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男裝,讓阿爾薩蘭陪著我出門。來到貢院門前,我才知道自己算是來的晚的,門前擠滿了人,個個翹首以盼。找了一個茶攤坐下喝茶,阿爾薩蘭不停地往貢院門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爾薩蘭是薩哈磷的媳婦,真是個忠心耿耿的侍衛,難怪薩哈磷看重他。
給阿爾薩蘭倒了一杯茶,笑著說︰「別急,你家主子跑不了,你該緊張的是夏荷,抓住機會,哪天夏荷被人拐跑了,你該找地方哭去了。」阿爾薩蘭紅著臉,一個勁兒的喝茶,郎情妾意,有門啊。貢院打開大門,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那些考生被堵著出不去。一排官兵出來開道,看來歷屆如此,朝廷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些考生親人興奮地拉著考生離開了,搜尋了半天,沒看見薩哈磷身影。阿爾薩蘭滿眼焦急,比我還著急。「你不會有斷袖之癖吧?你喜歡你家主子?」阿爾薩蘭的臉紅的更加厲害,打算繼續逗逗阿爾薩蘭,頭被人敲了一下,轉身發現薩哈磷站在身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阿和站在不遠處看著行李。
我笑著打量著薩哈磷,一切正常,除了有黑圈。「以後不許欺負阿爾薩蘭,听見沒有?」笑著點頭,他家主子臉皮厚的出奇,他竟然臉皮比紙還薄,兩個極端呀。「听見了,相公大人,下次不敢了。」笑嘻嘻地挽著薩哈磷的胳膊往家走,路上行人指指點點,我松開薩哈磷,走在後面。
「害羞了,剛剛不是挺大膽的嗎?」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因為這點小事害羞,簡直是天大笑話,上前挽著薩哈磷胳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我又不是為了他人而活著,才懶得理會無聊人士的眼光了,阿爾薩蘭和阿和與我倆適當保持距離。
一路無話,回到家,夏荷他們已經準備好洗澡水,里面灑滿了花瓣。拉著薩哈磷進了浴室,薩哈磷看著滿桶花瓣,死活不肯死。「相公,乖乖地洗吧,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薩哈磷拉著我的胳膊不放,又不是讓他去送死,我承認有戲弄的成分在里面。女乃女乃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不洗別吃飯了,花瓣是多了一點,不是為了驅除汗味嗎?你已經九天沒洗澡了,男人也得講究衛生。」
我剛說完,薩哈磷在我面前寬衣解帶,嚇得我趕緊捂上眼楮。「娘子,別捂了,你不是早看過了嗎?」前幾次並非我自願,轉身離開。在看下去,會長針眼的。「別走哇,伺候我洗澡。」剛走沒幾步,被薩哈磷橫抱著扔進木桶里,笑嘻嘻地說︰「一起洗吧。」
還沒出木桶,被薩哈磷點住穴道。「乖乖听話,陪著我一起洗吧。」恨恨地看著薩哈磷,全身上下濕漉漉的,氣死我了。「我幫你月兌吧,免得難受。」薩哈磷,你這個惡魔,不就是讓你泡花瓣澡嗎?用得著這樣報復我嗎?可惜我口不能言,只能兩個眼珠子亂轉。薩哈磷的手在我身上亂模,要不是我不能動,非得剁了薩哈磷的爪子。薩哈磷終于好心解開我的穴道,當即一拳打了過去。薩哈磷握著我的手不放,大聲呵斥道︰「別鬧了,出去。」
薩哈磷很少大聲吼我,我呆呆看著薩哈磷。「笨丫頭,快走了,我不想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暗罵自己粗心,我伸手抱住薩哈磷。「我願意,真的。」我必須斬斷對上官逸的情絲,或許我有了薩哈磷的孩子,我才有真正的歸屬感。「不後悔嗎?」薩哈磷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笑著點頭。薩哈磷抱著我回了房間,幸虧臥室、書房、浴室是相連的,否則丟死人了。
看著壓在我身上的薩哈磷,我好像看見上官逸受傷的雙眸,伸手推開薩哈磷。我抱著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光。薩哈磷看著我苦笑,從衣櫥里拿出衣服穿上,順帶給我拿了衣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抱著被子哭了起來,恨自己的沒用,恨自己的多情。哭累了,躺在床上睡覺,害怕看見薩哈磷。
睡得迷迷糊糊的,頭很沉,好像有人叫我。「妍兒,別睡了,起來把藥喝了再睡。」好像是薩哈磷的聲音,不可能啊,他應該在生我氣,幻听,繼續睡。「妍兒,你沒做夢,你生病了,乖乖把藥喝了。」沒幻听,我生病了嗎?任由薩哈磷扶著我坐了起來,歉疚地看著薩哈磷。「把藥喝了,喝完藥,我陪你走走,不能再睡了。」乖乖地接過碗,一口氣喝下。以前我會討價還價,但現在沒資格向人家撒嬌。薩哈磷嘆氣,給我披上披風,抱著我去了書房,在窗戶前坐下。
「妍兒,別怪自己了,是我太心急了。我喜歡整天活潑亂跳的你,現在的你長噓短嘆,一點精神也沒有,我看著很心疼。」我也很想開心,可就笑不出來。「哎,你這丫頭,我一個晚上沒去看你,你竟然高燒昏迷不醒,是不是想嚇死我呀?什麼都別想,好好養病。」我「哦」了一聲沒說話,薩哈磷給了我一下。「丫頭,你這是在折磨我。好好養病,別胡思亂想,你能答應我嗎?」心里亂糟糟的,看著薩哈磷的消瘦的臉龐,伸手撫模著薩哈磷的臉,含著眼淚點頭。
「一言為定,等你病好了,我領著你去城郊玩。」散散心也不錯,擦了眼淚,笑著點頭。「又哭又笑,像個小花貓,這麼大人了,不知道害羞。」全身乏力,窩在薩哈磷懷里,享受著薩哈磷的呵護。「這才乖,一會獎你一個雞腿。」嗔怪地看著薩哈磷,伸手把玩他的頭發,可惜是假的。感覺有點冷,往薩哈磷懷里蹭了蹭,薩哈磷笑著抱緊我。
「薩哈磷,以後不要對我那麼好,不值得。」薩哈磷不悅地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傻子,是不是覺得我單方面付出,你沒給我回報?」我確實是這樣想的,立馬點頭,沒有絲毫猶豫。「我娶了一個傻媳婦,換個角度。如果你沒嫁給我,你肯定比現在自由的多,憑你的能力,養活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我給你的,全是我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其實你也為我付出很多,只是你這個傻丫頭不知道而已。」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哎,苯死了。有人天天念叨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你禁錮了你的自由,還有,我也得到很多。每天有人等著我回家,對我噓寒問暖,听我訴說煩惱,我很滿足了。趕快好起來,我還等著你給我做雙皮女乃了。想起來了,某人為了我,買了一頭牛回來。」好像是這個道理,還好我也有付出。「呵呵,好像有道理,我會努力做到更好的,讓你沒後顧之憂。」薩哈磷親了我額頭一下,笑著夸道︰「乖媳婦,我倆好好經營這個家。」听著薩哈磷的話,心里暖暖的,我的家,我和薩哈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