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懷孕(三)

作者 ︰ 葉靈莫言

正月里朝廷休假,但外面大雪紛飛無法出門,只能天天窩在家里烤火。古代物質貧乏,冬天能吃上大白菜和土豆算是不錯了,每天吃肉食,現在一看見肉就想吐。「妍兒,把這些番薯烤了。」薩哈磷拿了五六個紅薯進門,身上落了一曾雪花,拍掉薩哈磷身上的雪,接過紅薯放在地上。

到古代以後很少見到紅薯,將三個紅薯扔到炭爐里。「妍兒,你怎麼講番薯扔進炭爐里了?」好奇地看了薩哈磷一眼,難道沒見過烤紅薯?「你不是我是在烤紅薯嗎?在我家鄉,烤紅薯很常見的。」難道這個時代沒有人烤紅薯?「哦,原來這番薯又叫紅薯啊,我還真不知道它可以烤著吃。」紅薯是大明時期才傳到中國的,大明有不少百姓種植,至于怎麼吃?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有口福了,烤紅薯可好吃了,烤紅薯可是我的拿手絕活,一會可以試試。」不停地給紅薯翻身,免得烤糊了。聞著紅薯香味,饞的我差點流口水。火候掌握的不到家,外面有點焦,將焦的地方剔除遞給薩哈磷。「試試啊,很長時間沒烤了,有點焦了,下個絕對不會這樣。」假裝咳嗽了幾聲,低著頭給紅薯翻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丫頭,去洗洗手,我來烤吧。名師出高徒,有你這個高明的師父,我的手藝肯定不會很差。」薩哈磷已經給了台階,不下的是傻子。「呵呵,好啊,我去洗手,一會就回。」到後院轉了一圈,白茫茫的一片,光禿禿的樹枝上有兩三只覓食的小鳥。古代的冬天比現代冷很多,立春了還大雪紛飛。

冷風往脖子里鑽,裹緊了衣服,不停地哈氣,三步並作兩步往回走。回到房間,滿屋子彌漫著紅薯的香味。拿起烤好的紅薯,剝掉紅薯的皮,吃下瓤。上天真的不公平,薩哈磷這個新手居然比我烤的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確實存在。「丫頭,別吃多了,一會該吃午飯了。」吃完紅薯,將沒烤的紅薯收好,以後可以拿紅薯當午後甜點。

紅薯吃多了,午飯時看著滿桌子肉食,一點食欲也沒有,反而想吐。「妍兒,試試酸菜魚,這魚是新鮮的,味道不錯。」薩哈磷將魚刺剔除,將魚肉放到我的碗里。聞著魚腥味,忍不住吐了出來,將吃進去的紅薯吐得一干二淨。薩哈磷在一旁不停地來回走動,焦急地說道︰「妍兒,我抱你回房吧。」苦笑著點頭,任由薩哈磷抱著回房間。

「妍兒,先喝杯水。我讓阿和去找大夫了,在等一會吧,以後不準在吃紅薯了。」接過水喝了下去,想為紅薯辯白,但看著薩哈磷不悅的神情,乖乖地閉嘴。「乖乖坐在這兒,我去門口迎接大夫。」乖巧地點頭,看著薩哈磷出門,起身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幾杯水下肚,舒服了很多。

听見腳步聲,快速回到床上躺下。薩哈磷和一個白發的老者一同進了房間,老者一頭白發,精神矍鑠,胡須里有幾根黑發。「章太醫,大雪天的打擾您,小子實在過意不去。但內子嘔吐不止,不得不麻煩章太醫走一趟。」哪有薩哈磷說的那般嚴重,剛想開口,被薩哈磷瞪了一眼,乖乖地閉嘴,伸出右手。

「葉大人客氣了,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何來麻煩一說。」章太醫一邊給我號脈,一邊撫模著胡須,神態安詳。章太醫雖然年過六旬,但皮膚依然有彈性,眉梢有少許皺紋,這章太醫必然是注重養生之人。「恭喜葉大人,夫人有喜了。」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次就能中獎,早知道該去買彩票,說不定能中大獎。薩哈磷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章太醫手模了胡子幾下,凝神思考了一番,將開好的藥方交給薩哈磷。「葉夫人曾經受過傷,體制偏弱,未來兩個月需要靜養。老夫听說葉夫人精通岐黃之術,多余的話老夫也不說了,夫人有任何不適,老夫隨叫隨到。」薩哈磷回過神來,微笑著說道︰「小子在此謝過章太醫。」雙手抱拳,施了一禮,章太醫還禮。

薩哈磷送章太醫出門,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手不自覺地模向月復部,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做母親,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既期待月復中小生命的降生又害怕他的來臨,我和薩哈磷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能不能擔起父母的重任?听見腳步聲,好像在門外來回走動,苦笑著搖頭,這孩子來到真不是時候。

怔怔地看著門口,薩哈磷的腳剛邁進房間,我低著頭不敢看薩哈磷。「傻丫頭,別胡思亂想,好好將養著,樂天醫館這段日子別去了,等孩子出生後在說吧。」抬起頭,眼前出現薩哈磷的臉龐,嚇的我往後退了退。「傻丫頭,快當娘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丫頭,你說孩子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認真地打量著薩哈磷,滿臉的笑意,眼里滿是寵溺。「傻丫頭,怎麼了?」坐在床邊抱著我,嘆息道︰「傻丫頭,別責怪自己了。听到你懷有身孕的消息的時候,我很擔心,但也很開心。擔心你的身體受不了,而且我也沒做好當阿瑪的準備,害怕給不了孩子幸福。我知道你也沒有準備好,所以我倆一起努力,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好不好?」抱著薩哈磷哭了起來,後悔沒喝下那碗藥。

等我哭完了,薩哈磷胸前濕了一片。「女人真是水做的,別哭了,凡事有我了。剛剛吃下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我去廚房取些清淡的吃食來。」緊緊抱著薩哈磷,害怕聞見油膩味。「不吃了,聞見油膩味就想吐,你陪我睡一會吧。」一定要拖住薩哈磷,我才不要吃那油膩膩的東西了。

「好,好,好,我陪著你。到快當額娘了,還像個小孩子。乖寶寶,睡吧。」不悅地看著薩哈磷,松開薩哈磷躺在床上。「丫頭片子還不服氣了,快睡吧,我在這兒陪你。」撇撇嘴,抱著薩哈磷這個暖爐,閉上眼楮睡覺。想著月復中的小生命,唇邊不由自主地浮出一抹笑意。

醒來時已經日落西山,室內靜悄悄的,薩哈磷不知所蹤,掀開被,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乖乖地縮回被窩里。古代的冬天真夠長的,天上飄雪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懶丫頭,清醒了嗎?醒了就下樓吃飯,睡了一下午了,可不能再睡了,否則晚上該睡不著了。」無奈地搖頭,薩哈磷真的將我當成小孩子了。

「知道了,馬上去吃飯。」剛離開溫暖的被窩,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多穿一些衣服,我的娘子大人,做額娘的人了還這般馬虎。」認命地穿上衣服,隨著薩哈磷下樓。客廳里已經擺好了飯菜,聞著飯菜的香味,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剛拿起筷子,听見外面有吵鬧聲。「阿和,發生何事呢?」薩哈磷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悅地問道。「奴才馬上去打探。」「算了,我去看看吧。」薩哈磷起身向外面走去,我也隨著薩哈磷去了門口。遠遠看見上官逸站在門口,身邊跟著三四個小廝。上官逸一身白色長袍,披著黑色披風,衣角隨風而動,玉樹臨風,甚為瀟灑俊逸。

轉身回客廳,被薩哈磷拉住。「妍兒,上官兄來了,隨我招待客人。」笑著走到門口,向上官逸施禮。「葉夫人多禮了,逸還有事麻煩賢伉儷。」上官逸看向薩哈磷,等待薩哈磷的答案。「上官兄的忙,小弟一定會幫,上官兄請直言。」薩哈磷打太極的功夫一向很厲害,今天竟然這般信誓旦旦,應該是為了還欠他的人情吧。

「我想請妍妍幫青青接生,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已經無計可施了。」上官逸滿臉擔心,難道青青難產?我看向薩哈磷,等著薩哈磷做決定。「好,我和妍兒一起去。救人如救火,趕快走吧。」薩哈磷扶著我上了馬車,三個人坐在馬車上尷尬無比,薩哈磷和上官逸閉目養神,我低著頭玩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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