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晨的情緒波動很大,原本心里只有齊恆的她听到了醫生的話以後立馬清醒了過來。他們說,她肚子里有孩子了,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呵呵……她仰起頭,眼里的無助和絕望徹底的傾瀉而出,她曾幻想過她的未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能夠生活的平凡又幸福,有一個疼她入骨的丈夫,也會有一個可愛而調皮的孩子。只是這兩個新的成員,僅僅是限于齊恆和他們的孩子而已。
如今,齊恆不知所蹤,而她也不知何時懷了一個陌生人的孩子……這,算是上天跟她開的玩笑嗎?
黎蕭然站在原地,似乎被她這一舉動給驚到了。自打認識以來,藝晨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乖巧的布女圭女圭,她不會生氣,不會發怒,永遠都是那麼一副淡然的模樣。而今天,她卻開始鬧脾氣,比從前多了點人氣。
他對上那雙眸子,卻被藝晨的努恨瞪得心驚,喉間只覺得有些干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黎蕭然從沒有想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恨,竟能讓他這般不知所措。
「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藝晨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
許久,男人回過神來,臉色有些慘白,雙手掩在背後不自覺的收緊。「我不同意。」
「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權利決定他的去留,他流著黎家的血,將來也會繼承黎家的一切。」
「黎蕭然,你能更卑鄙些嗎?」藝晨冷笑,放在被子下的素手緊緊地扣著雙腿,努力不讓自己落淚。
她要爭得最後一絲希望,遠離他,有多遠就躲多遠!
黎家的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達了醫院,走進病房,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對著黎蕭然道︰「夫人吩咐過了,讓少爺盡快帶梁小姐回雲麓山莊。那里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佣人月嫂都到位了。」
黎蕭然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在這一刻松了,他緩緩地突出一口氣,還好,至少母親沒有反對。
「藝晨,跟我回去吧。」他上前幾步,護士早就把她手背上的針給拔了,所以他只需要將她抱走就可以了。「跟我回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齊恆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宋曉詩下意識的擋在了藝晨的身前,警惕的注意男人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再傷害到了她。
黎蕭然皺眉,「讓開。」
「該離開的人是你!黎蕭然,藝晨過的好好的,你做什麼要去干擾?她和我們生活的圈子不一樣,你不該將她往里頭帶!」
宋曉詩知道,他們的那個圈子,是個人吃人的地方,隨時隨地都要清楚自己的處境,否則下一秒死在誰手里都不清楚。
男人勾了勾唇,「我再說一遍,讓開!」
宋曉詩不動,動作就如護著雞仔的母雞一樣,緊盯著對方的動作。
「把她給我拉開!」
「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全心對待我的人,他的世界里只能有我的存在,你……做得到麼?」
悠然的聲線響起,打破了此刻的硝煙彌漫的狀態。
見她肯說話,黎蕭然的眉梢立馬緩和下來,越過宋曉詩,他半蹲,與她平視。
「可以。」
宋曉詩急了,難道進了一趟手術室,藝晨就傻了麼?她真要跟這個危險的男人在一起?
她上前,想要阻止,卻被隨著管家一起來的兩名保鏢模樣的人給拉到了一邊。
「藝晨你被答應他!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唔——唔唔——」
宋曉詩最後是被保鏢捂住嘴拖出去的,眼底對黎蕭然的不滿也愈發的明顯。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黎蕭然和藝晨兩個人。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藝晨就這麼看著他的眼楮,一動不動,想要從那幽深的眸子里探尋到一些信息。
「我不愛你。」
「我可以等,只要你在我身邊。」黎蕭然冷靜的開口,可是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齊恆已經在她心里深深的扎了根,十年的朝夕相處那不是假的,而他橫插一腳在兩人之間,耗費的精力無法想像。若是按著原本的計劃,他對梁藝晨絕對會是百分百的拿下,不會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可是誰承想……
原來,愛不是人可以隨意控制的,它會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氛圍自然而然的跳出來,讓人措手不及。
黎蕭然怎麼也沒有預計到,自己竟然會先愛上了獵物。
當愛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放不了手了。
藝晨的手很冰,一點溫度都沒有。黎蕭然包裹住那雙柔荑,試圖將它們溫暖。然,無用。
對他,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若真要糾結,或許,藝晨對他只有厭惡,和憎恨。
厭惡他以強硬的姿態出現在她的世界里,憎恨他以卑劣的手段將她的希望磨滅。
「你要囚禁我?」
淡然的人兒蒙上了些許的冷意,她不是軟弱,而是不想跟無聊的人一爭高下,誰要是犯了她的底線,就不能說她接下來的無情。
「不是囚禁,是休養。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需要的是靜心休養,孩子才能健康。」
男人目光柔和,手不自覺的落在了藝晨的小月復上,感受著那里生命的孕育。
血脈,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能夠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一個人的習性和態度,讓高高在上的總裁變得溫和普通。
提到孩子,藝晨的眼色愈發的冷峻。
「黎蕭然,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它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它只是個錯誤,一個被它父親算計的結果。「你以為囚禁了我就能安然保證孩子的安全?黎蕭然你看清楚,它現在是在我的身體里,你不可能保證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意外,也不會知道我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撞到了牆還是桌腳,亦或是摔一跤……」
「夠了!」
男人怒吼,倏的站直了身體。他的眼眶有些泛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害怕。
「梁藝晨,你給我听清楚,這個孩子你不要也得要!如果它發生了意外,你就永遠都別想見到你的父親!你該清楚,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出門會遇到多少阻礙……」
他邪肆的望著藝晨,只是眼底的陰戾卻遮掩不住的流淌開來。
藝晨臉色發白,死咬著下唇,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是魔鬼……你不能這麼做,我爸爸沒有得罪過你!你這是犯法的!」
男人挑眉,從剛才的氣憤中緩了過來,「犯法?呵呵……藝晨,你是嬸嬸的得意門生,你該知道犯罪的定義的。」
「還有,藝晨你該知道的,決定權是在你手里,伯父安好與否,就看你怎樣對待我們的孩子……」
藝晨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男人的話縈繞在耳邊,她以為,這個社會是黑白分明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可如今看來,似乎一切……都錯了。
「嫁給我,你就是萬人矚目的黎家少女乃女乃,我的黎太太。這樣的結果對你、對我都是有利無害。難道,你想背上未婚生子的名聲?只怕你母親,也不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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