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很靜,這次坐立不安的成了她,偷偷地瞄了幾眼面無表情的郝勛業。
即使他沒說話,但是安伊冰還是清晰而又明確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所散發的淡淡的慍怒。
「你在生氣嗎?」安伊冰輕聲詢問,即使她知道是廢話,卻還是多此一舉,她不想一直沉默下去,但是除了這個笨方法,她似乎別無選擇。
沒有回答,這是第一次郝勛業無視她的問題,似乎無視她的存在。
「勛業,你真的生氣了?」心不安穩的跳動著,她怕,她擔心,即使他在身邊,她依舊怕失去他。
「你那麼急著離開,是不是和受傷的手有關?」郝勛業語氣很淡,神色從容,她無法從這單純的語氣里判斷他此時的心情,無從得知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我,我有事去處理。」
安伊冰微微的坐直了身體,手掌那里隱隱作疼,之前竟是沒想到傷口會如此嚴重,竟以為只是小事一樁,可現在看來「十指連心」這個說法確實是對的。
「真的?」郝勛業挑了挑眉,目光微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略有疑問的語調,不知是在懷疑安伊冰,還是在懷疑自己的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嗯。」那聲回答只有安伊冰自己知道有些牽強,她的確是因為如此才故意避開,可是現在又要說第二個謊言將一切再來一遍。
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郝勛業伸手打開了車上的收音台,一段優美的音樂順著月光慢慢地流淌而出,一直流入她的心底。
「安伊冰,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要瞞著我,那樣我會擔心,會牽掛,而我的事情,也會全盤說出,只是希望我們倆之間不存在任何的芥蒂,好嗎?」
郝勛業溫柔扳過她的肩膀,眼底的溢出的體貼和擔心似潮水一般將伊冰淹沒。
「嗯,我以後不會那麼做了,勛業,你還生氣嗎?」
安伊冰小心翼翼的回答,眼角偷瞄著一臉肅穆的郝勛業,兩只不安分的小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手心竟慢慢滲出一些稠粘的汗水。
「你說呢?」郝勛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卻是忍住了想笑的沖動,看她如此擔心,他還怎麼人心責怪她?
「我,我不知道。」安伊冰的頭低的更低了,隱約之中,她總覺得自己被人耍了一般,可是眼前這人又讓她捉模不透。
「呵呵,安伊冰,你承認吧!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了~~~」郝勛業忽然緊緊地摟她入懷,那力道似乎想要將她揉入骨髓,從此不離不棄。
話語間更是溫柔似水,寵溺的神情,眼底卻是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一些弧度,也不似沉溺在幸福中的模樣。
「誰說的!」安伊冰嬌嗔的反抗,面紅耳赤的她的確像是可口的點心,可是在此刻身著男裝,卻顯得有些異樣。
「哈哈,安伊冰,你是不好意思了嗎?」
車內傳來一陣豪爽的笑聲,沒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注意到這一幕,可究竟這幸福的一幕可以維持多久?兩人之間那份溫馨又可以到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