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伊冰的指揮下,郝勛業終于把她安全送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院。
看著有些熟悉的建築,安伊冰的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沒想到,不出幾個小時她又來了。
「已經是凌晨了,你看這里一片漆黑,估計醫生一定早已經休息了,而且這里的醫療設施一定也不如市里,我還是送你去那里吧!」
郝勛業關上車門就要離開,安伊冰卻是塌下車,輕輕的敲了敲門。
不一會,那位老醫生便披了件大衣快步走了出來。
「來啦!咦,小伙子,怎麼是你?哦,是不是因為錢,我給你收在那里了,給你拿去。」
老醫生困惑的看著她,忽然想起被他塞進盒子的錢,剛準備轉身,卻被她叫住了。
「爺爺,我的手受傷了,你幫我包扎下吧!」
安伊冰如是叫到,一聲爺爺叫得老醫生愣在原地。
「呵呵,小伙子,快進來,進來!」老醫生心花怒放的拉著她往里走,直接忽略了跟在她身後的郝勛業。
他倒也不在乎被冷落,卻是興致昂昂一起走進去。
「我說你啊,不是和你說過要注意的嗎?這才多大一會功夫,你這手還想不想要了!」老醫生看到透著血絲的紗布,不滿的吼道。
安伊冰一點也不覺得刺耳,反而有一點幸福的味道涌上心頭。
這樣的老醫生,說起來,若是自己的爺爺還在世,想必會多一個疼愛自己的人吧?
郝勛業也沒在意,隱約對這間小診所有了點興趣,便四處逛著。
「唉!小伙子,很疼嗎?眼眶怎麼紅了,是不是爺爺下手太重了?」老醫生見她眼里泛起的紅暈,不禁有些著急。
「怎麼,疼嗎?」郝勛業本站在一邊無聊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听到這話,立即跑了過來,蹲下來替她吹著那傷口。
卻在看到的傷口的那一刻,愣住了。
很深,周圍還有零碎的細傷口,他一眼便看出來這不是打架時的受傷的,絕對是因為某人利器插進去之後很久拔出來所留下的傷口,而且有些地方都開始結疤了。
「這手,是怎麼回事?」郝勛業低著頭,心疼的看著那些傷口,心忽然狠狠地揪在一起,即使那些傷口在她的手上,卻比刺在他心里更疼。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摔破了。」安伊冰緊張的收回手,她擔心郝勛業因為這傷口而窺視她所有的秘密。
「還沒什麼!如果不是來的早,這手說不定就廢了!」老醫生嘴閑不住,罵罵咧咧的拿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替她換藥膏,替她重新包扎傷口。
「爺爺,不要說了。」即便她連忙制止,可一切還是被他如數說出。
她的頭快埋進地里去了,總覺得愧對他,如此隱瞞還是沒躲過去,還兜了這麼大的圈子,繞回原處,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好了嗎?走吧!」郝勛業站起身來,卻是背對著她,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嗯,爺爺,這是包扎傷口的錢。」說完把錢塞在醫生的手里,便也快步跑了出去。
老醫生再次拿著錢追出來時,哪里看得到他們的影子,只有車開走時揚起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