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想法從蘇可可的心底升起,隨即整個人都染上了寒意。她甚至能感受到,今晚的顧非墨已經失控了。他不會讓她好受。
他的雙腿,夾著她亂動的腿。他的一只手,禁錮著她的雙手,置于頭頂,另一只手則是扯著她身上剩下的衣褲。他用自己健碩的身體,蓋住她身上的春光,然後殘暴地在她圓潤白皙的肩上,咬下一個帶血的深深的牙印。
「顧非墨,你渾蛋!」蘇可可頓時痛得抽氣,同樣一口咬上顧非墨的肩膀。
他讓她有多痛,她就同樣的痛還給他。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痛,對于兩個人來說,永遠不會平等。
「很好,要痛,我們一起痛。」顧非墨的薄唇緊抿,透著風雨交加前的戾氣。
任蘇可可如何打,如何罵,顧非墨都不打算放手。
然後毫無預料地,清脆的拉鏈聲響起,沒有任何前戲,他猛地進入她的身體。力度的沖擊之大,頂得她的腸胃都要扭成一團。她整個人痛得直發顫,額上沁出冷汗。
然而身上的人,仿佛渾然沒有覺察到她的痛,渾身都散發著怒氣,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索取,殘暴地折磨她的身體。力度凶殘到讓她膛大目,連呼救都無法喘氣。
她不敢相信,顧非墨居然會這樣對她。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泄欲的工具。
她第一次體會被人強、暴的感覺,在車上,被自己深愛的男人。
蘇可可覺得從所未有的心寒,仿佛掉入了深不見底的冰窖。
幸福,好像開始與他們,越行越遠,一切都變得遙不可以及。
那一夜,他在車里狠狠地要了她,粗暴殘忍,不帶任何疼惜。她在他的身下,昏死過去。
他吻去她眼角未干的淚,指著自己的胸口︰「疼麼?可是你這里的疼,遠遠比不上我這里的疼!」
如果他連這里都已經賠出去了,這世上,還在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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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可可醒來的時候是在顧非墨的別墅里。睜開眼的第一眼,便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渾身酸痛地厲害,仿佛散了架似的,一動也不能動。她身上已經換好了干淨的睡衣。她微微偏首,看了眼雙人床邊的空位,枕頭沒有絲毫陷進去的痕跡。她抬了抬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掛著點滴。
昨晚被凌辱的記憶紛紛回到腦海間,她是痛死過去的。只是回憶而已,她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昨晚她是如何忍受了那一切的。
的疼痛依然還在,胃部的疼痛已經好了很多的,心里的傷,卻是再也好不了了。
此時的顧非墨,卻是一個人在書房,站在窗前,皺著眉,吸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他很少吸煙,除非是有心事的時候。他也很少會有心情,因為這世上,很少有他不能解決的事情。然而遇上,蘇可可,卻是意外。
昨晚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壓根就沒有考慮到她能不能承受。傷害折磨她的人,是他。現在擔心心疼她的人,還是他。
他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在眼前繚繞。那閃著紅點的煙頭,在縈繞的煙霧里,仿佛異常地孤寂。
猶豫了許久,他終于捏滅手中的煙,丟在煙灰缸里,然後轉身離開書房,朝樓下走去。
門被打開,蘇可可頭都沒有回,沒有焦距的雙眸只是盯著天花板看,仿佛要將那里望穿似的。
她不用看,都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只是……這世界上,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顧非墨端著熬好的小米粥走進來,見蘇可可已經醒來,便將粥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彎腰去扶蘇可可。只是還沒等他的雙手踫到蘇可可的身體,就被她厲聲喝住︰「你別踫我!」
然後顧非墨的那雙手,便僵硬在空中。可是顧非墨是什麼人,哪里會因為蘇可可的一句話,而真的不踫她。他還是蠻橫地將扶著蘇可可半躺在靠枕上,然後將床頭櫃上的小米粥端起,語氣命令︰「喝了它。」
蘇可可抬手,嘩地一聲,將顧非墨手中的碗甩到地上。
粥還是燙的,有一部分灑在顧非墨的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
顧非墨沒有出聲,就那麼紅著眼地盯著她。
蘇可可一臉淡定的模樣。她明明看見了他的手紅了一片,她明明心里很心疼,她明明想要問他疼不疼,可是……他昨晚對他做的一切,她無法原諒。她假裝無所謂地偏過頭去,異常冷靜的說道︰「顧非墨,我們分手!」
顧非墨听到「分手」兩個字,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用受傷的那只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然後一字一句,冰冷地說道︰「千潯,想要分手?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注定是我的女人!」
蘇可可真懷疑,他那麼用力,會不會直接將她的下巴捏得月兌臼。
「我們分手不是很好麼?我們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你幫我哥哥做骨髓移植手術,我跟我哥哥回英國。然後你繼續照顧你的洛穎,一切都回到三年前,你沒有遇到我,你跟洛穎也沒有分開的時
候。這樣的一切,不是很好?」
如果她想要的一切,他給不了,那麼不如離開。
「我說過了!想要離開我——不可能!從今天起,一步都別想離開這個房間!」顧非墨暴怒地扔下這句話,摔門離開。
中午,有一位叫周嫂的人過來,煮了清單的粥給她。
蘇可可的胃因為空月復過度飲酒,差點胃穿孔,所以目前只能喝清淡的。這是顧非墨離開前,特別囑咐周嫂的。
周嫂是個啞巴,大約五十歲的年紀,人看起來很慈祥。
蘇可可再跟誰過不去,也不會再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她的手機已經被顧非墨藏起來,別墅里的電話線和網絡都已經被顧非墨切斷。
只有養好了自己的身體,她才能想辦法離開這里。
晚上,她躺在床上,幾乎都不能動,晚飯還是周嫂照顧得她。
整整一天了,顧非墨都沒有出現過。
看來,現在……他是想囚禁她麼?
顧非墨深夜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那個時候,蘇可可已經睡著,她是被顧非墨粗魯的開門方式給吵醒的。
然而,她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睡覺,不理會他。
然非墨卻是因為蘇可可的這個動作而來了氣。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她身邊,整個人趴在她身上,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落下密密的吻。
今夜的吻,不同于昨天,很溫柔,很小心,深怕弄疼了她。
明明是一樣熟悉的吻,帶著醉人的酒味,卻不再那麼迷人,留給她的卻只有深深的厭惡。
「顧非墨,我說過了,不準你再踫我!」蘇可可也怒了。
他那麼晚回來,卻帶著一身的酒氣,還一回來就踫她。
「為什麼不讓我踫?恩?難道你想給千羽踫?」顧非墨一邊吻著她的鎖骨,一邊扯著自己的襯衫紐扣。
她的身體上,還有他昨晚留下的青青紫紫的淤痕。這一切,都昭示著,昨晚的他,有多麼地瘋狂。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可可雙手握拳,打在顧非墨的身上。然而因為她的身體沒有恢復,根本使不出太多的力。那軟綿綿的拳頭,打在顧非墨的胸口,對于醉酒的他來說,無異于是另外一種挑、逗。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細細親吻著。
「我要你,阿潯!」顧非墨勾了勾唇,然後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不打算放過蘇可可。
她的睡衣不知何時被他解開,懶散地落在一遍。
他光、果強壯的身軀,覆上她柔軟白女敕的身體。他的一只手,揉捏著她的胸前的柔軟,另一只手則是向下探去,找尋她的。
待做足前戲後,顧非墨不顧蘇可可受傷的身體,再一次猛地挺、身進入。
雖然下面已經足夠地濕潤,可是昨晚他的瘋狂索取,她今天還是疼。
他的火熱埋在她的體內,她的緊致包裹著他的,那麼親密,沒有絲毫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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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卷一非你不可快要結束了,到時候敬請期待第二卷陌上千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