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歌 第六章 相處

作者 ︰ 勿忘我石

「吳姨,霽兒呢?」

早上八點鐘,明亮的陽光為窗外的樹葉涂上一圈又一圈金色銀色的光環,恍惚間,程雪歌整張臉好看得有些飄忽,

「少爺,小姐還在睡著,我正要上樓去叫她起床吃早餐呢,」吳芳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去叫吧,」

「好的,哦,少爺,你最近瘦了很多,要多吃些啊,」

那溫暖的笑容讓賀遲一陣恍惚,好像媽媽的笑容啊,可是------

賀遲強壓下心中的酸澀,

「謝謝你,吳姨,」

聲音依舊冷清但卻分外真誠,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感情,

哎,這孩子,太苦了,怪不得生性這麼冷,吳芳暗想,更加多了一絲對程雪歌的疼惜,

賀遲輕輕推門而進,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地灑滿屋內。

床上的人兒誰得正香甜,好看的嘴角微微上彎,

是在做什麼美夢嗎?賀遲不自覺也跟著笑了,

霽兒,你的夢中可有我?

雪砌的肌膚在陽光下發出淡淡地光輝,賀遲忍不住用手輕輕地踫觸了下程雪霽嬌女敕的臉頰,

「恩」程雪霽嚶嚀一聲,

賀遲被嚇了一跳,手觸電般抽回,緊張地盯著程雪霽,卻見雪霽只是稍稍皺眉,就又睡了過去,賀遲心下一松,手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良久,賀遲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我就是來叫她起床的啊!

這樣想來,理由突然充分起來,心下頓時沒了剛剛的忐忑緊張,賀遲雙手輕扯著雪霽的雙頰,不痛卻足以擾亂她的美夢,雪霽一皺眉,

「別鬧,」輕輕拍開賀遲的手,

賀遲不放棄,再接再厲,

這次魔爪伸向了雪霽的耳朵,輕輕撓著雪霽的耳朵,睡夢中的人兒抓住賀遲的手,緩緩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就是賀遲那張俊朗帶著孩子氣的臉,雪霽更緊地抓住了程雪歌的手,嘟起嘴,

「雪歌,你真討厭,你擾了我的好夢,」嘴上雖這麼說,聲音卻透著滿滿的笑意,

賀遲只感到一只小手抓著自己,涼涼的,很舒服----

「懶蟲!你早該起床了!」

「你說誰懶啊?」程雪霽不依,

「自然是說你了,」

「你才懶呢,」

「沒你懶----」

「你-----」----------------------------

許南城匆匆回家後,上樓就看到了這麼一副溫馨的畫面,這麼孩子氣的程雪歌自己從未見過,也許也只有霽兒才能讓他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吧,

如果雪霽離開,那雪歌---------許南城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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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間,已是深冬,屋外漫天的大雪紛紛飄然而下,又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許家大廳內,卻因雪霽雪歌的到來,處處洋溢著溫暖動人的氣息,程雪歌性情雖冷,但只要雪霽在,他也可以笑得很開懷,以前的許家雖大,卻因許南城和阿貴常年在外,很是冷清,

吳芳在廚房忙碌著,暗想,許家終于也暖了起來—

廳內,程雪歌穿著一件米色套頭毛衫,一條黑色毛呢長褲,很簡單的裝束,卻硬是襯得程雪歌愈加俊朗挺拔,加上天生清貴的氣質,即使現在只是靜靜地坐著,也難掩其耀眼的光芒,

程雪霽一身火紅的衣衫,似火般灼燒著程雪歌的雙眼,只是程雪霽並未注意到程雪歌那灼熱的目光,她呆呆地望著窗外飄然的大雪,一動不動,

「想什麼呢?」程雪歌走進,問道,

「在想,台灣的雪是不是也是這般漂亮,」程雪霽轉頭,沖程雪歌努力地笑著,但眼楮卻似霧般,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淡淡的憂傷

程雪歌心下一緊,話未及思考,便月兌口而出,

「明年我帶你回台灣看雪,」

「真的?」程雪霽的小臉頓現驚喜,

望著程雪霽那明顯的快樂,程雪歌的最後一絲遲疑消失,

「恩,真的,」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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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菜嘍!」吳芳自廚房出來,端上最後一道菜,一頓豐盛的午餐完成,

今天是什麼日子,舅舅和貴叔叔竟然都在,程雪霽暗自驚疑,

待眾人坐定,許南城清咳兩聲,開口︰

「下面,我宣布一件事,霽兒和雪歌來了也快一年了,再過幾天就是雪歌的生日了,我決定為他籌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

阿貴微微一愣,「大小姐前些日子過生日,也沒見老大要舉辦什麼宴會啊,為什麼給這小子舉辦?老大要做什麼?」

程雪歌望著許南城,若有所思,但並沒有說什麼,

只有雪霽和吳芳很是高興,吵嚷著一定要為雪歌舉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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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賀遲這小子舉辦宴會,卻沒給大小姐辦,這不太合適吧---」

「阿貴,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這是侯這麼糊涂呢?,我們黑手黨的勢力越大,屬地就越多,為了霽兒----------」許南城翹起嘴角,那笑容全不同之前,將他整個人抹上了些森冷的氣息

阿貴心中一緊,好很的招數啊!

「您是要為大小姐找個替身,掩去大小姐的光芒,可是要是賀遲這小子知道了-----」

「你以為他不知道嗎?」

「不會吧,」

「中午時他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他知道了,」篤定的神色,夾雜著狠戾

「那他還會乖乖配合我們嗎?」

「他會同意的,並且會好好配合—「許南城吶吶低語,手下不自覺擺弄著那盆旺盛的冬青,

賀遲,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心甘情願的當這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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