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晨稍微朝後退了退,蜷起雙腿,將下巴擱在了膝蓋上。「你要談什麼?」
無意識的防備,讓男人放在床上的手微攥了一下,心里有些堵,卻還是不露聲色的與她正視。
「關于結婚的事情。」
藝晨眼神一暗,果然,該來的事情總是逃不掉的。
「我不嫁。」
簡單的三個字,卻足以引起了男人的暗火,他眯起雙眼,危險的神色從桃花眼里冒出,陰戾而狂狷。
好,很好。他一次次的縱容她、呵護她,生怕她會在外頭吃虧,結果這樣的憐惜換來的就是她不嫁這三個字,果真是他給的自由空間太多了嗎?還是說,那個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就如此重要?重要到連他想要插足半分都沒有空間?
男人傾起身,右手用力的攥住藝晨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不嫁?呵呵,你是打算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永遠頂著私生子的帽子嗎?」
黎蕭然氣急了,開始口不擇言,他忘了自己來時的初衷,也忘了孩子是藝晨心里的一個結。
他的沖動,注定了這一次談話的結果。
藝晨被他的動作弄的很不舒服,雙手用力的想要擺月兌他的禁錮,可是男女的力道是注定有著天生的差距,縱然她用盡全力,也沒有撼動男人一絲一毫。
她還是有些害怕,手腳並用的想要將他推開。
「你放開……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這個孩子……」因為掙扎,藝晨的小臉漲得通紅,就連眼眶里也泛著水光。她努力的要跟他保持距離,可現實卻總是不如她意。「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會離開的遠遠的,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求你了……」
她潛意識的認為,男人這麼糾纏著她,僅是因為孩子的問題。
是不是,沒了孩子,他就能對自己放手呢?
她的話,讓男人隱藏多年的本性徹底的爆發出來,與原先的冷漠不同,此刻黎蕭然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暴戾的氣息,有著毀天滅地的沖動。
他左手抓住藝晨的腳踝,將她拖到了大床的中間,隨即俯身壓在她身上,攥著下巴的右手愈發的用力起來,「你還是想離開?」
「放了我……」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藝晨思緒飄茫,顯然已經不知道男人再說什麼了。
「放你?你做夢!」
讓他上了心,還有了他的孩子,現在說要放了她,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些?
他能夠容忍那個男人在她心底盤踞了那麼久,已經是個極限,現在她還妄想逃離,簡直是做夢!
他說過了,這個婚,她不同意也得嫁!哪怕是用盡手段,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
「不要……黎蕭然我不要嫁給你!」藝晨被他嚇得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她扭動著身體,試圖逃離這噩夢。「我愛的是恆,你不能這麼做……我不要嫁給你……」
「愛?我和他一樣都那麼愛你,不管比什麼,我都不比他差,為什麼你眼里就只有他的存在而永遠都這麼忽視我?藝晨,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如果你能夠將愛他的心分給我一點,我們之間也就不會這麼糾結……現在齊恆已經死了,難道你就想這麼傻傻的過一輩子?藝晨,你清醒點,現在能給你幸福的就只是我!」
黎蕭然沖著她大聲吼道,黝黑的眸子漸漸變得深紅,血絲布滿眼球,觸目驚心。
「啪——」
藝晨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月兌開了男人的禁錮,下意識的朝他打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卻讓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手,又抬起頭對上男人的眼楮。
小麥色的臉頰上,隱隱的浮現出一片紅色。
男人冷冽的笑著,短短的八天,他就被眼前的女人打了兩次,長那麼大還沒人有這膽子敢抽他巴掌,而她卻做到了。
果真是太寵她了嗎?寵的,讓她忘了自己是誰了?
眼底的陰戾愈發的濃烈,他快速的抓起藝晨的雙手,取下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牢牢的束縛起來。
「梁藝晨,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懂得珍惜的!」
藝晨被他的一系列舉動嚇到了,拼命的掙扎著雙手,可是男人纏的很緊,就連一點空隙都沒留下,越掙扎,只會越痛。
「你要做什麼……」藝晨連連後退,男人卻不急不躁的慢慢朝她靠近。「你走開啊!出去!」
她快速的翻身下床,想逃的更遠些,可是黎蕭然悠悠地隨著她移動的方向走去,宛如看中了獵物的獵豹一般,消耗著對方的精力,磨損對方的神經支撐,一步一步,等待著獵物的崩潰,然後……一舉拿下。
他的心理素質真的很好,藝晨已經被他逼得毫無退路,只能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她甚至能夠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怎樣恐怖的事情。
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男人想的很全,早早的就讓佣人把所有危險的東西都給撤了出去,類似于茶杯茶幾果盤什麼的,他都命人用木質代替了玻璃,一來是免得她想不開傷害自己,二來……
男人抿唇,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藝晨眼眶紅紅的,卻不再流淚,此刻的她心里只剩下了絕望,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黎蕭然在離她三步的地方停下,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如王者一般俯視著她。
蜷縮在角落里的藝晨很渺小,縴瘦的骨架讓她看起來更是嬌弱。
「不逃了?」
嬌軀微微一顫,她努力的將自己縮的更小。
男人彎下腰,伸手將她提了起來,拖著她一同從旁邊的落地窗來到了陽台。
夜風很涼,可是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時被烏雲籠罩,不露半點光芒。
他將藝晨抱在胸前,一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另一只手則牽起她的柔荑放在唇邊輕吻,繼而指向西南方向。
「你愛的人,就在那個地方,他已經被永遠的壓在了廢墟之下,不會再回來了,難道你還要守著這身子為他豎貞節牌坊?藝晨,你別傻了,你現在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注定不會是他的了,相信我,嫁給我你不會後悔的……」親昵的語氣卻帶著決絕的殘忍,他目光冰冷,直視著那個方向。
若是沒有他的支撐,藝晨或許現在已經癱軟在地。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這個事實,所有的人都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偏偏他,卻殘忍的撕開了她營造出來的虛幻,逼得她面對這個事實。
迎著風,藝晨笑了,卻笑的那麼空洞,那麼淒涼。
「嫁給你?呵呵……縱然你逼著我嫁給你,你得到的,也無非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我的心……永遠都不會屬于你!」
她的不甘屈服,最終將男人的底線給徹底打破,黎蕭然陰沉著臉,將她的頭掰過來,「是嗎?縱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體也不錯……至少,他至死也沒能嘗過你的美好不是麼?」
身上的睡衣被他撕毀,藝晨來不及反抗,便覺得靈魂也被撕裂了一般墮入了黑暗。
「藝晨,你還是跟那晚一樣緊……」他邪肆的咬著她如玉的耳垂,感受著她的美好。
藝晨緊緊地抓著木欄,指甲扣進其中卻不自知,她緊咬著唇,不讓聲音溢出,蒼白的唇畔上染上了絲絲血紅,妖嬈、戚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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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當初落落寫的好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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