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生日禮物

作者 ︰ 葉靈莫言

揚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案沒有,小案不斷,上官逸的縣官越坐越穩,薩哈磷還是時不時失蹤,不知道干什麼,我和上官逸的感情進展的不錯。一轉眼來到揚州已經一年了,從最初的落腳點到現在的家,我已經完全融入這個時代了。

今年的冬天來的有點早,剛立冬揚州上空已經飄起了小雪,我這個懶蟲當然窩在房間冬眠。「快去前面幫忙,前面忙不過來。」又是那討厭的薩哈磷,蒙上被子繼續睡。「不去得抄書哦,《千金方》還沒抄過吧。」听著要抄書,只得認命的去前面幫忙。師父和薩哈磷是最喜歡壓榨我的,有我這個免費工人,師父可不可勁的使。命苦不能怨政府,咱天生勞碌命。

剛立冬,很多人不適應寒冷,生病的人特別多。師父在給一個三十多的婦女診治,師父看見我笑得很燦爛,我打了一個寒顫,絕對沒好事。「妍妍,過來,給這位大嫂診治。」我用手指了指自己,開玩笑,我哪會看病,師父點點頭。我認命地前去給那位大嫂看病。還沒給人家把脈,人家抽回了手。「神醫,奴家看這位姑娘年紀尚小,恐怕…」我忙著點頭表示贊同。「大嫂放心,這丫頭是貪玩了些,但聰慧過人,大嫂不妨讓她試試,大嫂的病老夫已心中有數。老夫也是希望這丫頭早日接管這醫館,好為街坊鄰居做點事。」我想說師父撒謊,但有那心沒那膽。

診治半天,猶豫了半天,左顧右盼了半天,沒得到任何幫助,最終下定決心,拿著筆顫顫抖抖的寫了藥方。「拿過來給為師看看。」我拿著藥方,向後退了一步,最後薩哈磷從我手中搶走了藥方,師父看後點點頭。「還有其他方法嗎?你開的不錯,但藥材太貴,有更省錢的嗎?」想了半天,小聲說了另一個藥方。「大聲點,一點不像我的徒弟,錯了有師父我了。」「白虎湯方,知母六兩,石膏一斤,甘草二兩(炙),粳米**,右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我大聲說道,醫館里所有的人都看著我,我使勁掐著自己的手心,害怕自己會逃跑。「不錯,很好,樂天醫館後繼有人,好好學。」我還朦朦朧朧的,那些鄉親向師父賀喜。

每天去醫館幫忙,雖然累卻很充實,我的醫術也進步很多,畢竟實踐出真知。那些鄉親從最初的懷疑到現在的深信不疑,我付出很多努力,不過看著病人一個個好起來,覺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我能進步的這麼快,抄書功不可沒,抄書沒抄出書法家,抄出一個大醫術家也不錯。對那些醫術作者的怨恨降到最低,甚至感謝他們。

過幾天就是上官逸的生日,可逛了整個揚州城也沒找到合適的禮物,越著急越想不出好主意。生日蛋糕是不行了,拿像窩窩頭的生日蛋糕給上官逸過生日,那些鄉紳非得笑死。「小丫頭,什麼事能讓你愁成這樣啊,說不來听听。」薩哈磷在我身邊坐下,翹著二郎腿。「注意形象,葉師爺。我在想送什麼禮物給上官大哥。」「同人不同命,我生日就沒見你這麼費心,不公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他了,這小子太會演戲了。「一邊去,別打擾我的思路。」將薩哈磷推到屋內,繼續我的送禮大計。

上官逸的生日在揚州城是個大事,來到上官府時,送禮的大軍將門口堵得很嚴實,怪不得人人想做官,能收禮收到手酸。「這麼多人,我們怎麼進去,都是你折騰的,丑人多作怪,怎麼打扮都不漂亮,下次在折騰,我可不等你了。」薩哈磷不打擊我吃不下飯,我轉了一個圈,很多人看過來,我得意地看著薩哈磷。本姑娘天生麗質,打擊也沒用。看著我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得先走了。「小丫頭,別美了,快走了。」師父說完丟下我走了,妒忌我長得漂亮。檢查了半天,確定沒有任何不對勁之後,我進了上官府。

上官府到處都是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上官逸,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師父和薩哈磷身後,沒一會薩哈磷也被拉走了,只剩下我和師父大眼瞪小眼。吃著糕點,喝著茶,在我轉了無數圈以後,終于有人帶我和師父去宴席。薩哈磷和上官逸坐在一起,旁邊留著兩個坐,上官府的下人將我們領到上官逸身邊坐下,那些年輕女孩子恨不得殺了我,前提是眼神能殺人。眼神當然不能殺人,我好好的坐在上官逸身邊好吃好喝,不理會那些殺人眼光。

「上官大人,听說葉姑娘琴棋書畫樣樣全,去年詩文大賽拔得頭籌,不知能不能給小女子彈一曲。」說話的女子大約十五六歲,一身紅色衣裙,看著甚是喜氣,而且坐在上官逸娘親旁邊,看來地位不低。「上官兄表妹,杭州知府的女兒,心高氣傲,自己小心。」薩哈磷小聲說道,我點點頭,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道听途說不足為信,琴棋書畫我是不會的,字倒是認識一點。我不是不願給姑娘彈,而是收費太貴。」「貴,如何貴?」那姑娘好奇問道。「別人彈琴至多要錢,小妹卻是要命。」薩哈磷替我說道,一臉的害怕。小插曲很快過去,宴席後上官逸的娘親領著女眷去看戲,上官逸領著那些人吟詩作畫去了。

天生不是看戲的料,戲沒看完,我給上官府的女眷上演了一曲。戲曲那玩意太高深,我沒一會就去找周公約會,約到半截,听見鑼聲,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著火啦,快來救火呀」。我的喊聲引來了不遠處正在吟詩作畫的人,匆匆忙忙的趕來,卻看見所有女眷呆呆地看著我。「妍妍,你又胡鬧,快道歉,不要老玩烽火戲諸侯的游戲。」師父大聲訓斥道,師父在給我台階下。「對不起,下次不敢了,請各位原諒。」說完給他們行禮請罪。在場的各位都是人精,這件事很快過去,但上官逸的娘親很不滿意。

臨走前,我將生日禮物交給上官逸。「我可以打開嗎?」我點點頭,打開禮物,那是一幅刺繡,繡著揚州百姓的日常生活,仿照《清明上河圖》。「這丫頭倒是聰明,為師生日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女生外向啊。」師傅感慨道,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上官逸的臉紅的比我還厲害。

「妍妍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說著遞給我一個漂亮的錦盒,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上官逸。「這丫頭連自己生日都忘了,妍妍,別愣著,看看上官兄的禮物。」原來我與上官逸同一天生日,而且與現代的我同一天生日,緣分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上官逸送我的是一串手鏈,有十二顆珠子組成,十二生肖刻得惟妙惟肖,上官逸很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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