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許願樹

作者 ︰ 葉靈莫言

紅蓮和齊雲龍在我和上官逸的撮合下,他們進展很快,紅蓮開朗了很多,我也為紅蓮開心。再過幾天是紅蓮的生日,我拉著齊雲龍在街上采購。齊雲龍不習慣我這樣熱情,一路上別別扭扭的,像個大姑娘。「齊師弟,你想不想娶紅蓮?」齊雲龍紅著臉不說話,看著害羞的齊雲龍,我決定逗逗齊雲龍。「齊雲龍,你是不是耍紅蓮了,告訴你,如果不想娶,以後別找我家紅蓮。嗯,我告訴師父去,說你騙紅蓮。」說完轉身打算走,齊雲龍急急忙忙地拉住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沒…」「你還拉著我,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齊雲龍忙著放開我的手,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齊雲龍,我樂開了花。「小丫頭,你又在欺負我的學生,難道又想抄書了?」听著惡魔師父的聲音,我第一反應趕快跑,咱惹不起,咱躲得起,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沒邁開步,被人拉住。「師父,您老人家也來逛街啊,街上挺好玩的,您老慢慢玩,我先走一步了。」我笑嘻嘻地說道,邊說邊撤。「站住,以後不許欺負雲龍,不然為師饒不了你。」意圖被看破了,笑嘻嘻地拉著師父的胳膊,撒嬌道︰「師父,我沒欺負他,要不你問齊師弟」。我看著齊雲龍,齊雲龍識相的點點頭。

師父很偉大的放過我一次,這時我才發現上官逸在師父旁邊,全部被他看到了,師父你沒人性。師父看了我一眼,好像說你活該。齊雲龍給師父和上官逸作揖,我在一旁想辦法挽救我的形象。「妍妍,想到辦法沒有,想不到不準吃飯。」我哀怨地看著師父,我還沒齊師弟重要。「辦法有,看齊師弟是不是願意娶紅蓮?」我看像齊雲龍,我需要知道他的決心。這次齊雲龍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有決心就好辦,即使紅蓮是塊冰,我也能給她融化了。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師父他們,接下來就是執行問題。每天督促齊雲龍練琴,到紅蓮生日那天齊雲龍終于畢業了,想著那浪漫的一幕,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可以開個婚姻介紹所。但古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自由戀愛,這個想法很快被扼殺在萌芽之中。雖然看見白花花的銀子飛走心疼,但紅蓮的終身大事更重要。紅蓮生日前一天,我將一切準備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紅蓮這個東風一到位,一場浪漫的求婚儀式將在大明上演,想想都激動不已,直夸自己是天才。

激動的時刻來臨了,我一早將紅蓮裝扮好,一身大紅色長裙的紅蓮看起來格外有朝氣,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連師父都夸贊紅蓮。我按照約定將紅蓮帶到月老廟,月老廟里有很多香客,大部分是未出閣的少女,蒙著白色的面紗,有一種朦朧美。紅蓮一身紅色衣裙,很吸引人注意。齊雲龍一身天藍色長袍,衣袍隨風擺動,吸引了眾多少女眼球,不愧是今天的男主角。來月老廟上香是第二目的,首要目的還是許願樹。

我將紅蓮帶到許願樹下,齊雲龍開始彈琴,悠揚的琴聲從許願樹下傳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洄從之,道阻且長。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洄從之,道阻且躋。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洄從之,道阻且右。游從之,宛在水中沚。紅蓮姑娘,你願意嫁給我嗎?」齊雲龍的聲音很有磁性,很有魔力。

在場的香客都默默替齊雲龍加油,等待紅蓮的回答,紅蓮的臉紅紅的,不知答應不答應,我在一旁也很著急,如果不是師父拉著,我早沖上去逼問紅蓮了。「齊公子,我想為娘親守孝三年,你能等我三年嗎?」聲音很小,如果不是現場夠安靜,絕對听不見。「百善孝為先,齊雲龍願意等姑娘三年,希望老師能給我們做個見證。」師父將紅蓮交到齊雲龍手上,嘴角擎著微笑。「雲龍,為師現在將紅蓮交給你,你要是有負紅蓮,為師饒不了你。」

齊雲龍點頭答應,拿出早準備好紙條,深情款款地對紅蓮說︰「紅蓮,你願意和我一起將它掛到許願樹上嗎」?紅蓮紅著臉點點頭,和齊雲龍一起將那張寫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紙條掛到許願樹下,我、師父和上官逸給他們倆撒花,看著紅著臉的齊雲龍和紅蓮,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浪漫,但已經足夠他們一生回味。

第二天,齊雲龍的姐姐替齊雲龍下聘,雖然聘禮不是十分貴重,但他們已經盡力。齊雲龍早年父母雙亡,靠著祖上留下的基業生活,能有現在的家底已經很不錯了。齊雲龍的姐姐是個賢妻良母,看起來不是很會理財,即使齊雲龍家有金山銀山也會有用完的一天,齊雲龍一心讀書,對生計不關心,看來的好好改造紅蓮,至少能懂得理財。紅蓮看著那些聘禮,不自覺的臉紅了,嘴角的笑容告訴世人,她很幸福。師父和齊雲龍姐姐商議決定,等紅蓮守完孝成親。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紅蓮的終身有了著落,我整天樂呵呵的,醫館人見著我都問是不是撿到銀子呢?我又那麼愛財嗎?結果他們一致回答是,暈倒,我只是會理財而已,誰娶我誰幸福,沒眼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那個人。」「上官大哥你唄,整天不見人影,你得補償我,請我吃好吃的。」老是不聲不響的出現,吃窮你。「呵呵,我錯了,請你吃天香樓的燒雞,夠補償了嗎?再貴請不起了,我還得余錢娶親了,你不忍心我一輩子光棍吧。」嗚嗚,老天爺,你竟然將薩哈磷送來禍害上官逸,將上官逸這樣的儒雅之士變成了流氓,薩哈磷我恨死你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薩哈磷打了個寒顫。咱是誰,咱不是那種愛計較的小氣人,拉著上官逸去了天香樓,狠狠宰了上官逸一頓。

飯後我們閑逛,走著走著居然走到月老廟。上官逸走到許願樹下,不知從哪變出一架古琴,彈起來《鳳求凰》,一曲彈完,我的臉火辣辣的。「妍妍,喜歡嗎?」「喜歡,喜歡。」紅著臉小聲回答道,原來害羞誰都會,不分古今。說著從身上拿出早已經寫好的紙條,拉著我在許願樹上掛上,紙上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真希望我和上官逸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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