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賓客听到林思思的話,朝我們看來,我笑著掙月兌薩哈磷的手,走到林思思面前,大聲說道︰「有,當然有,卻不知林夫人能否借古箏一用。」上官府下人很機靈,搬來古箏。「放心去做,我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薩哈磷握著我的手,扶著我在古箏前坐下。紅蓮和齊雲龍站在院中央,四周圍著賓客。「紅蓮,送你什麼也表達不了我對你的祝福,只希望你以後會幸福,我祝你和齊公子白頭偕老,百年好合。這首曲子送給你們,希望你們喜歡。」坐在古箏前,彈奏了一首現代歌曲《給你們》。
他將是你的新郎
從今以後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將和你緊密相關
福和禍都要同當
她將是你的新娘
她是別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
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
他多愛你幾分
你多還他幾分
找辛福的可能
從此不再是一個人
要處處時時想著念著的都是「我們」
你付出了幾分
愛就圓滿了幾分
他將是你的新郎
從今以後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將和你緊密相關
福和禍都要同當
她將是你的新娘
她是別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
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
他多愛你幾分
你多還他幾分
找辛福的可能
從此不再是一個人
要處處時時想著念著的都是「我們」
你付出了幾分
愛就圓滿了幾分
一曲彈完,所有人靜靜地看著我,薩哈磷率先鼓掌,上官逸緊隨其後,很快響起了一片掌聲。上官雲找來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在耳邊說了幾句,中年人走到司儀身邊,嘀咕了幾句。「新郎新娘拜天地了。」喜娘扶著紅蓮向大堂走去,齊雲龍與紅蓮一人握著紅綢的一端,一步一步走進婚姻的殿堂。齊雲龍的笑臉告訴世人,他很幸福。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天是齊雲龍的小登科,自然是幸福的,笑容是從心里發出的,而有些人的笑容卻是為偽裝的。新人進了大堂,賓客跟在後面湊熱鬧,留下我們幾個。「我要去看新人拜天地。」說完轉身去了大堂,不想留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相互仇恨。我剛轉身,薩哈磷握住我的手,隨我去大堂看熱鬧。
「妍兒,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剛剛不該阻止我。」知道薩哈磷對我阻止他去揭青青的短不滿,我笑著說︰「哎,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青青和林思思知道收斂,我放她們一馬,畢竟是紅蓮的婚禮,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掃了一眼,發現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即使告訴世人青青曾淪落風塵又如何?讓他人更同情而已。師父已經不在了,我殺了林思思,師父也不會復活。我們想要在京城呆下去,不能得罪上官家。」
薩哈磷嘆氣沒說話,我的私心薩哈磷怎能不知,不想上官逸有事,一旦青青曾淪落風塵的消息傳開,上官逸的聲譽必定受損。很多文人喜歡與風塵女子結交,談論風月,但以娶青樓女子為恥,錢謙益娶柳如是為妻時,很多文人拿石頭扔他們倆。撫模著手上的手鏈,心針扎了似的疼。有時間找上官逸聊聊,與上官逸做個了斷。
「送入洞房。」司儀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拉著薩哈磷去鬧新房。新房里圍著一堆人,齊雲龍正挑起紅蓮的喜帕,紅蓮紅著臉低著頭。一大群人圍著新人打趣,上官逸悄悄離開了新房,我跟在上官逸身後,走的很慢,保持一定距離。害怕靠近上官逸,我們之間真的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妍妍,你好嗎?」該面對的遲早的面對,上官逸停下,在不遠處等著我。
時間真快,師父過世已經一年了,桃又熟了,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不知道,反正不壞,你呢?」摘了一個桃,打算拿衣袖擦,上官逸拿過我手中的桃,掏出手帕,擦好後遞給我。「謝謝!」笑著接過上官逸手中的桃,咬下一口,汁多味甜,咬下第二口……我們倆沒說話,上官逸笑著看著我吃完桃,扔掉桃核。
退下手鏈遞給上官逸,笑著說︰「上官逸,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上官逸接過手鏈,退下自己手上的手鏈,扔向桃林深處。「好,我希望你幸福,你今天很漂亮。忘記我們之間的一切,他會好好照顧你的。」上官逸比我絕情,比我狠,我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笑著跑出桃林,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若我回頭,也許會發現上官逸沒我想象中那樣瀟灑,但那又如何呢?就這樣結束吧。
「妍兒,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我們先回去吧。」擦了擦眼淚,隨著薩哈磷離開上官府。「薩哈磷,對不起,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上官逸哭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薩哈磷笑著抱我上馬車,說了一聲「好」,聲音很低沉。「薩哈磷,我一個人回去吧。我們倆都不在,很失禮。你留在這兒吧,利用這個機會結交一些官場上的人,對你的仕途很有幫助。」薩哈磷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不要不胡亂想,我會盡快回去陪你的,好好休息。我們有三年的時間去忘記,不要去強迫自己。阿和,送夫人回去。」將我的碎頭發弄到耳後,額頭上落下一吻,掀開車簾跳下車。「放心好了,我沒事。」笑著放下車簾,馬車緩緩離開上官府,眼淚在也止不住了, 里啪啦地往下流。習慣性地模手鏈,發現手上光禿禿的,忘記了哭泣,看著手發呆。
「夫人,該下車了。」擦干眼淚,整理衣服,笑著跳下馬車。「阿和,回上官府保護你家主子。」「是,屬下告退。」阿和跳上馬車,駕著馬車去了上官府。推開大門,有幾個隨從在給樹苗澆水,十幾天功夫,那些樹苗已經適應了這里,願意在這里生根發芽,明年這里會是綠油油的一片。
回到房間打開窗戶,站在窗前欣賞風景。房間在二樓,視野開闊,風吹進室內,花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將床榻移到窗戶旁邊躺下,聞著花香假寐。醒來時薩哈磷坐在旁邊笑嘻嘻地看著我,手里拿著一幅畫。「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幫齊雲龍擋酒啊?」薩哈磷將手中的畫遞給我,笑著說︰「第一個問題,我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第二個問題,上官逸幫齊雲龍擋酒,而且是來者不拒,我只能回家了,打開看看。」听到上官逸喝酒的事,我「哼」了一聲,算了,就這樣吧,一切的一切。再見了,一切的一切。
我打開薩哈磷遞給我的畫卷,畫中人風情萬種,香肩外漏,有春光乍泄之嫌。「。」薩哈磷笑著接過我手中的畫,看了半天,點點頭說︰「食色,性也,明白嗎?畫的真不錯,天才。沒想到小丫頭也有風情萬種的一面,以前看走眼了。」搶過薩哈磷手中的畫,仔細端詳,發現濟海爾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拿著畫,對著鏡子自戀了半天。
「別臭美了,下樓去吃點東西。阿和買玻璃回來了,你過去看看吧。」我立即跑下樓,見見幾百年前的玻璃。玻璃的透明度比現代差遠了,模著也很粗糙,勉強能用。「阿和、夏荷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薩哈磷,找幾個裝修師傅,我要將窗戶換成玻璃的。」薩哈磷滿是疑惑,但還是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