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官逸好不好,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與上官逸有緣無份,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別人的妻子,我和上官逸的緣分也走到盡頭。看著手上的十二生肖手鏈,眼楮酸酸的。有一滴水落到我的手上,抬頭看看天空,發現陽光燦爛。原來是我的眼淚,抬頭將眼淚憋回眼楮里。
「傻丫頭,我送你回房間吧,別在這傷感了。」不知何時薩哈磷站在我身邊,剛剛只顧著傷感,沒注意身邊。薩哈磷將我送到房間,賴在我的房間不走。
「薩哈磷,你該走了,婚前見面很不吉利,知道嗎?快走啦。」誰知薩哈磷不但沒走,反而躺在我的床上。氣得我一連喝了三杯茶,火氣才降下一點點。將薩哈磷從床上硬拉了下來,自己躺了上去。
「妍妍,溫柔。動手動腳不好,不過,若對象是我,我倒是很喜歡。其實,有些事不想忘記,不必刻意去忘記。因為我有信心,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下午的時間完全屬于你,好好享受。晚上,瑪法會接你入宮,明天從宮里出嫁。」
「謝謝,我會的。」看著薩哈磷走出我的房間,淚水模糊了雙眼。薩哈磷心細如塵,很多事逃不過他的雙眼,有這樣一個包容我的丈夫,我的命還是很不錯的。躺在床上好好享受著難能可貴的時光,貪婪地回憶著與上官逸的點點滴滴。過了今天,我要將上官逸踢出我的生命,但我知道不可能,我的字是上官逸教的,與上官逸的字如出一轍。
晚上,我隨著來人去了宮里。努爾哈赤很看重我與薩哈磷的婚事,以鞏固部落之間的關系,好一致對外。天還沒亮,我就得起床上裝,閉著眼休息,任由喜娘她們擺弄。開臉時疼得我差點臨陣月兌逃,美果然是需要發出代價的。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不讓我吃飯,而且婚禮在晚上舉行。
餓得我頭暈眼花,差點去見閻王。誰給我送點吃的,我嫁給誰。我忍著饑餓熬到下午,真的很想吃人。喜娘遞給我一個隻果,我毫不猶豫地拿它祭奠的五髒廟。終于理解小燕子的感受,成親真不是人干的活。那些喜娘傻傻地看著我,一個機靈的喜娘重新遞給我一個隻果。忍字頭上一把刀,看著紅彤彤的隻果,我差點流口水。為了不丟薩哈磷的臉,我管住了自己的嘴,沒吃下那個隻果。
蓋上鴛鴦戲水的蓋頭,兩眼一抹黑,任由喜娘扶著,很緊張,害怕摔倒,緊緊抓著喜娘的手,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終于上花轎了。掀開蓋頭,從衣袖里拿出糕點,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若不是我機靈,偷偷拿了糕點藏在衣袖里,現在我喝西北風去。
「停轎。」我被嚇到了,糕點卡在喉嚨里,慌忙蓋上蓋頭,喜娘掀開轎門,遞給我一個大花瓶,好像叫如意瓶。感覺有東西朝我射來,本能地縱身一躍地接住。蓋頭掉在地上,所有人都朝我看來,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糕點卡在喉嚨里,臉憋的通紅。
「妍妍,你怎麼了。」有口說不出,指著喉嚨,希望薩哈磷和我心有靈犀,能明白我的意思。薩哈磷倒是很聰明,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用力拍我的背部,將糕點吐出來以後,頓時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餓了,所以偷偷拿了一些糕點。」薩哈磷笑了笑,給我蓋上蓋頭,握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薩哈磷的手很粗燥,但很有安全感。「傻丫頭,別怕,有我在,我會陪著你。」薩哈磷用漢語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握著薩哈磷的手,心里暖洋洋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完成一系列儀式,我松了一口氣。跟著薩哈磷走入新房。新房里有很多人,亂昏昏的,薩哈磷扶著我坐下。
「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蓋頭被掀開,我低著頭,裝害羞。喜娘端來一盤餃子,給我喂了一個。「生不生?」一屋子人看著我,若我實話實說,做餃子的人必定遭殃。
「熟的,味道不錯。」我剛說完,屋里人全都笑了,多爾袞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我不明所以,難道我又做錯了?薩哈磷雖然極力忍著,肩膀也一抖一抖的。皇太極很難得的開懷大笑,我說笑話了嗎?我看向薩哈磷,希望薩哈磷給我指點迷津。
「傻妍妍,說生。在這等我,我出去招呼客人。」想起以前看小說好像看過類似情節,紅著臉說了一聲︰「生。」薩哈磷遞給我一杯酒,挽著薩哈磷胳膊,喝下交杯酒。薩哈磷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喝下交杯酒。
薩哈磷領著皇太極他們喝酒去了,我讓那些喜娘退了下去,自己留在新房里。新房里一片紅,想起上官逸成親那天,也是這樣,可惜被我破壞了。若與我成親的是上官逸,我會不會更開心。丟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地等著薩哈磷。
快要睡著的時候,薩哈磷被人扶著回來了。喝的醉醺醺的,放下像一灘泥,滿身酒氣,看來還得我伺候他。小說里,男主角會裝醉,不知道薩哈磷是不是裝的?等所有的人都走後,我拼命搖薩哈磷,最終放棄了自己那愚蠢的想法。薩哈磷那小孩,真是喝醉了。
月兌掉薩哈磷的喜袍,打水給薩哈磷洗臉,蓋上被子,做完這一切,累的我半死。我的新婚第一天,竟然在照顧新郎中度過,真是夠特別的。薩哈磷睡姿很差,佔了整張床,我只能趴在桌上將就一個晚上。
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薩哈磷睡在我身邊。我睡得太沉了,被人賣了知道。「妍妍,還早,早睡一會兒。」說完從後面抱著我,房間里又恢復安靜。閉上眼楮,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再次醒來,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薩哈磷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伸了一個懶腰,發現自己還裝著新娘喜服,有些皺,估計是睡覺時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