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全家的!今天夠本,請來了寰少還不夠,連寰少的姐姐都請來了!」一個馬臉男人一邊上下打量我一邊把我雙手銬住。
「鐘叔這話你也信,什麼寰少的姐姐,說不定是床上的姐姐,哈哈……」旁邊一個炸薯條一樣黃而瘦的男人猥瑣地笑道,立刻引來他同伙的共鳴。
謝振寰情況並不比我好,畢竟在這些人看來,他才是主犯。別的不說,我遠遠就看到他幾道駭人的血痕橫在他手背上,就知道要不是挨得拳頭太多,他定不會用手去格擋。
炸薯條十分下流粗暴地拉著我,而謝振寰從始至終都有一種旁人無法靠近去侵犯的氣場,即使雙手受制,也一直昂首挺胸的自己走,沒人敢上去拉扯他。
以我在大馬的經驗,道上的規矩是要蒙上眼楮的,絕不能讓人知道老巢在哪。誰知道他們的車一過來,我就知道這對手準備的有多充分——車窗全是不透光的,從根本上避免了蒙眼時可能產生的變故。
我對香港根本不熟,只是下車時隱約聞到了社會底層的味道——上流社會有上流社會的味道,香水、雪茄、**的混合,底層自有底層的味道,汗味、瘋狂和血腥的混合。在香港娛樂業還有一席之地的頂發退居到這種地方,謝振寰和我目前的麻煩會小?
「讓他們兩個過來!」一個矮胖,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指揮嘍們將我們推搡過去,自己坐在一把竹椅上。
「媽的!兩個雜種,還叫我一網撈了!」他邊用牙簽剔著牙,邊暢快地罵著,我猜他就是人稱閔叔的頂發老大。我無奈地看了謝振寰一眼,見他神情高傲,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不屑和藐視。
我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什麼地方了!他這輩子都沒學過收斂?一會他自己吃苦頭我喜聞樂見,關鍵是為何要捎上我!
果然,閔老大呵呵陰笑兩聲,突然提高聲音道︰「弟兄們說說,寰少來我們頂發做客,我們要整飭點什麼節目當見面禮啊,華越總裁什麼世面沒見過,是不是?」下面的嘍們巴不得老大這麼一發話,頓時各種不堪入耳說法都有,不怕你想不到。
有個男人聲音最大道︰「客人有男有女,要是一樣服侍那還不亂了套?」
「大舌頭說的對,那我們要怎麼辦?」閔老大得意地換了個姿勢,那氣場,我怎麼突然覺得這是皇帝在和群臣議事,我和謝振寰是兩個謀反的逆賊。
「這還不簡單?男人有男人的服侍法,女人有女人的服侍法,你說是不是,大哥?」炸薯條猥瑣地笑道,下面頓時一片起哄,說著便一手擰過我的下顎,語氣曖昧道︰「不知道豪門靚女服侍人的功夫如何?」
「老六你盡丟老子的人,看到個女人就走不動路!」閔老大假裝呵斥炸薯條,卻帶頭下流地笑起來,底下那嘍們更是不堪入耳的話一並招呼過來。
「你他媽要是還想做男人就別踫我!」十七歲的陰影一籠罩過來,好像又在那沉重的身子下劇烈地喘息,仿佛身體上的疼痛銳利地游走在每一寸肌膚。我變得格外失控,沖動地掙開他的手一腳朝他襠部踢去,大聲尖叫道。
似乎所有人都沒料到我這麼烈,一下子全場安靜下來,連混跡黑道多年的閔老大也有些驚訝,一時竟沒有說話。
短暫的愕然後,炸薯條緩過來了,頓時惱羞成怒地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媽的!賤人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他媽的假裝什麼清純?我看你就是個雞!」
「有意思,要是媒體知道寰少的姐姐是只雞,哈哈……」閔老大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炸薯條何等精明之人,眼珠一轉便道︰「正好弟兄們這幾日憋得慌,寰少的姐姐麼,」他故意咬重姐姐兩字,看來是打死不信我和謝振寰的關系,「猿人,三鐵,干尸,你們看著辦吧!」
他一聲令下,好幾個嘍婬笑著撲過來撕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