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孩子們大地上都是滿心歡喜的,畢竟是來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象牙塔。周圍都是新奇的事物,看似古樸典雅的教學樓,穿著亮麗的漂亮師姐,數不完的街角小吃,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美好。當然,還有一排排風吹日曬下悲催的電線桿。
區別新生與老鳥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眼神。那些永遠都充滿生命活力一閃一閃發光的好奇眼神就是典型的新生。老鳥們的眼神也是一閃一閃發光的,不過那是在晚上才會發光的,還是綠色的,而且還是要見到令人驚喜的異性小師妹才會充滿生命的光彩。大學里早就流傳著一副名對,上聯是︰愛國愛家愛師妹,下聯是︰防火防盜防師兄。橫批︰戀愛自由。師兄的威脅由此可見一斑。
無論是什麼物種,只要沾上「新」這個字眼就一定會引來無數獵奇者的追逐,即使是在大學里也不例外,因為每個人都會有好奇心。新來的師弟們就不多說了,我沒這種口味,我又不喜歡八卦,女生的想法我也不太清楚,還是說那些小師妹們吧!
確切的來說,我從未真正的跟小師妹們搭訕過。如果放在網游世界里我的等級只能在新手村混,而且還是那種連練級BOSS都沒有見識過的那種。對于小師妹們的了解只能用多年來練就的敏銳觀察力來捕捉個大概。小師妹們姿色還是有幾分的,只不過是建立在初見的美好感受上而已。真正能夠達到那種驚世駭俗的還真沒有見過,直到那天,我終于見到一個讓我一見就十分舒心的女孩兒。女孩是和她媽媽一起來學校報到的。女兒去上大學,母親來送一送也很正常。看她們的穿著就知道她們家家教是極好的,穿著高貴典雅,一襲漂亮的紫色碎花白底長裙把女孩襯托的清新月兌俗,極具古典美人氣質。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垂至腰際,兩條淡青色的彎眉直指雲鬢,眼若秋水脈脈含情,小巧的鼻子略帶幾分倔強,粉紅而又極具光澤的嘴唇,光潔白皙的皮膚,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雖說只是一眼,就是這一眼就把我擊倒了。
「葉子,看,十點鐘方向,那對向餐廳走去的母女。」我說。
「你怎麼知道是母女,說不定人家是姐妹呢,姐夫你說是不是。」葉子說。
「就是,翠兒,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大媽了吧?」姐夫說。
「你見過年紀看上去差那麼多的姐妹嗎?沒見識。一看就知道是母女了,你來時候不是你爸媽送你來的嗎?我要鄭重聲明一點,我沒有葉子那麼好的胃口,大媽級別的可是葉子的專利啊!」我說。
「說的也是。」姐夫說。
「滾蛋,現在說小翠呢!別往我身上扯。」葉子說。
「你們看那女孩兒怎麼樣?」我說。
「看上去前凸後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臉龐怎麼樣?」葉子說。
「你們兩個就無聊吧!整天盯著人家女生看,小心我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姐夫說。
「得了吧!你一件小蘿莉就來勁兒,不說你都拉倒吧,指不定哪天你就得讓警察以誘騙幼女罪抓了,還想報警!省省吧你!」我說。
「不過看那女生胸圍還不如姐夫呢!」葉子說著看看姐夫。
「看上去也是,不過貌似在咱們學院就沒幾個女生胸圍能趕上姐夫的。」我說。
「怎麼了,羨慕啊!我驕傲,我自豪,怎麼地吧!」姐夫得意的說。
「等哪天你遇見變態色魔的時候再顯擺吧!」葉子說。
「既然讓咱們遇見了,是不是就不該錯過這精彩橋段了吧!」我說。
「說得對,還等什麼!」說完我們一行三人向餐廳折去。
餐廳里人真多,要不是有這雙火眼金楮還真得把人跟丟了。混在一幫忙著打飯的人堆里,頓時感覺安全了不少,不然真會被人當做色魔送進派出所的。
「這女孩長得還可以,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葉子說。
「長得不好看嗎?難道說你懷疑哥們兒的審美眼光。」我說。
「也不是,長的是挺耐看的,不過,就是覺得她五官長得有點兒太緊湊了。」葉子說。
「瞎掰,人家那是長得玲瓏剔透,就跟精雕細琢之後的工藝品似的,人家那叫一個精致。」我說。
「可能是咱們審美觀點不同吧,我還是喜歡長的比較粗獷一點兒的,最好是比較健壯的。」葉子說。
「小超倒是很健壯,可人家心太高,不是一兩句漢語就能胡弄到手的。還有一種粗獷的,你要不要?」我說。
「誰啊?」葉子問。
「動物園的猩猩,要不要?還是毛茸茸的,多有質感啊!」我說。
「滾,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老子也不會要猩猩的。」葉子氣急敗壞的說。
「別急嘛!咱哥們兒誰不了解,你可是標準的道德模範,相關部門都是發過證的。就算選咱也不選猩猩,要選咱也選狒狒。」我說。
「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葉子說︰「你們看,她們要走。哇,她老媽長得確實不錯啊,看那氣質多麼的高貴優雅,就跟歐洲油畫里的貴婦人似的。這小女孩兒嘛!看上去太女敕了點,都有點兒讓人不忍心下手了。」
「我說什麼來著,葉子比較喜歡姐弟戀,尤其是有氣質有差距的姐弟戀。」我說。
「看來還真是啊!」姐夫隨聲附和道。
「你們就知道胡說八道,看那小女孩看你們呢?你們兩個壞人一直盯著人家看,肯定被人家發覺了。」葉子說。
「葉子,人家肯定是感覺到你邪惡的小宇宙靠近她媽媽了,不然人家怎麼會心生敵意。像你這樣的壞人,人家肯定見都沒見過,你別盯著人家了,別嚇壞小孩子。」我說。
「人家小女孩肯定是看見你們這兩個壞叔叔嚇著了,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小心她讓她媽媽報警抓你們,告你們個不良中年罪,到時候別怪我大義滅親啊!」姐夫嚴肅的說。
「咱幾個就姐夫最壞了,只要姐夫不出賣咱,誰能知道咱們在議論什麼。」葉子說。
「不出賣咱們,怎麼達到這個不良中年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收拾了咱兩個,他不就可以先坐享其成,讓後慢慢培養後繼了嗎?」我說。
「還說我邪惡,你是咱幾個最邪惡的了。我都沒想這麼全乎,這麼短的時間里你竟然能有這麼完美的構想,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姐夫說。
「小case,誰讓咱是天才呢!」說著我得意地點點頭。
這波新生是幸運的,他們軍訓都是在籃球場進行的,籃球場周圍濃郁的綠蔭為他們遮去大部分的陽光,那哪里是軍訓,明明是在享受清風沐浴。
如今的政治形勢真是復雜,就如同以前的風起雲涌一樣,你永遠不可能預料到下一個風口浪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你也永遠不可能預測到下一個政治亮點會是什麼。這一段時間全國上下使用最多的一個詞,也是最讓人歡欣鼓舞,最讓人抓耳撓腮無比痛苦的一個詞,那就是「拆」。一個紅圈里面填一個大紅「拆」字,這個拆字有各種各樣的字體,什麼宋體,黑體,楷體,華文行楷,華文彩雲,甚至還有可能出現火星文。別小看這麼一個被包圍的拆字,這是財富,是一打一打的人民幣,是波爾多紅酒,是軟中華香煙,是蘭博基尼,是燈紅酒綠下的黑絲,更是讓人無比羨慕驚艷的GDP。當然這寫奢侈品是不會出現在平面媒體或者電視台上的,哪里的高級專欄作家會用華麗麗的語言掩飾阻礙繁華蔓延的莫須有的刁民痛苦的生活,窮人,暴力,死亡,謊言,出賣,這些詞匯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字典里的。痛苦的生活那是在磨練你的耐性,窮人可以稱之為侍富者,暴力可以稱之為維穩,死亡稱之為奉獻,謊言稱之為國情,出賣稱之為自強。我們曾經都為中華文明的博大精深而自豪,如今這些曾為國人掙得無數榮譽的詞匯卻被不良用心者利用作為混淆視听的陪葬品,那這些所謂的文明顏面何存。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口號,如果沒有你就會被人指責為毫無新意,執政無方。于是各種各樣的口號應運而生,什麼大便樣,什麼叫春的城市,什麼人間天上之類的雷人口號裝點著並不活躍的網絡世界。無論是什麼口號吧,中心只有一個,那就是春天到了,連動物都要焦躁不安了,更不要說高級動物了。春天就是萬物復蘇除舊布新的好時節,那些早已經陳舊了好幾個月的破爛建築類違建都是可以用新的混凝土所代替的,就連學校也不能避免。師大的圍牆不知建成多少個年月了,各種藤蔓植物已經爬滿了整個牆壁,說起師大歷史,這也該算是校園歷史的佐證了,只可惜這些陳舊的牆壁不是事物的堅持到了這個翻天覆地大變革的年月,如果它早倒幾年也就不必忍受被人推倒的命運了。歷史的見證輕而易舉的倒掉了,就像歷史的必然那麼摧枯拉朽,簡直可以說是不堪一擊,推土機輕易地把它們碾成了粉末,這就是野蠻與文明對抗的悲慘結果吧!紅磚牆被黑色的鐵欄桿代替,看上去像是監獄。學校尚且如此,更不要說路邊的小店了,一律被夷為平地,連插上幾個水泥柱的機會都沒有,小區圍牆也被大紅拆字所環繞,幸好,高教市場並沒有人動。
無論怎樣的破壞行為都是應該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悠悠路人之口的。舊式建築已經嚴重影響到現代文明發展,陳舊的外表也已經嚴重影響到市容市貌,不拆之難以應天意順民心,不拆之難以滿足百姓對我們的希望。拆了,建了,市容整潔了,城市文明了,百姓也就能安居樂業了。所以,破是立之本,不破不立嘛!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大媒體四處報捷的好消息,總之朗朗乾坤,清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