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看見福晉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福晉只有算計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爺聰明絕頂,可以化險為夷,可自己只是個小丫鬟,經不住這樣算計。祈求爺快回來,再晚一會回來,自己的小命堪憂。夏荷看著我瑟瑟發抖,我有這麼可怕嗎?
「夏荷,你怎麼了?很冷嗎?」好奇地看著夏荷,期待夏荷的解釋。「奴婢以為福晉想算計奴婢,奴婢害怕。」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跪下。「奴婢該死,求福晉責罰。」說完不停地磕頭,看來夏荷也不是無藥可救,我與夏荷超越主僕關系的可能還是存在的。扶起夏荷,讓夏荷在凳子上坐下。
「夏荷,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我不要一個會听話的下人,而是希望找一個知心朋友。我在這人生地不熟,想找個人聊天都很難,所以我希望找一個能听我傾訴心事的好姐妹,知道以姐妹相稱很難為你,不會要求你這樣做。只是要求,你在我做錯事的時候指出來,不一味順從我,明白嗎?我不希望你怕我。」夏荷低著頭,做激烈的掙扎。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夏荷才點點頭,我欣慰地笑了。
「夏荷,你喜歡阿爾阿蘭嗎?誠實地回答我,不要回我配不上之類的廢話。」我需要知道夏荷答案,只有知道當事人的意願,才方面采取行動。夏荷紅著臉點點頭,我盯著夏荷看,夏荷臉紅的更厲害了。夏荷很勇敢,如果是我,我不可能如此大方的承認。在感情地世界里,我是被動地接受者。我能鼓起勇氣追上官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長得很像我的前男友。當年我和江磊迫不得已分手,我認為上天想再給我一次機會,結果是我誤解老天爺的意思。它將我弄到古代,是為了再一次告訴我,我與江磊或上官逸有緣無分。
「夏荷,你很勇敢,我會盡力撮合你和阿爾薩蘭,但有些事得靠緣分,若你們倆沒緣分,也別傷心失望。」夏荷跪下,鄭重地點頭。夏荷聰明機智勇敢,阿爾薩蘭能娶到夏荷,是阿爾薩蘭三生有幸。只要阿爾薩蘭沒有妻子,我一定促成這段姻緣。扶起夏荷,拍拍夏荷肩膀,我們倆相視而笑。
「才幾個時辰不見,將夏荷拐走了,我可不同意啊。」我回頭,發現薩哈磷站在門外,笑著抱著胳膊看好戲。夏荷見到薩哈磷很緊張,我擺手讓夏荷退下,夏荷向薩哈磷行禮後退下。第一次看見穿著朝服的薩哈磷,少了一份陽光,多了一份沉穩,拉著薩哈磷回房,扔給薩哈磷常服,自己走出門外,隨手關上門,在屋外等薩哈磷換衣服。
在外面等的快要睡著了,薩哈磷終于開門出來了。深藍色長袍,忽視月亮頭,在拿上一把紙扇,名符其實的濁世佳公子。「薩哈磷,很帥,帥是英俊瀟灑的意思。以後回來先換上衣服,我不喜歡你穿朝服,總覺得穿著朝服的你很陌生。」薩哈磷很委屈地看著我,好像被我欺負了似的。
「知道了,娘子的命令,為夫一定遵從。時間不早了,去吃飯吧。我可是特意趕回來陪你吃飯的,感動嗎?」點點頭,若有水,一定點兩滴,配合薩哈磷。「薩哈磷,這兒習俗是吃兩餐,我們吃三餐,會不會找人閑話呀?我可不想樹敵,招人嫉恨。」我說的是實情,鶴立雞群很難受的,我沒膽量與習俗作對。
「沒事,銀子是我掙得,其他人說什麼不重要。你不老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現在怎麼膽小了。沒事,天塌了有我頂著。在揚州住了一年多時間,我已經習慣三餐了。」薩哈磷說的有道理,這點小事也怕,還怎麼在這里生存下去。即使出了事,還有薩哈磷了,我應該學過接受薩哈磷的保護。
「好吧,去吃雞腿了。」拉著薩哈磷去了客廳,到客廳時,飯菜已經擺好了。早上夏荷在旁邊,沒好意思吃飽,中午得補回來。丫鬟擺好飯菜以後退了下去,渾身輕松,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薩哈磷很不夠意思地與我搶菜,很快,一桌子飯菜被搶完,桌上只剩下空的碗碟。瞪了薩哈磷一眼,夾起最後一個雞腿,神氣活現地看著薩哈磷,很有成就感。
「八叔,你來了。」我回頭,別說皇太極,鬼影也沒瞧見,意識到薩哈磷調虎離山,等我回頭看雞腿,哪里有雞腿,只剩下雞骨頭。恨恨地看著薩哈磷,這麼大人了,好意思搶我雞腿。最可氣地是,薩哈磷竟然還將雞骨頭在我眼前晃悠了一圈,氣得我很想給薩哈磷一拳,可我打不過,只能再找機會報仇了。
「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的,古人誠不欺我。妍妍,好好學,我等著你來報仇哦。」薩哈磷很得意,我趁機踩了他一腳。「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的,古人誠不欺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惡報來的好快哦,謝謝老師。」說完給薩哈磷作揖,薩哈磷哭笑不得。
「聰明,不愧是我娘子。聰明的娘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
一個壞消息,你想听哪個?」薩哈磷的心情不錯,這個壞消息對薩哈磷的影響應該不大。「壞的。」薩哈磷很吃驚地看著我,很快恢復平靜。「不愧是我娘子,選擇永遠出乎意料。壞消息是,你很長一段時間沒雞腿吃了。」我還以為是件大事了,原來是要取消我的雞腿啊。
「好消息呢?」那家伙,若我不問,肯定不會主動告訴我。「我們要去京城了,明天出發,今晚早點睡,明天好趕路。」很突然,難道有大事發生?抱著胳膊沒說話,等薩哈磷的下文。「我還以為你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了,沒懸念了,直接告訴你好了。我去京城參加科舉,你等著做狀元夫人吧。」努爾哈赤派薩哈磷去京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薩哈磷,可以讓別人去嗎?上官雲在京城,他早懷疑你的身份,你會有危險的,我不希望你有事。」上官雲若知道我嫁給薩哈磷,憑他的聰明才智,會很容易猜出薩哈磷的身份。「不會有事,瑪法會派人保護我,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這一去得三年,留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府里的事怎麼辦,交給誰了?」
「府里的事交給阿爾薩蘭處理,阿爾薩蘭已經告訴我你的想法,末位淘汰制很不錯,可以在府里實行。收拾一些路上要用的東西,讓夏荷隨行。阿爾薩蘭處理好府里的事,會去我們會合。」既然薩哈磷已經安排妥當,我只需要按照薩哈磷說的做就好。沒工夫與薩哈磷斗嘴,回房間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