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交通落後,路上補給很不方便,我收拾了很多東西。薩哈磷看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怨自己才學不夠,不能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情。「妍妍,我們能少拿一些嗎?多拿一些銀票,路上買好了。這麼多東西,容易招賊,不安全。」竟敢嫌我帶的東西多,還不是這個時代的錯,要是在現代,哪有這麼麻煩,一天時間準能到北京。但薩哈磷的話也有道理,忍痛放棄一些衣服。
「不能再減了,這是我的底線。我收拾這些東西容易嗎?為了收拾這些行李,我昨晚一晚沒睡。」薩哈磷認命地點頭,心想女人成親以後就是麻煩,以前的妍妍是不會帶這麼東西上路的,但這些抱怨的話只能在心里說,做男人難,做好丈夫更難。我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薩哈磷的抱怨。薩哈磷笑著指揮人搬行李,我坐在一旁等候,打算在馬車上補覺。
一個時辰後,所有的行李全部被搬上馬車,足足有四輛馬車,行李是多了一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薩哈磷看了一眼,掀開車簾登上了馬車。自從成親以後,我越來越往家庭主婦方向發展,整天家長里短的,從前的瀟灑早拋到九霄雲外。等到我與薩哈磷有了孩子,我整天圍著孩子轉,雙手叉腰,拿著雞毛撢子追打孩子,想到這我渾身哆嗦,我不想變成那樣子。
「妍妍,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說著用手試了試我的額頭,我拍掉薩哈磷的手,生氣地看著薩哈磷。「妍妍,我們今天不走了,找個大夫看看。」沒好氣地看著薩哈磷這個罪魁禍首。「沒事,只是心情不好。想到自己以後整天圍著孩子轉,雙手叉腰,拿著雞毛撢子追打孩子,有些害怕而已。」薩哈磷笑著敲了敲我的頭。
「今天終于明白杞人憂天的意思,你是典型地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干。你還是小孩子,哪來的孩子?我去外面看看,躺在馬車休息一會,吃飯時喊你。」說完掀開車簾下車,馬車很寬敞,我又沒事可干,躺在馬車補覺。確實是杞人憂天,有沒有孩子還是個未知數,我居然擔心起以後的生活。
「懶蟲,睡了一天了,快起來吃飯了。」睡得時間太長,頭很沉,不想睜開眼。「薩哈磷,我不吃了,想睡覺,你自己吃吧。」沒听見說話聲音,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但頭很沉,懶得說話。「傻丫頭,我們去屋頂看星星,抱緊我,掉下來不管哦。」下意識地抱緊薩哈磷脖子,睜開眼,不滿意地看著薩哈磷,看了屋頂一眼,等著薩哈磷抱著我飛上去。
「丫頭,這麼相信我呀,不怕掉下來。」閉著眼楮繼續睡覺,隨薩哈磷折騰。「抱緊了,我們上去了。」抱緊薩哈磷脖子,頭靠在薩哈磷胸前,等著享受古代的人工飛機。沒讓我失望,我們成功到達屋頂。睜開眼,看見滿天星星,一閃一閃的,真的很美。薩哈磷讓我在旁邊坐下,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的輕功雖然不及他好,但離開這個屋頂還是可以做到的。
睡得時間過長,頭還暈暈的,屋頂的風很大,睡意隨風而逝,清醒了很多。正在我欣賞星星的時候,薩哈磷回來了,拿了一個食盒,那家伙真是懂得享受。聞著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咕叫,向我抗議,一天沒給它喂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句話還是很正確的。幫助薩哈磷打開食盒,里面有幾道家常小菜、一疊花生米和一壺酒。
將飯菜擺放好,給薩哈磷倒好酒,拿起碗筷吃飯。偷偷看了看薩哈磷,那家伙很悠閑,一邊喝酒,一邊吃花生米,一副很愜意的模樣。一碗飯下肚,薩哈磷仍然在喝酒,奪過薩哈磷手里的酒,遞給薩哈磷一碗米飯。薩哈磷的脾氣真的很不錯,接過碗吃飯,我很盡職盡責地給薩哈磷夾菜。幾碟小菜被我和薩哈磷消滅了,我收拾餐具,薩哈磷又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杜康很好喝嗎?酒要少喝,喝多傷身,不許喝多了,听見沒有?」薩哈磷平時喝的不多,只是偶爾喝,要不然我早將府里的酒倒進水井。「知道,夜色很美,喝點酒助助興而已。你的話,我一向堅決遵從,不敢違抗的。喝完這一壺,保證不再喝了。」相信薩哈磷是說道做到的人,坐在一旁看星星。屋頂視野開闊,晚風吹打著我們的臉龐,我真開雙臂,享受自由的感覺。
「傻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小心摔下去。不過現在不用怕,我會扶著你。」笑著沒說話,繼續欣賞美景。我和薩哈磷現在的姿勢,讓我想起《泰坦尼克號》里面的杰克和蘿絲,唯一的差別是他們在船上,我們在屋頂上。若薩哈磷是平常人,我會更開心,不過世界上的好事不可能讓我一個人佔了,對目前的生活,我還是很滿意的。
「薩哈磷,等我們老了,我們一起去旅行好嗎?說不定我們倆可以寫出另一本《徐霞客游記》。」薩哈磷沒說話,我回頭看了薩哈磷一眼,發現薩哈磷正在走神。很久薩哈磷才說了一聲「好」。「薩哈磷,其實我只是開玩笑的,別當真,像我這麼懶得的人,只適合在家蝸居。」不想讓薩哈磷為難,人各有志,不能讓薩哈磷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夢想。
「傻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樂意陪你游玩,等我們老了,一起游遍大明的每個角落。現在我要幫著瑪法打下大明江山,讓大金強大起來。妍妍,這幾年我可能很忙,沒時間陪你,委屈你了。」我笑著點點頭,靠在薩哈磷胸前。「薩哈磷,做你喜歡做的事,我會支持你的。有志者,事竟成,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雖然不知道大明滅亡的時間,但我知道不會太久。多爾袞死時才三十多,現在多爾袞快十歲了,大明存在不會超過三十年,薩哈磷一定可以看到大清問鼎中原。
「妍妍,你哪來的自信啊?瑪法也不敢肯定能打下大明,你居然敢言之鑿鑿,佩服。」我不能告訴薩哈磷,我知道歷史,知道多爾袞打下大明,知道福臨是第一個入主中原的皇帝。「我相信你唄,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謀士,大金遲早能問鼎中原。」薩哈磷以他的瑪法和阿瑪榜樣,崇拜他們,他的瑪法和阿瑪是他心目中的神,願意為他們做一切。
「別傻笑了,下去吧,起風了,傻孩子。」薩哈磷停止了傻笑,很不悅地看著我。我用輕功安全地落地,薩哈磷雖然拎著食盒,但落地的落地的姿勢比我有優美,差距果然是存在的。薩哈磷拎著食盒去了客棧大堂,我回房間休息。被人照顧得感覺很不錯,在薩哈磷眼里,我永遠是個小孩,需要被保護,但不會過分寵溺,他會慢慢教我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