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婚後生活(七)

作者 ︰ 葉靈莫言

我和薩哈磷拿出我們身上所有的錢財,放在一邊,那兩個劫匪看著銀子,眼楮都綠了,丟下菜刀,用嘴咬那些銀子,試試真假。薩哈磷拉著我上馬,看著那兩個劫匪一陣嘆息。那兩個劫匪拼命地將那些錢財往自己口袋里裝,我能體會薩哈磷嘆息背後的含義。

那兩個劫匪不是薩哈磷的對手,但薩哈磷任由他們打劫,給他們錢財。若他們善于利用那些錢財,做些小本買賣,可以很好地活下去。若他們嘗到不勞而獲的甜頭,繼續打劫,總有一天會命喪黃泉。那兩個劫匪是首次打劫,遇到我們兩個毫無反抗的,若繼續下去,必定死于非命,希望他們懂得收斂。突然覺得薩哈磷很殘忍,不費吹灰之力,也能將人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其實我也用心險惡,沒有及時制止。

「傻丫頭,別胡思亂想,若有朝一日他們死于非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就算我們制服了他們,教訓他們一頓,再給他們一些錢財,他們也可能會抱著僥幸心理繼續打劫,希望踫到像我們的傻瓜。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說不定他們會好好利用那些錢財,做些小本生意或買上幾畝田地,好好生活下去了。」我不是上帝,拯救不了全人類,只祈求他們潔身自愛,好好活下去。

「薩哈磷,說的對,我是暈人自擾之。我們走吧,那些隨從找不到我們,該著急了。」薩哈磷听後笑著加速前進,沒一會看見我們的車隊。車隊並沒有因為我和薩哈磷的離開而有所紊亂,薩哈磷教導有方。豎起拇指,薩哈磷驕傲地笑了。薩哈磷一揮手,車隊加速前進,我和薩哈磷騎著馬跟在後面。薩哈磷要去京城做的事不簡單,不然不會帶如此多的隨從。

將自己縮成一個小團,躲在薩哈磷的懷里,我可不想被曬黑了。薩哈磷對我的舉動很不理解,但也听之任之。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中午時喝了一些涼水。明清時代的商品經濟雖然有所發展,與現代相比,差的遠了。你可能走了一天的路,一家客棧也沒有。路上想喝熱水很困難,有涼水喝已經很不錯了。

「妍妍,你不舒服嗎?臉色慘白慘白的,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先休息,明天再走。」我擺擺手,示意不用。薩哈磷去京城參加考試,當然是越早到京城越好。「不行,我看你臉色慘白,必須休息。早一天晚一天,對我影響不大,考不上,我自有辦法留在京城,放心好了。所有人听令,前面客棧休息。」薩哈磷一聲令下,所有人停下,搬著行李進了客棧。

薩哈磷抱著我進了客棧,被那麼多人注視著,我羞紅了臉,將頭埋在薩哈磷胸前。「老板,要一間上房,安排好我的隨從,給我找這里最好的大夫過來。」店小二很機靈地領著薩哈磷上樓,將我放在床上,給我倒了一杯水。接過水,一口氣喝下,頓時感覺沒那麼疼了。沒想到肚子疼也能要人命,剛剛還能忍著,被薩哈磷這麼一攪合,我覺得月復痛難忍。

薩哈磷不停地在房間轉悠,轉的我頭暈。「薩哈磷,你先坐下休息,轉的我頭暈。我沒事,別擔心。」薩哈磷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笨丫頭,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變成這樣,我能不著急嗎?沒心沒肺,要不要喝杯熱水?」有那麼差嗎?中午時,只是有一點疼,現在疼得受不了。

敲門聲傳來,沒一會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大夫來了,方便進來嗎?」薩哈磷不耐煩地大聲說道︰「快進來。」店小二領著一個大夫,五十歲左右。「大夫,快給我妻子看看。」那大夫有條不紊地打開藥箱,薩哈磷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我很配合大夫,伸出右手,看著大夫把脈的手法,很熟練,醫術不錯。習慣性地模模胡子,然後點點頭。

「夫人,你以前來過葵水嗎?」我的臉頓時紅了,搖搖頭。「沒大礙,很多人第一次都是這樣,我給夫人開些藥。」薩哈磷點頭,送大夫離開。我的醫術白學了,古話說得對,能醫不自醫。一會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推門而入,不知道有什麼事?「夫人,你相公讓我過來的,他對你真好。我給你拿來幾個月事帶,你先將就用著。」看著月事帶,不知道怎麼用?

「大嫂,你能教我怎麼用嗎?哪里有賣的,我再去買一些。」那婦人看我好像看怪物一般,我說錯什麼了嗎?「那東西得自己做,買不到,使用方法一會交給你,這幾個應該夠了,用完洗洗,下次接著用。」這次我傻眼了,原來是環保產品,可以循環利用。教給我使用方法以後,口頭表示感謝,實際的謝意交給薩哈磷,送那婦人離開。

月事帶里裝的是草木灰,看起來不衛生,不過沒危險,人家用得,我也能用,只是需要清洗,這項工作比較麻煩。真想回現代,現代沒這些麻煩。在我沉思的時候,薩哈磷推門而入。薩哈磷手里端著藥,我很討厭喝苦藥。「妍妍,起來喝藥了,剛熬好的,趁熱喝。」肚子疼的厲害,忍著苦,一口氣喝下,薩哈磷遞給我一塊糖,含在嘴里,終于沒那麼苦了。

「妍妍,好好休息幾天,過幾天再走。」疼的難受,點頭同意了薩哈磷的意見。「妍妍,是不是很疼啊?我給你換個大夫看看,開些止疼藥。」我搖搖頭,痛經是治不好的,只能喝止疼藥。西藥止痛效果比中藥好,中藥講究固本培元,循序漸進。明天應該就不疼了,古人好像很忌諱女子月事,讓薩哈磷搬出去住比較好。

「薩哈磷,你搬出去住吧。我明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胡扯,病成這樣我能扔下你不管嗎?別想那些無中生有的事,好好休息,蓋上被,注意保暖。」說完將我的手塞進被里,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一旁。有個人陪著也好,免得說話的人也沒有。

「薩哈磷,謝謝你。你給我拿本書來,隨便哪本都行,用來轉移注意力。」薩哈磷給我拿了一本《西游記》,邊讀邊講解,薩哈磷有說書的天分,講的很不錯,只是我對《西游記》太熟悉了,每年暑假都看一次,興趣缺缺。「妍妍,我們再找一個大夫吧,你的臉色沒好轉的跡象。」搖頭拒絕,再去請大夫,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薩哈磷,我好多了,天快黑了,你去吃晚飯吧。吃完晚飯再來陪我,我發誓,真的沒事。」薩哈磷點點頭,開門去了樓下,終于可以松口氣了。薩哈磷太過緊張,弄的我也緊張兮兮的,好像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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