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學琴

作者 ︰ 葉靈莫言

正月醫館里很閑,師父對我和薩哈磷的功課要求也有所降低,我成天無所事事,只能在房間里蝸居。正月初八下了一場大雪,整個揚州城成了銀白色的世界。師父領著薩哈磷和我在院里的涼亭里喝茶,欣賞梅花,茶香梅花香讓師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派享受。薩哈磷也學著師父專心致志地品茗,只剩下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暗罵了這兩個人沒人性,自己享受來了卻不忘拉上我受罪。

「師父,你們慢慢享受,我先回房間行嗎?」我可伶兮兮望著他們倆,結果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他們總是以欺負我為了樂,這師徒倆明明知道我怕冷,還讓我來,絕對沒安好心。氣呼呼地瞪著他們倆,快速跑到自己房間,他們倆再次看到我時,樂的肚子疼。因為我從房間抱來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看著笑得直不起來要的師徒倆,我端起茶喝了起來。

「師父有什麼高興的事,能不能告訴逸兒,讓逸兒也樂呵樂呵。」上官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但看見涼亭里的我上官逸愣住了,估計沒見過裹著被子欣賞雪景的。「看來青青來的不是時候,青青先行告辭了。」原來青青也來了,肯定是上官逸帶來的,很很地瞪了上官逸一眼,害我在青青面前出丑。「青青姑娘,這丫頭最愛搞怪了,妍妍快去換身衣服,到客廳見客。逸兒、凌雲,先幫為師招待青青姑娘。」上官逸他們領著青青去客廳,我和師父各自回房。

還未來到客廳,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給這寒冬帶來絲絲溫暖。我放緩了步伐,悄無聲息地在客廳的一角坐下,青青的琴聲確實能讓人忘記煩憂,听完一曲,心中不快一掃而空。客廳里靜悄悄,我率先鼓掌,掌聲喚回了神游在外的薩哈磷等人。「青青姑娘彈得太好了,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我真心說道。「葉姑娘太過夸獎,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葉姑娘從師玉面公子,假以時日必定能超過青青。」青青微笑著謙虛道。「青青,你可不能夸這丫頭,小聰明有那麼一點,但懶得出奇,老夫也管不了這丫頭。青青若不嫌棄,在老夫這用完午飯再回,如何?」「那青青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師父留人家吃飯,燒飯的活的我這個苦命徒弟干。

經過師父慘無人道的鍛煉,我的廚藝扶搖直上。想起師父的鍛煉方法,到現在還毛骨悚然。剛到樂天醫館時我哪會燒菜,可師父硬讓我燒菜,而且燒的不好得自己吃,在吃了一個月不正常的菜以後,我燒的菜終于讓師父滿意。為了省事,我決定吃火鍋,底料一早準備好了,簡單方便。找來薩哈磷幫忙,沒一會那羊肉已經切好,而且片片一樣厚,不愧是努爾哈赤的孫子,刀工不錯。「不錯,不錯,那天給你爺爺表演切羊肉,估計他得賞你。」「有賞不會忘記你這個功臣。」說著端著羊肉先走了,如果努爾哈赤知道我指使他的孫子切羊肉,會不會剁了我,感覺脖子涼颼颼的,抹了抹脖子還在,決定對薩哈磷好點以免哪天他報復我。

一頓飯賓主盡歡,青青很會調節氣氛,席間笑聲不斷。飯後師父他們又陪青青聊了半天,我選擇回房間睡午覺,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到客廳發現飯菜已經上桌,薩哈磷和師父正在享受晚餐。沒人理我,只得自己去廚房拿副碗筷在師父對面坐下。「師父,我要學琴。」我大聲說道,其實我沒想學,只是想吸引他們注意力。師傅正在喝湯,結果湯全噴到薩哈磷身上。我小心翼翼看了薩哈磷一眼,見薩哈磷笑的很燦爛,這家伙肯定想整我,我端著碗加了一些菜,一溜煙的跑了。

師父和薩哈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都很月復黑。晚飯時嚇了嚇他們,但我付出慘重的代價,我不但要抄《傷寒雜病論》,每天還得練琴,直接後果是我見周公的機會又減少了。臨睡前薩哈磷給我送來琴,並要求我他生日時彈一曲,否則再也不幫我抄書了。天知道我有多討厭抄書,但師父好像罰抄書罰上了癮,只要我有一丁點錯,他就罰我抄書。那天我成了中外聞名的書法家,那絕對是抄書抄出來的。

第二天一天樂天醫館很清靜,連書院都關門了,我那些師兄個個回家養病了。至于為何出現這種盛況,本小姐功不可沒。在師父讓我學琴第二天,我一大早在書院里彈琴,起初那些師兄還能讀書,不出半個時辰,個個請假回家了。據說醫館里的病人在听見我的琴聲後紛紛離開,樂天醫館里的全體員工休息一天,仲伯他們肯定感謝我,說不定會請我吃好吃的。在我做美夢的時候,我看見師父,很想跑,但沒那個膽量。「妍妍,彈得不錯,為師已經讓仲伯他們回家了,你繼續。為師各種樂器都略通一二,你好好學,不用太多,每天三個時辰足以。」「可以少嗎?我每天有很多東西要學,要不每天半個時辰。」我哀求道,每天三個時辰,我還能睡覺嗎?「你不是很喜歡嗎?要不然一大早會在學堂彈琴。在求情四個時辰。」師父這人做人很有原則,向來說一不二,老狐狸果然不是好惹的,惹不起啊。

識字、練武、練琴和學習醫術佔用了我所有時間,想要出去闖禍也不容易,好在上官逸很夠意思,總是小玩意給我,有時也給我講講外面趣事,要不然我會完全月兌離這個世界。有名師指導,加上上官逸的從旁指點,我的琴藝進步很多,至少不會嚇跑其他人。少了我的魔音刺耳,師父他們的日子愜意很多,師兄見到我也不用向見到鬼似的,看來我的琴藝進步是件利國利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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