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是今日的門診,這會已經離開了,蘇婷接了個電話進來,言閆大概是因為受到驚嚇,昏睡了兩日。
「小言子,你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喲。」
記起來似乎林黛淨囑咐了她一件事,猛然想起林霖的時候,小家伙從蘇婷身後跑出來。
「言媽咪。」林霖撲到她身上。
「霖霖,你怎麼會在這里?」
林霖笑呵呵地告訴她,「是蘇媽咪帶我過來的。」
「你怎麼會知道黛淨把霖霖交給我的事情?」
蘇婷放下手機,「還不是我那個神通廣大的五哥,你住到醫院的當天五哥就讓我去接霖霖了。「
言閆當時接電話的時候也就只有季晨在場,想來也只能是他,蘇婷眼里曖昧,「說,和五哥是不是有什麼?」
「我和他認識才一個星期,見過三次面,能有什麼,更何況他的家世地位高攀不上。」
「哎……夏東陽的身價也不差,怎麼你就巴巴地上去。」
言閆想起那日于遲慧的高傲和夏東陽所謂的道歉,心里一緊,蘇婷看到她的反應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小言子,我……說話有口無心你知道的哈。」
「是,我也知道。」林霖附和著,言閆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蘇婷和林霖大眼瞪著小眼,若季伽和蘇婷有個孩子,那場面一定很好玩。
「婷兒,易菲嫣的葬禮在什麼時候?」言閆想報紙上應該會登出來。
「後天吧,怎麼了?」
「沒事。」
第二天言閆就出了院,林霖中午是放在幼兒園的班主任家里,好吃好喝管著,下午六點她才去接,所以和平日里的日子也差不多,買了一份晚報,娛樂版頭條依然是易菲嫣的消息,她的葬禮就在明日。
第三天的下午,言閆直接去了公墓墓地,這會子才發現自己找不到身份,朋友這個稱呼過于陌生,所以她便遠遠地站在那里。
易菲嫣的葬禮,沒有往日的光鮮,雖說人數眾多的粉絲使得場面宏大,真正傷心的不過是幾個親人,骨灰下葬,而後立碑,言閆不知道當中花了多少時間,等到所有人離開,她才走近了。
墓碑上的易菲嫣笑得燦爛,這種絕子本該前路璀璨,只可惜……右邊傳來高跟鞋的踩踏聲,向右望去竟然是狄野和他的未婚妻。
「是你。」狄野認識她,吃過幾次飯難為他還記得。
言閆點頭示意了一下,季小姐在狄野旁邊問著「這個女的是誰?」
「是……干姐姐。」狄野知道她和夏東陽的事情,猶豫半天說了這三個字。
「干姐姐好。」她臉上的笑容讓言閆頓時有種惡心的感覺。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臨走回頭的時候狄野表情凝重地望著墓碑,而那個女人則還是高傲地站在一邊。這就是生活,沒有誰離不開誰。狄野不見得不難過,可是也僅僅只是難過,易菲嫣……你太傻了。
明明是夏天的悶熱濕氣,言閆卻覺得渾身發冷。女人,要麼惺惺相惜,要麼……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