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破廟幾里的地方,薩哈磷將那漢子打暈了,隨後我們又走了幾里路,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休息,我們拾了一些柴火,那些篝火不能消除我心里的寒意。我開始不懂人性,如果有,他們能看著我們被劫持而無人管,最重要的是他們能丟下自己的同伴分財物,若沒有,他們為何要將那些財物分給那些老人和小孩。見我沉默不說話,薩哈磷嘆了嘆氣,繼續添柴。
想著破廟里發生的一切,我發現自己錯怪薩哈磷了。薩哈磷僅給李婆婆一些散碎銀子全是為了李婆婆好,有時候懷璧有罪。李婆婆孤身一人,如果被人發現有貴重財物可能會給李婆婆帶來殺身之禍。「對不起,前段日子錯怪你了,還有謝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害你丟的那些銀子我會盡快還給你的。」我真誠地說道,薩哈磷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笑著說︰「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了,別將哪些事放在心上,你還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活著不容易的含義。對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先在揚州找個地方住下吧」。我點點頭表示贊同,在揚州住下的確是最好的方法了。
一夜轉眼過去,我們將火滅了,打算去揚州城。「我叫葉凌雲,你是我妹妹,給自己取個漢名吧。」「哦,我叫葉晴妍,那我多大了?上次在李婆婆家你也用的葉凌雲這個名嗎?還有你的頭發怎麼弄的,和漢人差別不大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漢人了,是不是假的?」說著我去模他的頭發,結果被他巧妙的避開了。「小丫頭,不許胡鬧,你今年十一,沒見過你這麼糊涂的,估計你是古今第一人,居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佩服呀。」「你多大?這頭發怎麼弄的,老實交代。」「十三。記住,我們去揚州投親,結果親戚搬走了,我這頭發是假的,你別研究了。我很早就想游歷一番,所以我早早準備了。」這話真假我不去辨別,這一路經歷,我知道他不會害我,其他我不想知道。
我們收拾好後向揚州城進發,一路上我們沒說話,兩個時辰後我們來到了揚州。揚州的繁華讓我震驚,昨夜那一幕又出現在我的腦海里,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昨夜的百姓食不果月復,但揚州的行人絡繹不絕,個個衣著光鮮,一點不受大水的影響。我的嘆息聲讓薩哈磷駐足,薩哈磷回頭看了我一眼,小聲問道︰「小丫頭,你沒事吧,其實很多事不是對錯可以衡量的,昨夜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如果他們不那樣做可能會活不下去」。「你不怪他們,他們可是要殺你啊,還有昨夜你為什麼沒教訓他們啊,我看你身手不錯呀。」我好奇問道。「我也想教訓他們,但逼急了他們咱們也活不了,何必了,即使殺了他們又能如何了?最多某個人晚上睡覺繼續做惡夢而已。」這時候不忘打趣我,想想也對,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少他們還有善良的一面,否則也不會將財物分給那些老人和孩子。
昨晚錢財被搶,賺錢成為我們首要任務,在揚州城轉了一個時辰也沒想出賺錢的好辦法,真不知那些穿越女為何生財有道,而我只能剛著急。本來想學很多穿越女去青樓混口飯吃,結果被薩哈磷一踫冷水澆醒了。人家很琴棋書畫樣樣全,舞蹈更不在話下,我可是啥都不會,早知道我該去學跳舞蹈,哪怕街舞也行,糊弄糊弄這些古人也是好的。姿色有那麼一點點,但畢竟還小,青樓估計也不會培養一個花瓶,真是黔驢技窮了。
在面攤前坐了半個時辰,面攤老板已經看了我們好幾次,聞著面香,我的肚子抗議了,想來我們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能不餓嗎?「姑娘,小伙子,是不是餓了,這兩碗面你倆吃吧。」不知何時面攤老板來到我們身邊,手里端著兩碗面,我本想推辭,但薩哈磷先一步謝過面攤老板,看著面條,我有想哭的**,世上還是好人多。「吃吧,以後我們有錢了再給他送過來。」眼淚滴到碗里,我擦了擦眼淚,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心里暖洋洋的。吃完後,我本想將身上的玉佩給面攤老板抵債,卻被薩哈磷制止了,他告訴我那可能是我額娘的東西,最後決定做工抵債,那面攤老板拒絕了我的提議。離開面攤,我心情好了很多,天無絕人知道,我們一定能掙到銀子。
十月的揚州有點冷,但天氣晴朗,是個好日子。我和薩哈磷繼續閑逛,期待能找到掙錢的機會。「听說沒有,今天有詩文大賽,贏了有一百兩銀子和玉簫,李兄有沒有興趣試試。」一個穿青衣長衫的年輕公子說道,另一個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道︰「愚兄肚里有多少墨水賢弟還不清楚,愚兄去只有陪襯的份。賢弟文采好,說不定能拔得頭籌。」「哎,玉面公子逍遙,江南第一才子上官逸在哪有在下的份,不過翠紅樓的青青姑娘也會去,李兄若沒事和小弟去見識江南第一美人如何?」兩人達成共識後向南邊走去,我拉這薩哈磷跟隨其後,薩哈磷明顯不齒我的行為,遲遲不肯走。看著那兩個書生越走越遠,我急了,壓低聲音說道︰「快走啊,要不然銀子被別人拿走了。」「你想去看江南第一美女吧,江南臥虎藏龍,那銀子沒我們的份,我去看看有沒有客棧招店小二,你老老實實給我呆著。」我知道薩哈磷是特別有主見的人,他的決定一般不輕易改變。
軟磨硬泡了半天薩哈磷才勉強同意去,幸虧那兩個人沒走遠否則那一百兩銀子得與我失之交臂了。跟著那兩個讀書人來到詩文大會,來的人很多,大部分是讀書人,一小半是來看熱鬧的。我和薩哈磷站在他們中間,他們談的最多的是玉面公子逍遙,江南第一才子上官逸,江南第一美女翠紅樓的花魁青青,雖然尚未謀面,但他們已經成功引起我們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