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比嘲諷地勾起了嘴角︰「你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
「所以呢?你和撒摩到底是什麼關系?」顧曉諾問道。
路比起身坐了起來,灑落了一身的女敕葉,他的墨色長袍迎風飛舞,暗沉的眸子看向她︰「按你的原計劃行事,該結束了……」
「等等!」顧曉諾攔在他跟前,「奧蘭還有她的族人,請放過他們。」
「你以為我知道了真相後,他們為什麼還能好好的?」
呃……他也不是很壞嘛……
兩軍對壘,一方以路比為首,一方以費斯為首,氣憤相當的詭異……
費斯和雷恩的視線分別落到對面兩個無良的女人身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聊天!
「既然這仗打不起來,你為什麼還叫來那麼多人?」某蘭看了看後面黑壓壓的一群,起碼有一千了吧……對面也差不多了……
顧曉諾看向站在費斯旁邊的撒摩︰「所有的蝦兵蟹將都是為了陪襯主角。」
「不懂。」奧蘭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忒笨啊你!」某諾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重點是你們族長和撒摩!」
「哦……」奧蘭拖長了聲音,「這麼說等會兒是文戲不是武戲了?」
顧曉諾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孺子是誰?」
「……」
路比從一開始就盯著撒摩,眼里的復雜只有他自己能懂,當然,過不了多久,另一個也會懂。
撒摩第一次見到路比的真面目,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丹吉爾……」
「你好,哥哥。」路比身著一身繡著暗金紋飾的黑袍,紅唇勾起,遺世獨立。
撒摩隱藏在袖中的雙拳暗自握起,邪魅的俊顏染上了一層冰霜,「你不是死了嗎?」
啊咧,這是怎麼回事?兄弟?撒摩啥時候有個弟弟了?顧曉諾和奧蘭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的除了問號還是問號。
費斯對他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對面那個一臉輕松的女人,听到了撒摩和路比,不,現在叫丹吉爾,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後,他也只是稍稍吃了一驚,讓他想不到的是,曉諾真的猜中了,在這場離奇古怪的對決中,他們一直都是配角……
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飛快地閃過丹吉爾的眼里,他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哥哥這麼希望我死,現在很失望吧。」
「不要叫我哥哥!」撒摩低吼一聲,「刷」地一下抽出了腰側的長劍,寒光乍現,劍鋒直指丹吉爾。
「到現在……你還是想殺我……」丹吉爾緩緩抽出一把同樣鋒利的長劍,嘲諷地笑道︰「上次我沒有還手,這次不會了。」
顧曉諾的心止不住地一抖,為什麼會這樣?
奧蘭拉了拉她的衣服︰「你不是說只有文戲,沒有武戲嗎?」
「呃……凡事都有意外,我們要不要阻止?」貌似兩邊都不是什麼壞人,如果打殘打死了多可惜啊……況且還不知道他們的恩怨糾葛呢……
「最好不要!」奧蘭想也沒想地否決,「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沒人插得進去,我們在一邊看著就好。」
午後的森林陰涼昏暗。撒摩和丹吉爾同時出手,每一劍,都拼盡了全力,每一劍,都攻向對方致命的部位,毫不留情……
被血染紅的落葉隨風揚起,飛舞在他們中間,又被劍氣揮開,紛紛落地。這場不死不休的廝殺仍在繼續,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再不似先前的輕松……
兩兄弟好像不怕疼似的,不在意身上有多少傷口,不在意流了多少血,不在意還能撐多久,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殺了他!
顧曉諾猛地給費斯使眼色,「快去阻止!再不阻止來不及了!」
費斯看向場上已經成了血人的撒摩和丹吉爾,在他們把劍又一次刺向對方身體的一瞬間出手了,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粗野老頭輕而易舉化解了他們致命的一擊,「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穿著破爛,胡子拉渣的老頭兒長嘆一聲,喂給了他們一人一顆丹藥,兩人終于不堪重負倒在地上。
布蘭科氣喘吁吁跑上來︰「終,終于追上了。」
「布蘭科?你怎麼在這里?」顧曉諾模不著北了。
「我跟著他來的。」布蘭科瞥了一眼糟老頭,走上前招呼雷恩把撒摩抬回去。
天哪!他都不忍心看了!衣服被血洗了一遍,都能擰出水來,身上怕是有數不清的傷口……
顧曉諾走上前,仔細看了一下,「這兩人真奇怪,看起來是想置對方于死地,實際上都避開了死穴……」
「小丫頭,你懂醫?」
「糟老頭,你是誰啊?」打扮得破破爛爛的,像個叫花子……
「他是道爾。」費斯走到顧曉諾身邊,把她摟進懷里親昵地吻了吻她的臉。
「啊!!!」顧曉諾不相信地把道爾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不可能吧!」
道爾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模了模胡子︰「原來是烏倫裘的族長夫人,听說也是一個巫醫,難怪,難怪。」
顧曉諾癟癟嘴看了他一眼,頭發都花白了,只是眼楮依然亮亮的非常有神,「听說您老神龍見首不見尾,烏倫裘的事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PS︰灰常抱歉,昨天晚上有點急事,只更了一章,青青接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