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言閆選擇了來到法國,這個充滿藝術細胞的國家,為的是讓自己的羽翼更加豐滿,可是在這里最初她並沒有感受到藝術的魅力,一開始卻是倍受打擊,在國內所學的東西根本不足以應付沉重的課業,一度想要放棄,可是父母拿出這筆錢供她過來,並不是讓她輕易放棄,所以咬牙堅持著。
她並不是個天才,作圖功力比不上別人,連法語也學得很慢,可是每次卻是最晚離開的,從制圖的技巧到軟件的使用她比別人多花了十倍的心血,Dupont教授的風格是言閆最為喜歡的,可是卻鮮少能夠見到這位教授,他在巴黎美術學院說到底也就只是玩票。
寢室的三個女孩都是法國人,雖然不是刻意排擠她,可是用著她不熟悉的語言,略微歧視她矮小的身材,也不怎麼待見她就是了。
這一切直到她的第一個學年的下半年,學院內的設計大賽,言閆憑著自己的實力奪得冠軍,說來奇怪,一時間,榮光和嘲諷一並而來。
那天從圖書館回來,室友Fiona的錢包不翼而飛,寢室管理員從言閆那里搜出了錢包,流言蜚語襲來,對于這個校風淳樸的百年老校,無疑是重磅炸彈,院長在學生的強大壓力下,只好做出開除言閆的決定,那個時候,言閆既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采取強硬措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身一人到院長家門口等了一天一夜,她並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可是她恬淡的性子很難去示威抗議,一月的天氣,她自己一個人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只差一點
「孩子,回去吧,不要傷害自己。」
言閆凍得已經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只是那個溫和的聲音,無疑是那天雪夜里唯一溫暖了她的力量,「我……拋棄自尊站在這里,只為了一個公道。」她不管法國人能不能听得懂,只是盡力用自己知道的法語回答了那個人的問題。
而後她真的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便是第一次見到了老師和師母。
「這是哪里?」
「Abbott,她醒了。」
「咳咳。」言閆輕咳著起身,看著遠處的人影,吃了一驚,分明是她在雜志上看到過的Dupont教授。「Dupont教授!」
「終于醒了。」流利地說了一句法語,但是稍後看看言閆呆住的表情,意識到或許這個東方女孩還不太懂法語,「oh,Jenny,I|am|AbbottDupont|,nice|to|meet|you。」
那樣一個神一樣的人物,穿著居家服親切地和她打招呼的場景,言閆這輩子很難忘記,後來她才知道,Dupont教授其實英語很蹩腳的。
所謂的退學,在Dupont教授以自己的名譽作保證之後不了了之,言閆也從寢室搬了出來,住進了Abbott的家里,師母對她很熱情,而Abbott家里的那位廚師英語和法語極好,成為了言閆的法語老師,若她沒有遇見Abbott,往後的日子她曾做過很多設想,卻仍舊不能想象如果那時老師不出現,她會怎樣,背負著不光彩的記錄匆匆回國。
Abbott曾不止一次說過言閆是個天才,因為他所教授的所有技能,言閆都可以很快掌握技巧,而且更加完美。
「我不想用自己的真名。」她對于那次事件還是心有余悸,當Abbott替她接下第一個有可能讓她一戰成名的企劃案的時候她如是說道。
「ok,那用什麼名字?」
言閆想了想,「不如就叫JennyXia吧。」她正正經經地冠上夫姓,應該沒什麼不可以的。
Abbott那個時候並不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我想,今後的建築界,必將會為JennyXia而震動。」
「Jenny,如果你建造愛之都,必將會功成名就。」
彼時言閆和夏東陽結婚兩年,不溫不火,「老師,心中無愛,做得出讓人感覺到愛的東西嗎?」
Abbott沒有強求,由是愛之都他為了言閆保留了三年,最終由他自己完成。
或許,言閆是對的,在法國街頭,愛之都讓路過它的人體會到了什麼叫深愛,一個老人用自己五十年的陪伴,建造出了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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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愛之都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