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紛飛流言

作者 ︰ 紫怨梧桐

沫哥跑得飛快,體育課時他與體育班的一個學生比賽百米,前半程沫哥遙遙領先,後半程時卻被那家伙超過去了,不是沫哥耐力不夠而是那家伙兩條腿太長,後程發力起來一步頂沫哥一步半。後來沫哥還是以兩米的微弱劣勢輸給了對方。有人會問︰沫哥怎麼跑那麼快呢?他不會也是練體育的吧!你猜對了!沫哥去年是體育生,今年沒有再練那個沒有前途的項目,這也正是我們幾個人都按不住他的原因之所在。

「看你總是跟孩子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小虎突然問我。

他的問話讓我一時語塞,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會兒,我說︰「沒有!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孩子呢?我們絕對是純潔的同學友誼!」我沒有說謊,至少我們從未說過戀愛,愛情之類的字眼,甚至從沒有討論過關于愛情的話題。我們只是在無聊的上課時間冒險聊天,她幫我處理英語作業,我幫她解決數學難題,如是而已。

「真的沒有?」他滿心懷疑的望著我。

「真沒有!」我肯定地回答他。

「沒有才怪呢!總是那麼親密無間,誰會相信你們之間沒有問題!我可听別人說你們在談戀愛啊!」他說。

「戀愛?不是吧!只是正常的同學交往而已,你怎麼會想那方面想呢?」我說。

「凡是注意到你們的人,誰不會往那方面想,你沒注意到那天你給孩子講題時班主任異樣的目光嗎?」他說。

「沒有啊!你知道的我在做一件事時對周圍的事物是從不在意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啊,我就是覺著孩子挺好玩的,我們聊得很投機而已啊!」我說。

「你不瞎想不代表別人的想法也和你一樣啊!我都忍不住往其他方面想了,別說本就疑神疑鬼的班主任了!你不瞎想難道就能保證孩子也不瞎想!」他說。

「別人我不知道,但孩子是絕對不會多想的,她那麼一個單純的小女生可能連戀愛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听說過呢!何況我這麼一個不純潔的人都沒有想過那些戀愛之類的事情,孩子這麼一個單細胞生物又怎麼會想這些事情呢!」我說。

「你說實話,你們真沒談戀愛!」他說。

「真的沒有!你們多想了!」我說。

「但願你們都只是單純的聊聊天,用簡單的快樂應對這枯燥無聊的高四時光。」他說。

經小虎這麼一說我才突然又一種莫名的驚慌,從不知畏懼的我感到一絲絲的害怕,有孩子的日子是快樂的,若是有天我失去了孩子的陪伴,我的生活又是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敢去想,我突然間害怕起來,孩子離開了我該怎麼辦?雖然現在沒有什麼跡象表明孩子會突然間消失不見,可這種恐懼卻依然在慢慢擴散。小虎是我的好哥們兒,他會提出這樣的疑問,那就說明別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能听到這樣的流言,自然這樣的流言也會傳到孩子的耳朵里,她听到這樣的流言又會作何感想呢?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女生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她脆弱的心理防線會不會瞬間崩潰,她會不會受不了流言的傷害突然間在我身邊消失。一定會的,一定會這樣的,也許我所滿足的小小幸福明天就會消失不見了!

痛苦永遠要比快樂來的要快的多,就在我剛有可怕預感的幾天後,孩子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從我前桌這塊領地消失了,眼前只剩一塊空蕩蕩的白瓷磚地面,她一個人搬到了遠離我所在位置的角落,哪怕是用和其他人換座位來掩飾一下也好啊!你竟然做的這樣決絕,不顧及我個人的感受!留下一個孤零零的我在那片曾經都是美好時光的地方,讓我一個人面對這冷漠的世界。你調座位為什麼不選一個好位置,讓我每天進教室時都要從你身邊經過,為什麼用這樣的殘酷手段折磨我;為什麼在那樣一個位置,讓我抬頭看黑板的時候,視界里全是你的影子。跑那麼遠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沒有人告訴過我答案。突然間我變得有些失落,莫名的失落,難道說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孩子,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一個能聊得很投機的朋友而已啊!或者說我自始至終就不是僅僅拿她當一個朋友看待,也許很久前我就喜歡上她了,別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我自己尚不自知而已!其實你搬遷的那一點距離放在地圖上跟原來的坐標沒有什麼區別,如果只是地圖上的一點距離就可以制止流言的泛濫,如果只是地圖上的一點距離就可以讓你安心,我選擇接受,我不會再試圖靠近,我會選擇把你放在和陌生人一樣的水平線上用一顆平常心對待!終于還是風輕雲淡,四月不再。你贏了?我贏了?流言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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