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風一向溫潤隱忍,絕沒有可能醉成這樣。
可是,這是我和嘯風的臥室,能進來的只有他。
因為心中背負著巨大的罪孽和恐懼,我呆坐在地上,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只是在黑暗中睜大眼楮,緊張地看著他。很怕很怕,他會上前來恨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怎麼及得上Fino的萬分之一,我真是錯看了你,生生辜負了她!很怕很怕,他眼中會連悲痛欲絕也無,只有對陌路人的嫌惡。
「Carly……」他含糊不清地朝我走來,沒有開燈,步履凌亂,然而方向卻精準得一步不錯。
我屏住呼吸,仿佛是等待著宣判的犯人,早已認罪,不怕死刑,可是我只怕我死之後,嘯風,你在這個世上就再沒有刻骨銘心!
「Carly,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回答我!」嘯風低吼道,饒是這樣濃重的黑暗,也能看得到他的雙目赤紅。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五指用力,像是抓住了世上最仇恨的敵人,這人曾把他錐心挑筋,刺骨剝皮一般。
我卻感覺不到一分的疼,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他知道了。
轟然絕望,情願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淡淡的影子,而不是現在分明可以伸手觸踫,中間卻赫然隔著一個人!
任由瘋了一般的嘯風連拖帶拉地把我甩到床上,他不再是抱,而是生硬硬地用力,沒有一絲憐惜之意,就連謝振寰素來下手重,也不似這般狠絕,可見他是有多麼恨我。
他的身軀猛地壓上來,差點讓我窒息,「Carly,你怎麼可以和他——」嘯風近于咬牙切齒,狠狠咬在我的脖子上,仿佛要吸血一般。
「嘯風……「讓我怎麼回答?那本是荒唐的事,我只能在忍耐不住地時候輕呼他的名字,任由他噬咬。
「你到底愛的是誰?我還是他?你說——」嘯風何嘗這樣瘋狂過,竟一手卡住我的脖子一手按住我,濃烈的酒氣燻得我幾乎不能呼吸,喉嚨處又被制住,如何能完整地說話。
然而,我要說,謝宸一生如此強烈想說的話不多,但是,「是、你,只會、是你……」再艱難,回答再愚蠢,這一句話我還是要說。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脖頸上的壓力驟然一輕,心中驀然疼痛,嘯風,你總是這麼容易原諒我。「嘯風,我……」正想起身撲進他懷中,不想他從我脖頸上移開的手,並不是準備攬住我,而是一把撕裂了我身上本來輕薄如翼的家居紗裙,粗暴地除去我身上本來不多的衣物,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不知是他臉色寒了月光,還是月色清冷了他的輪廓,只听他一字一句十分清醒道︰「既然是我,你便證明給我看。」
說罷,他也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束縛,絲毫不溫柔地強壓下來,沒有親吻,沒有溫存,直直地切入正題……
我又緊張又害怕,直疼得申吟一聲,要是往常他一定會停下來,可是今日這反而像是刺激了他一般,竟然更加猛烈用力起來,伴隨著他越來越粗野地興奮,不斷地低吼道︰「Carly,你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可以這樣對你!」
我本想回應他,是的,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可是突然一陣止不住的惡心,幾乎要干嘔出來——
潁川之言︰要愛她還是恨她,才會如此待她
到有時候,發現那個愛你的人,也許沒有那般的溫潤,也許不是那樣的好脾氣,但是因為他愛你,女人多半選擇看不見。
家里有些事,只好預存發布,如有延誤,實屬系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