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能在加拿大,不能在香港,不能在馬來西亞,仿佛不能去的地方很多。可是大千世界,能去的地方同樣那麼多。
想必跟心怡借一些錢,在一個寧靜的地方安下家來不是難事,比如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鄉下,比如芬蘭的某個漁港。
「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他突然發狠般,語調陰狠堅決,五指用力像是要揉碎我的身子——其實殺了我,並非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于我是解月兌,于他是永遠,于謝振寰,從來都與他沒有關系。
「我們早一點結婚,我會去安排。Carly,你別想離開……」我困得很,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那種倦意就無可抵擋地席卷而來,最後只恍惚听到他陰沉地說了這麼一句。
次日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嘯風已經不在了,柳媽在一旁伺候著。
「謝小姐醒了,想吃些什麼?我早上四點就起來了,忙活了七八個小時,備了各種清淡的吃食呢?」見我反應淡淡,又補充道︰「饒是這樣,我們少爺還嫌我不精細,上午還從公司打電話回來吩咐去請一個大馬的廚子,讓謝小姐吃得更好些。」
嘯風,你何必這樣呢?你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驕矜的人,更用不著這般勞神費力地討好。況且,你並沒有錯。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謝謝柳媽,不過我不太想吃,這會想出去走走。」我不想為難柳媽,她不過是奉命行事。但是這孩子,越早拿掉越好,我也要離開得越快越好。
「那怎麼行,女人有著身子都沒胃口,所以才要變著花樣給謝小姐做啊,你不吃身體怎麼受得了?」柳媽一邊扶著我去洗漱一邊悉心道。
看了看我的臉色,又意味深長道︰「少爺特特吩咐不叫謝小姐出門,我想也是,算這日子這才懷孕一個月,正是最要當心的時候。如果謝小姐在家悶得慌,不如等少爺回來後陪你一道出門,這樣也好放心。」
我心中一涼,怎麼,我是被軟禁麼?從何時起,我不能自由地出入了?
那好。
我洗漱完後便回到床上,自取了一本唐詩來看,任柳媽再三勸,我就是不吃東西。
我不能去做人流,但是我總可以餓死他——不是說現在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時候嗎。我如果把他生下來,叫他墮入塵世的困苦,走跟我一樣的路,那才真是殘忍。
實在餓得慌了,我便躺下睡覺——從前mum為了保持身材不吃飯,便是用睡覺來打發饑餓的。
醒的時候室內已是一室暮色深沉,嘯風已經回來了,就坐在床邊。方才沒有開燈,大約他就是這麼一直看著我的。
心里很疼,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做。
他會問孩子是誰的——分明是他的,可見隔閡便已經形成。這樣的余毒,已經深入骨髓。就算現在壓下去,日後如果一並發作,那才是萬劫不復。
「柳媽說,你今天粒米未進。」夜色深沉,他的輪廓冷峻了許多,失了往日一般的柔和。
「是,你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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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媽說,你今天不吃飯。」夜色深沉,他的輪廓冷峻了許多。
「是,你們不收藏我就不吃飯!」宸女怨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