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金迷假意咳嗽一聲,隨即笑意滿盈的扯著他的胳膊,往前走,「五王爺,咱們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聊聊吧。」該死的,這丫都被催眠了還和她為敵,看待會她怎麼整死他。眼角瞥見他腰間的龍佩,她忍不住眉眼彎彎,心底也綻開了一朵燦爛的花。
龍佩啊龍佩,居然如此容易她便得到了它。她興奮的盯著集中在一點的瞳孔,絲毫沒有注意到那瞳孔里面倒映著她的影子,也沒有注意到那視線越來越炙熱。
耳邊一陣嘰里咕嚕的胡言亂語,帝司辰的臉色越來越鐵青。蹙著眉頭,望著她莫名奇妙的動作,心底不禁爬起道道暗涼。這女人,當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這是他呆了半響所得出的結論。
拖著他到了旁邊角落處,夙金迷才放手了,一臉挑釁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當前正是四下無人之時,識相的趕緊把龍佩交出來。否則,哼哼……」夙金迷一臉威脅,眼神直勾勾盯著他腰間的玉飾,根本沒注意到某人眼底閃過的精光。
帝司辰好整以暇的環抱著胸,凝著面前的女人。他從未見過像夙金迷這樣的女人,她臉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眼底總是閃爍著桀驁不馴的光芒。她臉上偶爾俏皮的神色讓他驚訝,讓人忍不住繼續往下探索更多關于她的事情。
心中一動,她挑眉的神色讓他忍不住喉頭一緊。就是這種惡作劇的眼神,他才會如此的受她吸引吧。這世界上,除了老頭子的天下之外沒什麼能讓他掛心。可這個女人卻沖破了他的底線,夙金迷,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竟能夠讓他如此的費心?
眼中捕捉獵物的神色一閃而逝,帝司辰微揚起嘴角,和煦的臉上宛若春風掃過,可眼底的冷意卻比千年寒冰還要冰冷。
「為何想要得到龍佩?」
「只有龍佩才能送我回家,當然要……」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夙金迷才捂住一時嘴快吐露真相的嘴。
剛剛她太大意了,他根本沒受她的催眠。
惡狠狠地盯著帝司辰,夙金迷哼了哼鼻子,「你戲弄我?」哼,敢戲弄本小姐,該死的男人,真是活膩了。敏捷的伸手往他腰間一探,可帝司辰的動作卻更快,他牢牢地將捏住她的手腕,耳邊幾乎能夠听見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痛呼一聲,夙金迷扭曲著痛苦的臉,眼不屈不撓的盯著他,「龍佩。」
「你家在何處?為何,偏偏要這龍佩才能回家?」帝司辰挑了挑眉。哼,這女人裝瘋賣傻的本事真是厲害。人前一副瘋言瘋語,還時常做些大膽之舉,真是個瘋婆子——只是,這樣的瘋婆子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加大了手力,柔細的手腕幾乎半折在他手中,可帝司辰卻沒有絲毫的心軟,嘴角的笑意反而越來越擴張。
「說——要龍佩究竟有何目的?」
「瘋子——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