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這不沒事嗎?來大家接著聊!」小寧說。
「該輪到誰說了?小尚是不是該你了?」小虎說。
「對對,可不能讓他蒙混過關!」小旺說。
「大哥,別說話了,讓老師逮住可不得了!弄不好輕者停課反省一個月,重者是要被開除的。」沫哥說。
「這不是已經被捉住了嗎?這不也照樣沒事兒!沫哥這麼精壯的人膽子就這麼小。再說了也沒听說過因為晚上睡覺前說幾句話就要開除的啊!這不天底下哪兒還有王法啊!」小甲說。
「就是,哥們兒混這麼久了還沒听說過聊天也要被開除的!」小寧不以為然地說。
「哥幾個,我可不是危言聳听啊!不信你問問小凱,還有紅兵,他們應該都知道,因為晚上不好好休息,在熄燈後還聊天被開除的,是不是真有這事兒!」沫哥說。
「是的,真有這事兒,去年我們班就有幾個同學熄燈後還聊天,結果被值班老師抓住了,本來只有幾個人說話,結果一宿舍的人都停課反省一個月!有幾個人覺得特冤,本來都睡著了,結果被連坐也一起停課反省。其他班的也有因為這事兒停課反省的,如果被發現兩次就有可能被開除的。」小凱說的煞有介事,好像他也親自嘗過停課反省的滋味似的。
「小凱,你好像也停課反省過吧!」沫哥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估計沫哥是想讓小凱言傳身教,陳述這件事的厲害程度。
「本來這種事兒我不打算說的,家丑不可外揚嘛!今天為了眾兄弟的利益著想,我就說說自己被停課的事兒吧!那時候咱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臥談會這種斗智斗勇的活動怎能不參加,那天正聊得歡著呢,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幾十只眼楮盯著我們,當然這兒有點兒夸張,咱不就是想烘托下那時緊張的氣氛嘛。好幾道光柱刺著我的眼楮生疼。我們就這樣被抓了個現形,結果一宿舍人都跟著停課反省,這次大家誰也沒叫屈,都參加臥談會了,誰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小凱接著說︰「停課就停課唄,本以為就是走個過場,在家待幾天就可以回來,誰知還真挺嚴的。在家待了一個來星期就打電話給班主任問問現在能回來上課了嗎?誰知道學校就是死活不讓來,必須停課反省一個月。最後在家待了一個月才回的學校。我就納悶兒了,這是誰想的這缺德注意啊!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奉勸各位,千萬不要以身試法啊!」
「看你說的這麼玄乎,真的假的啊!我們學校連打架都不會受這麼嚴重的處分啊!」小虎說。
「你們那兒跟我們這兒不一樣,光熄燈後聊天就要停課反省,若是打架我可跟你說那可是要直接開除的!真的,無論你是誰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路開除。」
「這個我可以作證。」沫哥說︰「就拿那年的打架事件說吧!那次是教育局長的兒子在學校打架,本來這孩子就是從衡中,武夷那邊因為打架被開除才來這邊的。要不是他老爸的面子哪能來我們學校啊!現在大家又面臨著開除,他老爸直接找到我們校長是各種威逼利誘,結果一點兒用沒有。我們校長說了︰「咱市里的高中去哪所都行,只要他選中了,我本人保證一定把他送到哪所學校,衡中冀中都行。」他老爸也知道自己兒子什麼貨色,像他這樣打過一圈的人,送到哪個學校人家都不會收,賴在這兒因為是丟人現眼,就帶著他兒子走了。」
「對,確實有這事兒。我們這兒的人應該都知道!」紅兵說。
剛說到這兒,有人敲門,听腳步聲應該不止一個人。
「開門。」有人在外面說。
我們誰也沒理他,假裝已經熟睡!
「別裝了,我們都已經听到你們說話了!趕緊把門打開!」那人在外面喊。
「等一下,我們這就開門!」小旺披著衣服把門打開了。
順著手電筒的燈光,我看見有幾個人站在門口,光線太刺眼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剛剛就是你們宿舍說話,我已經敲窗戶警告你們了,怎麼還說話,不知道學校的紀律嗎?」領頭的那個說。
沫哥趕緊接過話來,說︰「老師,他們都是新來的,對咱們學校的事兒還不太了解,不知道熄燈後不然說話的事兒!」
「那就是說你是本地的,你知道學校的紀律了吧!他們說話你怎麼就不制止呢!」那個老師說。
「這不怨他,之前他說過,我們以為他開玩笑呢。以前沒听說過學校里還有這樣的紀律,所以我們就聊起來了,老師您看在我們都是年少無知的份兒上就原諒我們一次吧!」小甲說。
「老師您就原諒我們一次吧!」我們一幫人紛紛說。
「不是不給你們機會,我警告了你們一次,怎麼還繼續說呢,讓我們抓住兩次,第一次願你們初來乍到。那我警告你們後,你們怎麼還說話?」老師可不是那麼容易蒙混過關的,他們都具備做偵探的潛質,行動起來一點而聲響都沒有就把我們抓住了,不去做偵探真是他可惜了。
「第二次說話那都是因為第一次被您抓住後心里害怕,擔心是不是會有什麼處分。沫哥他們才跟我們講述關于熄燈後說話被處分的案例,想讓我們引以為戒。這不,我們還都為被抓住的事兒擔驚受怕著呢!誰知誰知說著說著就被您又抓了一次。」小寧說。
「哦。是這樣嗎?」老師說。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的!」沫哥說。
「恩,你們是復習班混合宿舍吧?」老師問。
「是的。」沫哥說。
「听你口音是本地學生,以後要多幫助外縣的同學,學校的規定紀律什麼的你都比較熟悉,以後多跟他們講講應該注意的問題。記住,不要再在熄燈後的時間講了,知道嗎?」老師說。
「恩,我們一定會多多注意的!」沫哥說。
「好了,都休息吧!不過這事兒我還是要跟你們班主任溝通一下的。」說著他們轉身離開了宿舍。
他們離開後,听腳步聲應該是很遠了,我們才長舒一口氣。「明天有咱們受的了,老班還不把我們吃嘍!」沫哥一句話又把我們已松下來的心弦繃緊起來。唉,明天也許就是一場暴風驟雨啊!
第二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我們沒有等到班主任的傳喚,沒有傳說中可怕的暴風雨,似乎昨天的事兒從來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