半的認真我們也就不管你了。」舒緣依舊我行我素。舒暢是小屁孩一個,也沒什麼人約束他,算是家里最無憂無慮的人了。除了被欺負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狀時的可憐樣子。

寒假最熱鬧的莫過于春節了。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即使這樣,南方的天空還是吝于飄下一片雪,讓舒緩緩這種每日幻想銀裝素裹的浪漫世界的小女生的希望毫無懸念地撲了個空。除夕之前,家家戶戶都貼上了嶄新的紅通通的春聯,以示辭舊迎新。除夕那天,家里每個人都得洗澡,換上漂亮的衣服,再一起坐下來,熱熱鬧鬧地吃年夜飯。往年爺爺女乃女乃會從縣城回老家和舒緩緩一家過年。今年爺爺女乃女乃直接在縣城的姑姑家過年了。不過至少舒家五個人頭還是齊的。舒爸深感安慰。吃完飯之後,一家人窩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坐著看春晚。這個時候的舒緩緩覺得很幸福。外面紛亂的鞭炮聲,盛開的煙花,更加烘托了家里的溫馨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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