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做好田海的審訊工作,盡快揭露事情的內幕,但田海也是個人物,在江湖上行走這麼些年,有著一定的反審訊能力和社會閱歷,他是不會輕易招供的,尤其是他殺了齊光南,知道自己的罪行,這一點我們要想到。」馬勇生說。
「這我已經想到了,我會有辦法讓他招供的。」鄭萬江滿有信心地說。
「但也不能盲目的樂觀,這些人物都不是那麼輕易伏法,因為他們相信有人還設法搭救他們的。舒桂琴到現在還沒有招供,這充分說明了這個問題。」馬勇生說。
鄭萬江點點頭,馬勇生說得很有道理,正如他所說,田海不會輕易的招供,他是個久闖江湖的人,有著一定的耐力,應變能力極強,是塊不好啃的骨頭。不過這是案件的一個重大突破,一些內幕即被揭開。
田海和司機老馬被秘密押解到縣局,鄭萬江首先提審了司機老馬,他今年三十多歲,長的瘦小枯干。
「姓名?」審訊員問。
「馬常閣。」「年齡。」「三十二歲?」「職業。」「我沒有什麼正當的職業,只靠平時倒騰些建築材料生活。」
「你是什麼時間和田海認識的,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鄭萬江說。
「我是去年和他認識的,他和周耀乾的關系不錯,周耀乾又是個建築商,通過田海要我的建築材料,這樣我們就熟悉了,田海這個人很是仗義,幫我賣了不少建築材料,我們的關系也就越來越密切,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樣抓我,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馬常閣說。
「那麼田海為什麼要帶你一起出逃?」鄭萬江問。
「什麼出逃,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他只是讓我把他送到機場,並去接一個女人,其余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馬常閣茫然地說。
「馬常閣,田海是犯了重案,我們正在抓捕他,你也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一定已經成了家,窩藏罪犯這可是犯法行為,這一點你心里清楚,所以要和我們說實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要如實交代,已得到寬大出處理。」鄭萬江說。
「他到底是犯了什麼罪?」馬常閣說。
「這不是你問的範圍,你必須老實交待自己的問題,不然後果你十分的清楚,法律無情。如果你不想在里面呆著的話,必須和我們講實話,如果和我們兜圈子,隱瞞事情的真相,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審訊員陰沉著臉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犯了案,要是知道他犯案,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是有家室的人,這種事情躲都來不及,哪還敢和他攪和在一起,這可是犯罪行為。」馬常閣說。
「馬常閣,田海涉嫌一起凶殺案,所以我勸你不要存有任何僥幸心理,你的情況我們會做進一步的調查,如果確實沒有參與案件,我們會視同情況從輕處理。」鄭萬江說。從他的說話表情來看,他並不知道田海的行為,田海也不可能把實情告訴他,他也是個被利用的角色。
這時,一名干警走了進來,交給鄭萬江一份技術報告,小聲地說著什麼,鄭萬江看了看,一雙大眼緊盯著馬常閣,目光中浸透著威嚴,這讓馬常閣感到十分的恐怖,心里不由地打個冷顫,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