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桃花

作者 ︰ 葉靈莫言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彈得正盡興,被掌聲打斷,我回頭發現師父、薩哈磷、上官逸和一對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女。「妍妍,來見過上官大人和上官夫人。」原來他們是上官逸的父母,我趕緊上去給他們見禮。「見過上官大人,見過上官夫人。」上官夫人扶起了我,笑著說道︰「逍遙好福氣,收了這麼聰明漂亮的女徒弟。我見著就喜歡,許配人家沒有,沒有給逸兒說說」。听完上官夫人的話,我偷偷看了看上官逸,他臉好像紅了,古人太純情了。

「夫人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剛剛讓夫人見笑了。」趁著這個機會我仔細打量著上官逸的娘親,看似和氣可親的婦人,可她骨子里透著精明,而且出生良好,一舉一動貴氣十足。「上官兄,不嫌寒舍簡陋,屋內請。」「逍遙賢弟請。」說著兩人相繼進入客廳,薩哈磷他們緊隨其後。我給他們上了雨前龍井,給上官夫人上了桃花茶。

「好茶,逍遙賢弟的一手好茶藝總算後繼有人了。葉姑娘,能告訴本官為何給夫人上桃花茶,有何講究?」原來上官逸還是官家子弟,看來以後定能平步青雲,可惜大明命不久矣。「回上官大人,小女看上官夫人面色有些黑暗,應該是肝氣郁結,所以斗膽給夫人上了桃花茶。」「逍遙賢弟,看來不久的將來,揚州又要出一位神醫了。這次愚兄得賀喜賢弟了,收了一個好徒弟,茶泡的好,琴彈得好,醫術精湛,真是羨煞愚兄了。」「上官兄千萬別這麼說,否則那丫頭的尾巴的翹到天上去。」師父笑著說道。

中午師父留上官逸的父母吃飯,自然是我下廚,經過師父魔鬼般訓練,我的廚藝得到上官逸父母的贊賞。飯後,師父邀請上官夫婦到桃花林賞花。三月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滿園桃花開得正燦。師父和上官逸的老爹聊得正歡,薩哈磷和上官逸不知在討論什麼,我只得陪上官夫人聊天。女子愛美是不分年齡的,我只得搬出在現代所學的美容知識,總算將上官夫人糊弄住了。

「此時桃花開得正燦,讓年輕人比試比試,以這桃花為題,如何?」上官大人提議道。「不錯,若能說出桃花的妙用也可。上官兄以為如何?」還是師父夠意思,知道我文學不行,特意幫我,上官大人點頭表示贊同。

上官逸打頭陣,誰讓他是我們中最大的。「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薩哈磷接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那首《桃花塢》不能再用,我只得說桃花的用途。「我說桃花粥的做法吧,想要做桃花粥,先取曬干的桃花若干,粳米若干,紅糖若干。其比例是2︰100︰30。將桃花置于沙鍋中,用水浸泡30分鐘,加入粳米,文火煨粥,粥成時加入紅糖,拌勻。有美容活血化瘀的作用。」我剛說完,上官夫人接過話茬︰「依妾身看,妍妍的最好,很實用,逸兒和凌雲選的詩太過悲,破壞氣氛,老爺你看呢?」「夫人言之有理。」上官大人說完,上官夫人從手上退下玉鐲戴在我手上。我本想推辭,結果被師父制止了。

晚飯後上官逸隨著他父母回去了,臨走時他父母讓我和薩哈磷叫他們伯父伯母,看來他們對我和薩哈磷很滿意,特別是上官逸的老爹,他對薩哈磷特別感興趣。晚飯後我在自己房間學習醫術,薩哈磷進到我房間,門也不敲,靜靜坐在那里不說話,想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有惹到他的地方。「你喜歡上官逸嗎?想嫁給他嗎?」被薩哈磷莫名其妙的話驚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和薩哈磷可是有婚約的,想到這我煩躁不安。我很喜歡上官逸,上官逸溫潤如玉,才華橫溢,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很好,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不知道,我累了,你出去吧。」薩哈磷走後,我更煩躁,不知道該如何做。

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去醫館幫忙,不想見到薩哈磷和上官逸,我選擇在醫館幫助仲伯他們熬藥。經過幾個月學習,雖然不能自己給病人開藥方,但熬藥絕對難不倒我。一上午我一刻沒休息過,仲伯已經看過我好幾次,而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也是,一個懶人變勤快確實不正常。想著心事,沒留意腳下,一大碗藥灑在我身上,身上立刻起了泡。仲伯听見聲音跑了過來,發現我被燙,立刻拿了燙傷藥膏給我。

在房間拿著藥膏上愁,樂天醫館沒女子,後背上的燙傷沒人給擦。拿著藥膏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好辦法,只得躺在床上听天由命,祈求老天爺千萬別留疤。「老天爺不管你,把藥膏給我吧。」我抬頭發現薩哈磷站在床邊。「不要,男女授受不親。」哪知薩哈磷從我手中搶走藥膏,諷刺道︰「月兌衣服,小孩子一個,哪來那麼多規矩。在磨磨蹭蹭的我送你回赫圖阿拉見瑪法去。」我只得乖乖讓薩哈磷擦藥,其實要在現代我根本不在乎這些,看來我被古人給感染了,已經慢慢融入這個社會。會不會有一天我會接受這里的一切,那麼即使我回到現代又有什麼意思了。

想到我會和很多女人共侍一夫,為得到丈夫的寵愛而不擇手段,我不寒而栗。若有一天我變成那樣,我不配回現代,不配做爸媽的女兒,我要做我自己,學好一項技能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小丫頭,藥上好了,我先走了,還有如果你喜歡上官逸自己好好把握,千萬別告訴他你的身世。」「謝謝你,薩哈磷。」我看見剛出門的薩哈磷停下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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