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的摩擦著自己的雙腿,她能夠感覺到濕潤的液體從身體汩汩流出,她越加的渴望著眼前的男人。輕易的挑起了她的***,可男人卻沒有半點想要消火的意思,他將火姬一把推開,轉身便準備離開。
「修、修羅?」火姬一臉愕然的癱軟在地上,渾身乏力的感覺讓她掙扎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只能夠無解的盯著往大門方向過去的男人。
陰修羅並未停駐自己的腳步,他毫不留戀的將身前的大門打開,頓時月光順著打開的門縫流瀉進了屋中。他背對著身後的女人,臉上早已經蒙上了一層黑色的薄紗,他冷酷而無情的輕笑著︰「火姬,好好的享受你旁邊的人,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務。」語畢,他並未帶上門便消失在黑幕中。
順著外面映襯進來的月光,火姬不明就理的轉過頭,卻瞥見了一個不該留在這里的人。眼底閃過一抹的錯愕,她倏然想起了剛剛陰修羅臨走前說的那句話,頓時她瞪大了眼猛然搖著頭,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滴落,染濕了她火紅色輕紗,身體內的熱流就像是一條蟲一樣,從她的血管里鑽來鑽去,不停的啃食著她的理智和心神。
陰修羅,你居然對我下藥——
火姬眼底閃過一抹絕望,她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望著大門的方向過去。夜色十分的橙淨,朝著陰修羅背影消失的地方,她的視線停頓了良久,才踉蹌著腳步朝著另外一邊過去。
……
「我——我想吐——」一臉痛苦的緊扯著自己的領口,夙金迷另一手一直都拉扯著身旁人的衣服,帝元朗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撫著她︰「好,你別亂動,我就放你下來。」
話一出口,窩在他懷里的人馬上就如同一只溫順的貓咪,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瞥了瞥前後的地方,正好前面那片地方有一座亭子,溫柔的凝視著懷中的人兒半響,他抱著她到了亭子那邊上,將她放了下來。
「有沒有舒服一些?」
抬頭瞥了眼一臉焦心的帝元朗,夙金迷胡亂的點了點頭︰「恩恩。」縮在角落的地方吐了好長的時間,她終于停歇下來,一臉難受。
「唔——好渴。」吐完之後,她一臉虛月兌的任由著帝元朗將自己扶在一邊靠著,半眯著眼叫著口渴。
帝元朗沉吟片刻,他在夙金迷耳邊囑咐著︰「你乖乖待在這里,我去拿水,馬上就回來。」
夙金迷早就醉得一塌糊涂,根本就听不清楚面前的人說的是什麼,她隨意的點了點頭,眼前的人變消失不見了。唔——該死的蒼蠅終于走了,她忍不住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可是胃連同五髒六腑一陣翻騰,她煩悶的揮了揮手,踉蹌的扶著旁邊的柱子起身。
側過頭,她隱約瞧見了一個模糊的聲音,看起來似乎十分的熟悉,那是——
「詩情姐姐——」踉蹌著腳步,她東倒西歪望著柳詩情的方向過去,「詩情姐姐,這下你終于可以不用嫁給太子那個軟腳蝦了,嗝兒——柳皇後就算想要逼你也逼不了了,呵呵——」打了一個好響的酒嗝,她傻笑著扶著柳詩情,迷茫的雙眼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略微紅腫的眼楮。
「金迷,謝謝你了。」柳詩情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無力,但眼底的謝意卻十分的真誠,想起爹爹剛剛說過的話,她整張臉頓時又黯然下來。剛剛她本來一個人在宮里面亂游蕩,正好踫見了爹爹,大哥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根本沒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柳晉江上前一步就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她臉上,分明跟她預想的結果差不多,可是她卻覺得十分的委屈。同樣身為柳家的女兒,憑什麼她從小到大一直都要承擔這麼多,而金迷卻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莫名的嫉妒在心底生根發芽,她有些不安的側過臉想要借口離開,可面前的某女完全醉死了,一雙手就像是八爪魚一樣死纏著她。良久,柳詩情終究還是掙扎不多她,陪著夙金迷在一邊坐了下來,「你是怎麼過來的?」
瞥了眼這邊荒涼的地方,柳詩情眼底帶著些許的狐疑。
按理說,現在金迷應該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才是,怎麼會喝成這樣一個人在這邊?她看得出太子對金迷的感情不簡單,他應該不會讓她一個人醉兮兮的跑出來,這是——她心底的答案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夙金迷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重復這樣的動作之後,她才終于想起來︰「水,他、他去拿水了。」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便無力的癱軟在石桌上,整個人看起來昏昏沉沉毫無知覺的模樣。
柳詩情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她也能夠像金迷這樣無憂無慮就好了。腦中頓時浮現爹爹和柳皇後兩張臉,她有些無奈的苦嘆了一口氣,就連爹爹都親口說皇後姑姑不會就此作罷,那就算金迷今日已經被選為太子妃了,只要太子大婚的儀式沒有舉辦的話,那皇後姑姑一定會想辦法扭轉乾坤的。
這樣的話,那她依舊是在劫難逃。
柳眉頓時深深蹙緊了,她不安的絞著雙手,心底想著柳皇後後續的動作便一陣心慌。眼角瞥見石桌上呼呼大睡的人,她腦海頓時閃過
一抹靈光,或許……或許她真的可以用金迷教她的那個辦法。
臉上浮現一抹深深的紅暈,她猶豫半響之後終究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包東西。手顫抖的拿著一個小紙包,柳詩情眼楮怔忡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她有些愧疚的瞥了夙金迷一眼︰「金迷,這個辦法是你教我的,這不只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和太子之間能夠安穩的成婚,你千萬別怪我——」
將紙包一點點的撕開,她用手輕輕地沾了些許放在鼻翼間問了問,一陣淡淡的花香味兒飄了過來,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深怕這藥若是自己沾惹到了那將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太子已經去了那麼長時間,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吧,她在心底暗忖。
揚長了脖子,她眼楮朝著四周張望著,眼底闖入一道金黃色的影子,她頓時趕緊藥粉喂給了夙金迷。她原本口便十分的渴,粉末入口更是帶來幾分的干嗆感,夙金迷忍不住咳嗽出聲。手中的藥粉全部都已經入了她的口,柳詩情忍不住手一顫,手上殘余的小紙包掉落在地上,她整個人駭然得往後退著,眼簾瞥見遠處的身影越來越接近,她趕緊小步的朝著一旁的角落跑開。
「金迷,你怎麼了?」
帝元朗將手中的茶杯和茶壺放在石桌上,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瞧她嘴邊上似乎沾惹著什麼白色的粉末,他忍不住雙手捧著她的臉湊近了自己的臉。
躲在牆角落的柳詩情瞧見眼前的這番景象,她忍不住整個人渾身一僵,卻不料她制造出來的***動卻吸引了帝元朗的視線,她趕緊拉著裙角往前面回廊的方向跑過去。當細小的腳步聲從耳邊消失的時候,帝元朗才收回眼神,剛剛牆角的那個身影看起來好像是詩情呢,他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水……快給我水……」
夙金迷有些著急的拉扯著他的衣袖,喉嚨中似乎有些許的異物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咳嗽,就連眼淚都咳出來了。帝元朗趕緊給她倒了杯茶,眼角余光卻在這時候瞧見了掉落在地上的小紙包,他忍不住好奇將小紙包撿了起來。上面剩余的白色粉末跟夙金迷嘴角的粉末很像,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將手中的小紙包攤在她面前︰「這是什麼?」帝元朗一臉好奇。
夙金迷有些清醒了,她瞥了眼他手上的那小塊東西,搖了搖頭︰「不、不知道,看起來——好像是什麼毒藥包呢。」夙金迷想起了自己之前看過的電視劇,一般古裝片上都會有這種東西,里面裝著的無非是迷|藥或者是毒藥咯。
她傻笑著呵了兩聲,便微閉著眼酣睡著。
毒藥包?
帝元朗差點失笑出聲,瞥著手心里面靜躺著的小紙包,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本想將它隨手扔掉,可不知為何他還是將這藥包收了起來。
「好了,我們走——」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本想扶著身旁的人起身離開,可頭頂的一片陰影卻讓他將剩下的聲音吞進了喉嚨,他眼神閃爍不定的回避著眼前人的眼神,不知該如何開口。