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白皙又如同雞蛋膜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赫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而且那人還有擁有一雙黑玉般的眼眸,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此人雖沒有司徒殤那邪魅的味道,也沒有司徒殤那般的妖孽,不過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雅味道。
若依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居然無法感受到此人的內息,是他根本不懂習武還是隱藏太深,不管如何,這樣的人她不想去招惹。
「心兒,他們就留給你了!」司徒杰,我會讓你為今天做出這決定而付出代價的,若依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和那不能動彈的殺手後,轉身準備回馬車。
「既然不能英雄救美,那就讓我當個護花使者也不錯!」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笑著說道。
「公子覺得有這個需要嗎?」若依指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體淡淡問道,就算她打不過,難道她還逃不過嗎?她的百步神行可不是白學的,再說,這里離焰王府已經不遠了。
男子並沒有看地上的尸體,而是緩緩朝若依走去,「當然要,為了小姐的安全,我當然要做好這個護花使者!」
是他不懂自己的意思還是他的臉皮夠厚?若依淡淡一笑,「多謝公子好意!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勞煩公子你了!」
若依說完後,不再理會那男子,而是直接上了馬車,現在真的不能單從外貌判斷一個人,明明那男子的氣質清雅,可是現在給她的感覺卻是……哎。
馬車又繼續緩緩行駛著,而剩下的八名殺手也瞬間被突然出現的黑影快速撤走,整條街道就剩下剛剛突然出現的男子。
「流雲,去查剛剛女子的身份?還有,她和閻王的關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剛那馬車的標志應該是焰王專用的標志,還有剛剛那女人殺人的手法,如若他猜測不錯的話,那應該是焰王的四大護法之一,毒蠍女。
焰王從來都不會讓女人靠近三步,此時居然讓一個女子專享他的馬車外,而且還派毒蠍女保護她,這女子到底是誰?
「是!」男子身後遽然閃現出一人並又快速消失無影無蹤。
男子淡淡笑看著剛剛馬車消失的方向,看來今年不枉費他趕這一趟路程了!
馬車內
「小姐,那人不太像是元聖皇朝的人。」憐兒開口猜測說道。
「恩,可能吧!」若依現在的心思並不在剛剛出現的男子身上,而是在坐在她對面的心兒身上。
「小姐是有事要問心兒嗎?」心兒也察覺到小姐的目光後,開口緩緩問道。
「心兒,你之前說只是略懂毒藥,不過讓我說,那是你太謙虛了,你應該是精通用毒才對!」心兒時常研制新藥,而且又是司徒殤的人,又豈是略懂而已。
「小姐的意思是……」她記得上次和小姐坦白時,小姐並未說什麼,可是今日小姐又為何突然提起呢?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在平時閑暇之時,你能不能教我如何分辨毒藥的特性和如何防毒?」剛剛她突然想到,就算一個人功力再高,也會有中毒的一天,她得學會如何分辨毒藥才行?不然哪天有人毒害她怎辦?
既然身邊有現成的人,她為何要看那些文鄒鄒的書本?
「小姐想學醫?」憐兒略微驚訝,要知道,以前小姐從來都是不喜歡看書的,特別是醫術,一看醫書就犯困,可是這會突然想學醫,能不讓她驚訝嗎。
「恩!」
「心兒當然願意教小姐!」心兒點頭應聲答道,原來小姐是說這個,她還以為小姐是因為剛剛那一幕。
憐兒則是有些狐疑看著自家小姐。
若依豈會不知自己以前一踫到醫書就會眼困,可是現在情形不一樣了,她必須得學。
黑夜過去,迎來的自然是晴空萬里的白日。
而消失一夜的司徒殤也出現了,沒人知道他昨日到底為什麼沒有現身在醉仙閣?也沒人知道他離開雲霄閣去了何處?只知道他一夜未回。
「主子,昨日黑風盟的殺手企圖謀殺小姐,不過小姐身邊有唐心在,那些殺手未能得手。」星月沉聲說道。
「明日我要見司徒杰的雙腿殘廢!」司徒殤冰冷說著,眼眸迸出一絲絲的怒氣和寒氣。
「兩日後便是我國的同慶日,如若此時廢掉衡王雙腿,那……」
「那又如何?」就算在父皇面前,他一樣也會取司徒杰性命,何況今日只是要他雙腿,司徒殤沉重臉色冷冷說道。
「是,屬下遵命!」的確,企圖要小姐性命者,就算皇上,主子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那人是衡王,一直被主子視為閑暇時解悶的玩物衡王。
「此時女人在何處?」雖然那女人已經精通百步神行,在這世上,沒幾人能追得上她,不過他可不認為那女人遇到這等子事的第一想法是逃跑,定會出面會會那些殺手,只是那女人……
「雲已經將小姐的衣衫做好,張管家已經將那衣衫送到小姐的院子,此時小姐應該還是在蘭香院的!」
星月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司徒殤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蘭香院
「小姐,這是逸雲公子派人送來的衣衫!逸雲公子說了,如若小姐不滿意的話,只要和王爺說便可,他會重新裁制,直到小姐滿意為止!」張管家恭敬說著,同時那有些皺紋的雙眼看到若依時,閃過一絲的雀躍,原來小姐便是當年的那個小公主。
怪不得王爺只是出去一些時日,便已經有喜歡的女子,原來這女子就是以前那小女孩,小姐還是像以前那樣輕而易舉便能牽動著王爺那顆冰封的心。
「恩!」若依點點頭,只是她有些奇怪,這張管家有些怪怪的,他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不然心情怎會如此之好,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是從昨日在廚房做那蛋糕就開始了。
「那老奴先告退了!」
張管家剛離開蘭香院門口,好像感受到一陣風吹過,他那飄起的衣訣還未落下,那陣風也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那陣風留下的味道讓張管家微微笑了笑,而後繼續邁開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