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抱著暖爐,圍著火爐,身上的寒意漸漸散去。「妍兒,沒冷到這種程度吧。關內比關外暖和多了,你這般怕冷,我真擔心你能不能受得了關外的寒冷?」看到薩哈磷眼里滿滿的擔心,放下暖爐,握著薩哈磷的手。「肯定沒問題,大不了多穿衣服,天天窩在在家不出門也行。」說的信誓旦旦,做不做得到尚未可知?
薩哈磷反握住我的手,一聲嘆息。「別嘆氣了,再嘆氣就成老頭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怕冷這種小事,到時一定有辦法解決。樂天醫館才開張一個月已經家喻戶曉,你和師兄功勞不小,想讓我怎麼謝你?」薩哈磷的嘆息聲里包含著太多,擔心佔大多數,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改變自己,適應古代大家族中的爾虞我詐。
「明天下廚給我做午餐,吃火鍋就行。」不提還好,經薩哈磷一提,頓時覺得饑腸轆轆。「別明天了,我去準備火鍋底料,你去書房等我,記得煮上青梅酒。」依依不舍地看了暖爐一眼,轉身去了廚房。從進入冬天以來,我和薩哈磷經常吃火鍋,家里不缺火鍋底料,將羊肉切成薄片,端著白菜和土豆去了書房。
剛走到樓梯口,酒香從書房里飄來。走進書房,暖氣襲來。擺放好東西,圍著暖爐吃起了火鍋。薩哈磷自斟自飲,好不愜意。「薩哈磷,給我倒一杯,我也想喝。」薩哈磷抬頭看了我一眼,給我倒了半杯。不滿地搶過薩哈磷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喝的太急,不停地咳嗽,酒辣的我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慢點,快吃口菜。」薩哈磷給我的碗里夾滿了菜,不停地吃菜,辛辣味終于有所減輕。「傻丫頭,還喝嗎?」想著酒的辛辣味有點退縮,但想到女真人常年生活在天氣寒冷的地方,不管男女,個個能喝酒,硬著頭皮點頭。
薩哈磷笑著搖頭,給我斟滿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薩哈磷,我們比試一番如何?我喝一杯,你喝三杯,看誰先倒下?」薩哈磷搖頭,把玩著杯子,笑著說道︰「不好,你一我十,這樣才公平。」小看我,端起酒杯,喝了小半杯,薩哈磷一連喝了五杯,面不改色。
濟海爾可是名符其實的女真人,她的酒量肯定不差,我一定可以戰勝薩哈磷。一邊吃一邊喝,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頭暈暈的,薩哈磷也好不到哪去,站著搖搖晃晃的,勝利就在前方。從倉庫里搬來一壇酒,剛打開酒壇,香氣四溢,薩哈磷這個酒蟲,真是搜集了不少好酒。
醒來時聞見似有若無的香味,渾身酸疼。掀開被,發現未著寸縷,嚇的我趕緊給上被子。雖然沒有經驗,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有的。酒還真是不能喝,免得酒後亂性。門被推開,薩哈磷端著碗進了房間,寒風鑽了進來,裹緊了被子。「妍兒,你醒來。一會藥涼了,記得把藥喝了。」聞著藥味,皺著眉頭。
「薩哈磷,是避孕藥嗎?」聲音有些顫抖,害怕听見薩哈磷說「是」,薩哈磷點頭,拔出頭上的簪子射了出去,碗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藥汁濺了一地。「你睡書房吧,一次就懷孕的機會不大,不用再辛苦地熬藥了。」薩哈磷張了張嘴,沒發出一點聲音。撿起地上的碎片,轉身出了房間。
抱著被子哭了起來,薩哈磷的出發點是為了我好,但他的做法我實在接受不了。躺在床上,聞著梅花的香味,看著含苞待放的梅花百感交集。薩哈磷知道我喜歡梅花,自從院里梅花開了以後,房間里每天散發著梅花的香味。房間的門被風吹開,寒風嗖嗖的往離鑽。穿上外袍,關上房門,繼續睡覺。
我和薩哈磷兩個都是很固執的人,不輕易向對方低頭。轉眼間,新年的腳步已經臨近了,為了準備年貨,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薩哈磷天天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什麼?「夫人,主子昨晚喝醉了,到現在還沒有醒,奴婢要不要準備醒酒湯啊?」自從夏荷懷孕以後,每天食不下咽,吃下多少,吐多少,整個人瘦了很多。
「夏荷,別拐彎抹角了,我去看看他吧。」笑著瞪了夏荷一眼,轉身去了書房。推開書房的門,房間里彌漫著酒味,薩哈磷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打開書房的窗戶,風吹進書房,薩哈磷下意識地將頭縮進被里。酒氣散的差不多了,關上窗戶,搬了凳子坐在貴妃榻邊。
薩哈磷好像瘦了很多,鄂下長出胡渣,伸手模了模,有些扎手。薩哈磷的眼楮動了動,嚇得我趕緊收回手。薩哈磷翻了一個身,觀察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大膽地伸手模了模薩哈磷的臉。「妍兒,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我「啊」了一聲,趕緊收回手。
怒氣沖沖地看著薩哈磷,竟然裝睡。「媳婦,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為何每次吵架一定是我先低頭?將頭扭到一邊,研究牆上的字畫。「妍兒,我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大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你過早生育。其實,我做夢都想擁有屬于我們的孩子,但我不能冒著失去你的危險要孩子,你明白嗎?」被薩哈磷緊緊抱住,掙月兌了半天,純屬無用功。
「滿身酒味,快燻死我了。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啊。還有,下次我倆再吵架,你先低頭。」最後一句話用吼得,免得薩哈磷以為我沒脾氣,天天欺負我。「不敢了,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為了彌補夫人受傷的心靈,我決定親自下廚給夫人做飯。」疑惑地看著薩哈磷,這個時代可是講究君子遠離庖丁,貴族更是不屑于下廚。雖然薩哈磷會做飯,但下廚次數屈指可數。
「我可沒忘記我倆的約定,翰林院掙得銀子太少了,買不起貴重的禮物,所以我去找小吃攤老板學會了做小吃。坐在這兒等著,我去做。」薩哈磷松開我,樂呵呵地跑下樓,一個人呆在書房無所事事,跟在薩哈磷後面進了廚房。「回房間等我,你在這兒影響我的發揮。」說完推我門,並且關上了廚房的門。
將我推倒門外必定有鬼,戳了一個小洞,偷偷觀察里面的情況。看了半天,初了薩哈磷的背影和面粉,什麼也沒看見,踫了一鼻子灰,乖乖地回房間。耐心快要被耗光的時候,薩哈磷終于拎著食盒進了房間。「傻丫頭,快試試我做的晚餐,不好吃也得吃,听見沒有?」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點頭。
從薩哈磷手里接過食盒,打開食盒,香味撲鼻而來,將飯菜擺上桌,三菜一湯,看相也不錯。「妍兒,嘗嘗吧。本來想給你做驢肉火燒,結果沒有驢肉,下次給你做。」夾了紅燒肉試了試,甜而不膩,相當好吃。「不錯,很好吃,我要多吃幾碗米飯。」為了證明我說的話屬實,我又悲劇地吃多了,躺在床上動不了。
「丫頭,起來坐一會兒,一個時辰後再睡。」薩哈磷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我,眼里滿是算計。「好相公,我快撐死了,讓我休息一會吧。」坐起來,抱著薩哈磷撒嬌,順手拿走了薩哈磷身上的銀子。「丫頭,把銀子放回去。」抱著薩哈磷不放,無辜地看著薩哈磷。「銀子?沒看見啊。」為了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我松開薩哈磷,攤開雙手。
薩哈磷笑眯眯地看著我,嚇的我往床里縮了縮。「別過來,否則我喊非禮了。」拿著枕頭扔了過去,能扔的全被我扔了,只是沒有一個扔中。「呵呵,你這丫頭也有害怕的時候,難得啊。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再回來陪你。」看著薩哈磷走出房間,立馬拿出銀票數了數,居然有五百兩,將銀票塞進我的小金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