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加利死了,昨天我在院子里看到它毛上都是血,看樣子是被人打死的,」吳芳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可是許南城的貓啊,是誰這麼大膽?
「什麼!」許南城大怒,許南城並不喜歡貓,但那只貓卻和安兒以前養的那只貓一模一樣,那只貓,也叫加利,那是安兒的最愛,
「是誰?誰這麼大膽?」許南城臉色陰冷得像仿佛就要滴下水,
「是我!」淡定清冷的聲線,與隨之而入的程雪歌,
「吳芳,你出去,我有話要和雪歌單獨談一談,」
「南城,雪歌還只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計較,」南城的表情好恐怖,吳芳暗暗為程雪歌擔心,
「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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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我的東西也敢動,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房間只剩許南城和程雪歌,許南城狠狠地瞪著程雪歌,整張臉繃得死死的,幾乎都能看到額頭上突突跳的青筋,
程雪歌對他的怒火無動于衷,微微向前,站定,緩緩開口︰「我的身份我從來都不敢忘,正因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才會這麼做,」
「哦?說來听听」許南城激起了興趣,玩味地問,
「我的身份是您給的,明處是許家的少爺,實際卻是大小姐的保鏢,那只貓害大小姐從梯子上摔了下來,難道不該死嗎?」依舊清冷的聲線,不帶絲毫感情,
許南城一听這話,腿一收利落地翻身站起來,動作簡潔卻充滿力道,走到程雪歌面前,濃眉高挑著︰「你的意思是,你這麼做還是正確的?我還需要謝謝你是不是?」
程雪歌面前頓時一片陰影,但他並未退步,眼神直接對視上許南城,依舊清冷的表情,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氣,
「我並沒做錯,我相信,要是您,也肯定會這麼做,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咚咚地砸在許南城腦殼上。
「好!很好!」許南城突然大笑,讓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看來,我是真的該感謝你這麼保護霽兒了,」
「不敢,」
「那你知道霽兒和喜歡那只貓嗎?」
「知道,」
「那你還敢做?不怕霽兒恨你嗎?」
「她只需要在她美好純潔的世界里幸福生活就好,外面的風雨我來替她扛,」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午後的陽光撒在少年的身上,恍惚了許南城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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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貴,出來吧,他走了,」
書房的屏風後,阿貴緩步走出,
「你都听到了吧,你覺得怎樣?「
「老大,這小子夠狠,將來必然不是一般人物,」阿貴由衷說道,
「這我早就知道,還有其他嗎?」
「老大,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小子對大小姐------」阿貴看看許南城的臉色,欲言又止,
許南城淡淡一笑,對阿貴的話無動于衷,微微前傾拿起桌子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了起來,
阿貴一驚,一個念頭突然閃現,「難道?老大你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許南城吐出一口煙,煙霧彌漫開來,看不清神色,語氣也是平鋪直敘沒有任何起伏
「為什麼?」
「這小子冷漠無情,但這種人卻又天性痴情,他所認定的,就注定是一輩子,是一生的唯一,他可以為了霽兒背叛全世界,霽兒太善良,她需要有人為她遮風擋雨,」
「要是大小姐不喜歡他呢?」
「天意啊!這跟我年輕時多麼的像,當年我和安兒亦是如此,」許南城似是低語,
記憶中有個人總是喜歡在他睡覺時作弄她,撥他的耳朵拉他的頭發,他總是緩緩才醒來,其實在她剛走進他房間的那一刻,警惕性很高的他就醒了,只是想離她更近些而已-------這些年,只要一閉上眼楮,他就能看見一張日夜思念的的臉,會笑的眸子,總是溫柔地喚他︰「南城,南城,許南城------」
「那一次我輸了,痛的心已麻木,這一次,我賭這小子贏,而且他必須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