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和薩哈磷看著我懷中的孩子,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哇,孩子的啼哭聲打破了寧靜,薩哈磷一聲長嘆。「我們先回去吧,孩子的事在從長計議。」皇太極發話,我們幾個只有乖乖遵從的份。孩子的哭聲沒有停止過,多爾袞捂著耳朵,滿臉不悅。「你哄哄她,吵死了。」我多爾袞的命令一向置若罔聞,我也想哄,但不知道該怎麼做?
孩子的哭鬧聲伴隨著我們一路,多爾袞捂著耳朵,皇太極和薩哈磷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過。「孩子是不是餓了呀?哭成這樣,你這個當娘的不知道哄哄啊…」一位好心的大嬸看了我們半天,忍不住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的孩子,一邊哄著一邊責備我不盡責。「嬸子說的是,我能給孩子喂米糊嗎?」大嬸看了我一眼說道︰「去我家吧,讓我兒媳婦喂她。」
看著皇太極他們三個,皇太極點頭,抱過孩子去了大嬸的家,笑著道謝。大嬸家的條件不錯,住的房子寬敞明亮,婆媳倆收拾的干淨利落。「你們稍等。」大嬸兒媳婦抱著孩子進了內室,我們幾個在外面等。「大嬸,附近有人家境殷實,缺少孩子的人家嗎?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方便領養她,想找戶好人家領養她。」
「哎,要是兒子說不定有人肯領養,偏偏是個丫頭片子,估計沒人肯領養。這年頭,賣兒賣女的人很多,哎,這世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笑著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一會。」這孩子還真是成了燙手山芋,沒有人家肯領養,大家族重注血統,不到萬不得已,我不願領養她。
大嬸將孩子抱了出來,薩哈磷付給大嬸銀子,大嬸拒收,抱著孩子回了客棧。「孩子先養著,等找到好人家再說。時間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十四弟,我倆換個房間吧。」此時皇太極對多爾袞的關愛之情是發自內心的,為了多爾袞,竟然願意忍受孩子的啼哭聲。」謝謝八哥。」多爾袞道完謝去了皇太極房間,皇太極去了多爾袞房間。
「我們也回房吧。」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不自覺露出笑容,走道時異常小心,害怕會弄醒孩子。客棧里沒有適合嬰兒睡的床,只好我抱著孩子睡覺。薩哈磷抱著我,我抱著寶寶,如果她是我和薩哈磷的孩子,我們一定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不知道何時才能實現這個願望?
被孩子的啼哭聲驚醒,睜開眼,發現天剛亮。坐了起來,閉著眼楮哄孩子。孩子的啼哭聲越來越大,怕吵醒薩哈磷,輕輕起床,抱著孩子去外面。「妍兒,別抱孩子去外面,早上天涼,她還小,受不得涼。」歉疚地看著薩哈磷,如果不是我多管閑事,薩哈磷現在還在做美夢了。
「可能是餓了,我問問掌櫃的有沒有適合嬰兒吃的?」薩哈磷邊說邊穿衣服,對于薩哈磷為我做的,我只能說︰「謝謝。」薩哈磷愣了一下,笑著出了房門。抱著孩子不停地走動,嘴里哼著歌,只是她很不給面子,哭聲越來越大,弄的我很想捂上她的嘴巴。薩哈磷進來的時候,手上端著米糊,米糊還冒著熱氣。
薩哈磷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試了試溫度,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遞給我。「我抱著她,你喂吧。」我一個人確實沒法,讓薩哈磷抱著孩子,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小半碗小去,孩子終于不哭了,露出一個純潔無暇的笑臉。「我算是知道民以食為天了,這麼小就知道要吃。」薩哈磷看著懷中的嬰兒感慨道。
接過薩哈磷手中的孩子,笑著說道︰「知道你憂國憂民,你快去梳洗,一會幫我看著這個小家伙。」薩哈磷坐在凳子上看著我,眼珠都沒眨一下。「妍兒,你想收留這個孩子嗎?只要你想,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女兒,我會視如己出的。」薩哈磷說的我心動,但她的出身會被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貴族接受嗎?
「妍兒,只需告訴我想或不想,其他的交給我。只要瑪法同意,其他人不敢說閑話,你明白嗎?」努爾哈赤同意,其他人確實不敢有異議,但努爾哈赤會輕易同意薩哈磷的請求嗎?看著薩哈磷堅定的臉龐,笑著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收拾收拾出發了。孩子的大名等瑪法取,你給她取個小名吧。」
胸無三點墨,最不喜歡給孩子取名,對薩哈磷說道︰「你給孩子取吧,我取的不好听。」薩哈磷笑著搖頭,看了懷中孩子一眼說道︰「寶寶吧,簡單好記,寓意深刻。」薩哈磷嘴角抽搐,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听,娘子很有才。」說完笑著跑了出去,老遠還能听見爽朗的笑聲。
吃早飯時,薩哈磷將我們抱養孩子的計劃告訴了皇太極和多爾袞,皇太極皺著眉,沒發表意見。多爾袞破天荒地沒有與我對著干,乖乖地吃飯,時不時偷瞄我懷中的孩子,眼里寫滿好奇。「小多,要不要抱抱?」沒等多爾袞開口,將孩子塞到多爾袞懷里,看著手足無措的多爾袞,很不厚道地悠閑地享用早餐。
「抱走,不然我扔了她。」雖然嘴上放狠話,卻小心翼翼地抱著,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免得傷著孩子。「十四叔,把孩子給我吧。」在逗下去,多爾袞該生氣了,接過多爾袞懷中的孩子,一邊哄孩子,一邊吃飯。「有名字嗎?」皇太極問道,多爾袞的筷子停在荷包蛋的,一臉的不屑。
等了半天沒說話,多爾袞夾起荷包蛋,剛送到嘴邊,我大聲說道︰「寶寶,寶貝的寶。」噗,皇太極的茶全噴到我的臉上,想發火,但想到對方是皇太極,火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活該,害人終害己,快回去換衣服,別耽誤我們的時間。」瞪著幸災樂禍的多爾袞,將孩子遞給薩哈磷。
邊換衣服邊責怪皇太極的笑點太低,大清早充當文人雅士喝茶,害的我遭殃,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多爾袞,有機會好好收拾他。等我換好衣服來到大堂時,皇太極他們早已經收拾好在馬車旁邊等我。平常皇太極和薩哈磷兩人騎馬,我和多爾袞坐馬車,今天馬車里多了一個人。
多爾袞的冷酷大部分是裝出來的,模清楚多爾袞的性格以後,我沒事找多爾袞的麻煩,馬車里經常听見吼叫聲。自從寶寶加入我和多爾袞的行列以後,多爾袞怒吼的機會成直線上升。「把小鬼抱走,竟然在爺身上…」後面的幾個字多爾袞難以啟齒,看著身上的尿漬,多爾袞恨不得掐死寶寶。
抱著寶寶,滿臉同情,心里卻樂開了花。「我先下車,等你換好衣服我在上車。」抱著寶寶下了馬車,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薩哈磷和皇太極,薩哈磷忍不住笑了起來,皇太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來皇太極也喜歡看多爾袞出糗,怪不得不阻止我戲弄他弟弟了,未來的大清帝王很月復黑。
為了避免殃及池魚,我在馬車外足足呆了半個時辰,將寶寶哄睡著了才敢上車。多爾袞換了一身衣服,黑著臉看著我和寶寶,抱著孩子坐在角落里。「哼,以後再敢尿爺身上,直接扔出去。」多爾袞只是放狠話而已,其實他也很疼寶寶,經常幫我抱寶寶,要不然不會有今天這出。
「對,狠狠地打,不能手下留情哦。」我的配合讓多爾袞的臉上有了一些笑意,想起應該裝酷,冷哼了一聲,繼續裝黑面神。「小多,你累不累呀?休息一會在裝,行嗎?」多爾袞氣得小臉都變綠了,怒吼了一聲︰「要你管。」說完坐在一旁生氣,為了防止皇太極找我麻煩,走到多爾袞身邊哄多爾袞。皇太極和薩哈磷听見怒吼聲和笑聲,無奈地搖頭,放慢了馬速,為兩人的爭吵多爭取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